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哈佛大學工作的時間隻有1年半,在這麼短的時間裏,他要完成“交叉分子束碰撞儀”的設計、加工、安裝、調試乃至正式使用等一係列的工作,難度之大可想而知。李遠哲可以說是夜以繼日了。他白天領導加工、製作,晚上設計、修改圖紙,經常徹夜不眠。張昭鼎教授後來曾形容李遠哲一工作起來就是“昏天黑地”,什麼事都不管。這個比喻很恰當,因為在美國的幾十年,李遠哲的實驗室在哪兒都是四麵無窗,做起實驗來就不知晝夜,有時三天三夜都不知道日出日落。
在哈佛大學,李遠哲這股拚搏的勁頭又充分表現了出來,終於在不到1年的時間裏,從新建的“交叉分子束碰撞儀”上取得了令人鼓舞的數據,第一次看到了氯原子和溴分子反應的過程。從此,分子反應動力學蓬勃發展起來,人類對化學反應過程了解得更廣泛、更深入了。
赫希巴赫對李遠哲的才能和成就極為讚賞,稱他為“物理化學中的莫紮特”。莫紮特是世界樂壇上一顆不朽的明星,將李遠哲比做這位“樂聖”,可見他在科學界舉足輕重的地位了。
1986年10月15日,瑞典斯德哥爾摩傳出喜訊:本年度諾貝爾化學獎授予赫希巴赫教授、李遠哲教授和加拿大多倫多大學的波拉尼教授。李遠哲的獲獎原因是:改進並發展了交叉分子線束的方法,並把它應用於研究一般反應,特別是研究大分子的反應。
李遠哲聽到自己獲獎的喜訊後,像平時一樣,依然很平靜,看不出一點狂喜的樣子。李遠哲為人謙遜,對自己獲得諾貝爾獎,甚至覺得有些不安,他在一次演講上說:“我常常因領獎或受到嘉獎感到不安,父母培養了我,我的太太一直支持我的工作,我的老師教導我,我才取得了今天的一點兒成就,在我的實驗室裏,還有10多位研究生與我一道工作,因此,榮譽應當屬於大家。”
李遠哲始終沒有忘記自己的祖國,雖然他在1974年加入了美國籍,但祖國的發展狀況時時牽掛著他的心。1994年1月15日,李遠哲教授為了不辜負家鄉人民的厚望,回到台灣,上任中央研究院院長,為此,他準備毅然放棄加入了20年的美國國籍,放棄優越的研究條件。
我們可以預感到:李遠哲教授會在這個新的環境裏作出新的貢獻,物理化學中的莫紮特將奔向又一個科學的高峰。
阿基米德用杠杆撬起地球
翻開世界地圖,在南歐的亞平寧半島,你會看到一隻大皮靴,一腳伸進了地中海,這就是意大利。靴尖的前方,有一個三角形的島嶼,好比一個足球,那就是西西裏島。公元前287年,古希臘偉大的科學家阿基米德就誕生在島上的一個繁華城市——敘拉古(現在稱為錫拉庫紮)。
阿基米德距離我們已經有兩千多年了。說來也怪,雖然今天的科學技術有了飛速的發展,像火箭的發明,人造衛星上天,機器人問世,太空探險……等等,可是追根溯源,你仍然可以在阿基米德那兒找來最基本的原理。阿基米德的思想,如同一座聲音嘹亮的洪鍾,盡管歲月更迭,年代久遠,你永遠可以聽見它那悠遠的、震憾心靈的回聲……那麼,阿基米德究竟為人類留下了什麼呢?
充滿知識和思考的時代
西西裏真是一座寶島。得天獨厚的地理位置,使它成了海上要塞。它是地中海的咽喉,溝通歐、亞、非三洲,因此,也就成為古羅馬和古希臘的必爭之地。
二千多年前的敘拉古,是古希臘的殖民地,它的北麵是古羅馬城邦,離希臘本土卻很遠。在宜人的地中海海風的滋潤下,它美麗、富饒。許多冒險家、航海家、商人都願意到這裏,看一看寶島的綺麗風光;做些買進賣出的交易,各得其所。敘拉古的港口每天都很擁擠,雲集著四麵八方的船隻,五花八門的貨物堆滿了碼頭。穿著各式服裝、說著不同語言的人們湊在一起,比比劃劃,大聲交談。他們各顯神通,開辟了一個個市場,進行貿易交流。
經濟上空前繁榮的敘拉古,在觀念上也不斷翻新。貿易的往來和文化的交流,使古希臘成了人類文明的搖籃之一。
古希臘人知道哲學、幾何學,他們計算出地球的周長,知道地球自轉1周要24小時,甚至堅信萬物是由原子構成的,原子是在空間裏運動著的極微小的粒子,等等。
阿基米德就出生在這樣一個充滿知識和思考的時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