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ay129,8月13日,多雲
距離鳳凰20多公裏,有個黃絲橋古城。“黃絲橋古城屬南方長城的一部分,是苗漢相爭的前沿陣地,是國內至今保存最好的一座城堡。始建於唐垂拱二年(公元686年),古為屯兵之所,是曆代統治者防止西部苗民生釁的前哨陣地”,這些是網上找來的信息,鑒於“最好”“唐”這兩個字眼,按原定計劃我們會在黃絲橋古城過一夜。
一條土路把我們引進古城,再深入些便成了青光石板路,還有看似搖搖欲墜的城門。正當我們欣喜若狂時,幾個中年女人圍攏過來,用不易辨識的方言問:“要導遊不要?進城要買門票,10塊錢一個人,在我這裏買門票,免費帶你們遊覽。”我們婉拒,一路上都憑借預先做好的“功課”和感覺尋找想看的風景,在這兒也不例外。有兩個女人放棄了,拖著腳步轉向別的方向,還有一個,鍥而不舍地跟著我們,小聲說:“5塊一個人,兩個人10塊,我帶你們進去。”這回輪到我動搖了,開始征求琳的意見。她依然很堅決:“哪兒有賣票點?”瞬時提醒了我,趕緊抬眼四處尋找。整個城門破敗不堪,別說售票點,就連個像樣的窗戶都無處找尋。路旁有間門窗緊鎖的廢棄屋子(從鎖的生鏽程度判斷),想必是蓋來用作售票處,卻荒廢多時。也就是說,此時,收錢純粹是村民的個人行為……
我們很摳門兒,因為我們是窮人,哪怕10塊錢也很計較。所以,我再次婉言回絕了讓我們買門票的女人。於是,女人緊走幾步趕在我們前麵,叉腰堵住城門口,一副“休想通過”的表情。我們停罷車,往城門裏張望片刻,發現整條街殘破混亂,水泥石灰已很大程度上取代了石板牆,歪歪斜斜;其間混雜著水泥電杆,電線糾纏,雜亂無章。一個乘三輪的男人,跟我們一樣慕名而來,一樣被兜售“導遊”圍攻。他交了錢,莫名地看看我們,進城去了。我們從各個角度拍攝了城門的照片,騎車順城邊往村子深處行去。果然,不出50米,我們發現了另外一道門,“堵門女人”緊跟著趕到,應該是怕我們繞道進城。我們不搭理她,照樣停車拍照留念,然後繼續找尋下一道門。女人也晃動著細細的兩條腿,追到了第三道門。我不得不佩服她的敬業,但依然保持自己的節奏不被幹擾。
這時,那個買“票”的男人從第三道門疾步走出,看到我們,麵露遺憾地搖搖頭:“你們沒進去就對了,什麼都沒有。”我們倆無奈地笑笑,女人保持著一段距離,繼續“監視”著我倆。盡管沒有入城,但我們看到三方大門。“和育門”“實成門”“日光門”各具氣勢,雖已殘破但依舊巍巍然傳遞著千百年前的昌盛繁榮。到此觀之足矣!
一路走來多看古跡,其中很多留下的隻有軀殼。有的被翻新得麵目全非後重新開放,有的則如黃絲橋般破敗無人打理,淪為村人掙點兒小錢的工具。無論哪一種,看著都讓人心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