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26不能進去的緣由(1 / 2)

血液流的很快,崩裂的傷口冒著濃重的血腥氣,樊的臉色從蒼白已經開始變得蠟黃起來,身體搖晃得很厲害,人的血液能有多少,如果照這樣流下去,就算再能堅持,也扛不了多久。

而此時在這裏能靠近樊的人似乎隻有謙一個人。

長老的哀求聲音讓他忍不住的煩躁,明知道這該是對整個狼族的懲罰,可是他也不希望看見自己的哥哥流血而亡,況且放出群魔那會是個怎樣的局麵,誰也不得而知。

雖然他是個不被狼族看好的二公子,但也是脫不開這個圈子,無論這裏的興衰榮辱,就算和他沒有關係,可也脫不開一點的關係,如果狼群消失了,那他也就沒有了恨的理由。

若說相似,他和魅兮都是因恨而繼續生活著的人。

從小時候開始他就被放逐,離開部族,離開父母,沒有一點關愛的生活,他懷疑自己長了一顆強大的心髒,似乎早就預見了這樣的結局,不然怎麼會好好地長了這麼大。

本來他應該興奮地,終於看到了這些老迂腐敗下陣來,可是當血液充滿了這裏,他反而變得不那麼釋然了,身為狼族的一份子,他也有著不可推卸的責任。

他走過去,沒有扶起樊的身體,不是他不想,而是這麼多人都試過了,這裏一定有什麼機關魔力,狼王的血是和這裏相通的,不到離開那一刻,不會停止。

而想要結束這一切,隻有裏麵的魅兮真的能生出了同情心,推開這扇門,這裏才算結束。

他的手輕輕地拍上了那扇緊閉的大門,古銅色的顏色已經有些暗紅,血液正沿著那條縫像上麵湧著,此刻這裏是心驚的,剛才還猶豫的心,卻在這一刻有了決定。,期盼的眸子看過去,魅兮會不會走出來,或者真的想讓他死在這裏。

單手拍門改成了雙手,越來越大力的敲過去,可是裏麵卻紋絲沒動,他有些焦急,然後停止了動作,後退了幾步,看著那迷蒙的霧氣,雖然看不見,但他知道魅兮肯定在那裏,隻是依她現在的功力,如果她不想,誰也進不去。

難怪五彩石會成了世人爭奪的對象,隻是誰都不會預料得到這塊石頭自己成了世,自己成了為了自己的主人。

“魅兮,開門,我是謙,我要和你談談,讓我進去。”他的嗓音洪亮透過雲層傳到了高塔上麵站著的紅衣女人耳裏。

隻是她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依舊看著前方,不是她不想看,而是那下麵又讓她牽心的人,痛過了傷也過了,他說要見她剛才也見到了,現在沒必要再去多做糾纏了,就算是謙也沒有用,以後她不會再走出塔。

“難道你真的想讓他死在你麵前嗎?”

魅兮被他的話一驚,有些煩躁的轉身進塔,卻發現了四周不安的因子,牆壁四周有什麼在動著,而曾經聽號師令的那些妖眾全都不見了蹤影,這個塔似乎已經不受控製了,第一次她覺得這已經超出了她的能力範疇。

她急匆匆的環視四周,曾經的身體還掛在那裏,但是守衛的妖早就不知去向,如果不是有了很大的變故,她相信這些都不敢如此。

牆壁裂開了,劈啪的往下掉落著什麼,她掩頭躲避著,卻不知道該去向何處,她的身在這裏,根本就走不出去。

白色的牆麵都掉落下來,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不得已又來到了塔的外圍,謙的喊聲還在下麵,似乎真的是樊出了什麼事情。

她恨,但不完全是恨他,隻是把他當成了假想敵,如果他真的在這個世界上麵消失了,恨沒有了,就什麼都剩不下了。

她快速的衝到了樓下,這下麵的情景比上麵的還要嚴重,白色的牆皮已經全都散落在了地上,露出了裏麵紅色的筋脈,那裏麵還在不斷地流動著,似乎有什麼要複活的樣子。

她心裏咚咚的跳著,有種極度的不安,然後趕緊的拉開了那扇大門,隻是手剛握上去,就感覺到了一股粘稠的液體,她疑惑的看過來,隻見上麵一層紅紅的顏色,她心跳加速,什麼都顧不了了,卯足了力氣拉開了那扇門。

隻見樊跪坐在那裏,身體虛弱的歪在一邊,臉上沒有絲毫的血色,而眼神已經開始渙散了,她有些驚呆了,不知道為什麼這麼一瞬間他就變成了這個樣子。

“樊,你這是怎麼了?”錐心的痛楚讓她什麼都裝不下去,那些莫名的恨意早就消失的無邊,她蹲下身,手還沒有觸碰到他的,就被彈到了一邊,這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