尼葛洛龐帝還是一個有名的投資家,1991年,他為即將停辦的《連線》雜誌投資7.5萬美元,並在雜誌上開辟個人專欄放在雜誌最後一頁。他解釋說:“這樣,如果雜誌失敗了,我也有一份責任。”第一份以時尚為基調的IT雜誌就此誕生,其衝擊力是10年中媒體業所少有的。《連線》也很快聲名遠揚了。《連線》雜誌專欄作家的身份也很快成了尼葛洛龐帝的首要身份。尼葛洛龐帝的專欄也引發了熱烈回響。1995年,尼葛洛龐帝將1993年和1994年兩年內所寫的18篇專欄文章組織成《數字化生存》一書推出,出版後即十分暢銷,旋即被譯成20餘種文字。許多人建議尼葛洛龐帝趁著勢頭,再寫《數字化生存》的第二集。而且在《數字化生存》之後,他在4年中又累積了48篇專欄,足夠編出兩三本書了。但是他斷然回絕。他表示下一本書可能要等很多年之後。尼葛洛龐帝在寫完1998年最後一篇專欄後,宣布停筆,將6年專欄作家的身份畫上句號。
由於尼葛洛龐帝多年來在電腦及大眾傳播科技發展上的創建與貢獻,他每年都應邀到世界各地演講,為各國政要及企業界提供建議。1980年,他擔任了國際信息處理聯合會在荷蘭阿姆斯特丹召開的“日常生活中的計算機”會議組委會主席。兩年後,他接受法國政府邀請,成為位於巴黎的“個人計算機與人類發展國際中心”的執行主任。此外,他是若幹企業法人委員會的活躍成員,同時還是一個支持信息與出版技術的風險基金的特別合股人。
在尼葛洛龐帝眼裏,互聯網代表的是一種新文明、新文化,他不僅宣揚數字革命,他自己生活就堪稱一種“數字化生存”。他在麻省理工學院沒有自己的辦公室。很少打電話,更不用說在紙上寫信了,每天深夜花幾小時處理電子郵件,就好像早上起床吃早餐一樣,是他日常生活的一部分。他每年都旅行30萬英裏,飛往全球各地發表演講,參加研討會,或為各國政要及企業提供谘詢。旅行時,他總是隨身攜帶著數磅重的電池、占據1/4行李箱的各種插頭、插座和一部筆記本電腦。電子通訊設備為他串聯起麻省理工學院和他在希臘特摩島的家以及他當時所在的任一地方。對尼葛洛龐帝而言,他認為數字化生存使他掙脫了時間、空間的限製和“原子”的束縛,得以遨遊更為廣闊的世界,接觸更廣泛的人群。數字化生存代表的是一種生活方式、生活態度。
1996年9月的一天,一個中國年輕人來到了尼葛洛龐帝的麵前,他就是後來創辦了搜狐的張朝陽。他當時想開一個公司,但是對網絡卻不是特別了解,憑感覺,他覺得網絡在中國會有非常大的發展。他希望尼葛洛龐帝能投資中國。尼葛洛龐帝認為中國是非常大的國家,發展的潛力非常大,而且電信業也將毫無疑問成為發展的一部分,而電信業發展的未來就是因特網。1996年的時候,中國的因特網就像一片沙漠,人們還不知道互聯網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中國市場沒有飽和,沒有很多人在共同搶占一個東西,而是有很多可以在這方麵有所作為的人。在短短30分鍾的交談後,尼葛洛龐帝決定幫助張朝陽。如今,他所發起並投資的“搜狐”,已經成為目前國內最正宗的風險投資範本和最成功的互聯網企業,並引起了世界性的關注。除了張朝陽操作有方,經營得當外,很大程度上是以尼葛洛龐帝非同尋常的影響力為後盾的。
尼葛洛龐帝不僅僅是一位普通的專欄作家和暢銷作家,也不僅僅是理論上的一名未來學家,更是一位技術領域的實踐者和商業領域的活動家。而且難能可貴的是,他始終在為中國信息產業推波助瀾。他的《數字化生存》一書在中國至今還沒有一本書能夠達到它的高度,並取代它的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