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感覺四肢無力。”
“張開嘴讓我看看。”諾依曼說道。
少女張開了嘴,諾依曼能看到她的咽部充血了。
看上去是流感,諾依曼想,但這不可能,多年以來的醫療魔法體係已經完全消滅了這種病毒,埃斯科拉庇俄斯(Aesculapius)已經勝利了,阿波羅之箭已經被折斷了,世界上已經不存在活著的流感病毒了。
除非……諾依曼打了個寒戰,感染少女的病毒的確是已經‘死’了的。
既然死去的動物和人類能在負能量的作用下化作亡靈從墳墓中爬起來,為何病毒不能?
“隻是一點小病,”醫生撒謊道“你可以康複的。”
少女疲憊地點了點頭,醫生轉過身去,對一位護士道:“死靈流感,把她送到隔離室去。”
他穿過走廊,走向另一位需要幫助的重傷員,這位傷員是一名警察,胳膊上的動脈被一發子彈擊穿了,躺在地上和椅子上的病人們呻嚀著向他伸出手,如同海難中企圖抓住最後一片木板的水手一般。上帝啊,諾依曼痛苦地祈禱著,救救我們,我們已經快到極限了。
2019年10月27日美國芝加哥
黑手黨常常需要對那些想要在韋恩(Wayne)先生的地盤上胡作非為的愣頭青做出一些行動——符合黑手黨身份的行動,比如綁架他們的女兒丟進垃圾粉碎機啦,在劇院後巷裏假裝為了一條珍珠項鏈殺他爸媽啦,又或者在某個想要充英雄的警察的車裏放上一小袋毒品和昨晚槍擊案用的犯罪工具。
但有的時候,傳統的方式並不怎麼實用,總會有一兩個家夥帶著防護咒文,或是警局又引進了新的魔法刑偵技術,這個時候,斯諾(Snow)就派上大用場了,作為一個在中東混過的戰鬥法師,他對於如何躲過魔法偵測,並把某人變成一座水泥像後丟芝加哥河裏的套路非常擅長,這也贏得了韋恩先生的歡心。自然,斯諾因此惹了不少麻煩,所以當魔法失控的新聞傳到他的敵人的耳朵裏的時候,情況簡直糟糕透了。
韋恩先生安排了6個黑手黨打手去保護斯諾,這是他多年工作應得的,但再強壯的打手在眼下芝加哥的混亂中也自顧不暇,斯諾完全不指望這些大個子能在黑幫戰爭中幫他什麼忙,斯諾明白,如果某些人鐵了心要殺你,而你最擅長的魔法又失控的話,即使有20個保鏢也是沒用的,更何況韋恩先生自己也需要人手去保護,根本沒有那麼多人手去關注斯諾這邊的情況。
所以斯諾不得不去重新製定了一套求生計劃,他決定尋求警察的幫助,或者說,是自首,沒錯,布萊克一家的案子是我幹的,對,去年星巴克槍擊案我也有參與,挑幾件比較不那麼嚴重的事情向警方坦白,然後和幾名打手一起順順利利的蹲進了芝加哥警局的看守所裏,十幾名荷槍實彈的警察保護著這棟建築,把眼下芝加哥的麻煩都阻擋在鐵門外麵。等到麻煩過去,韋恩先生自然會請來一個團的律師保他出來。
不過計劃顯然出了些差錯。
“等下,我們不是去看守所嗎?這裏是哪裏?”斯諾盯著警車外的景色大呼小叫,然後腹部被身邊的警官狠狠揍了一拳。
“安靜,”那名警官道“今晚實在太混亂了,看守所已經滿了,所以你不得不和你的小夥伴們分開了,他們會被送到看守所裏,而你嘛,我們臨時借用了一家麥當勞的地下室,你今晚隻能待這裏了。”
“不,不,不,你們不能這樣做。”斯諾徒勞地喊著,然後被警官推出了車子。
另一名開車的警官也下了警車,他們兩位拽著斯諾的肩膀向著餐館走去,斯托徒勞地用雙腳摩擦著地麵,想要減緩下前進的速度。
“好了,我們到了。”警察們把他推進了麥當勞地下室的鐵門後麵,然後重重地關上了鐵門“在裏麵安靜地待著,等明天看守所空出來我們就來接你。”
斯諾聽到了警察離開的腳步聲,過了一會,他聽到了汽車引擎啟動的聲音。警察們離開了,把他一個人留給了這個芝加哥可怕的夜晚。
“哦,天哪。”他自言自語道“我覺得我死定了。”
——————————————————————————————--------------------------------------------——————————P.S考試,以及更多的考試,作者應接不暇,更新可能有所放緩,不過嘛,應該不會太監的,祝大家中秋&教師節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