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看周圍環境,這裏四周的石壁上有著大大小小的洞穴,大部分呈水滴狀,岩石的表麵看起來十分細致,有點像那喀斯特地貌。地麵中間有個相對平坦的石麵,我們一行人坐在上麵,各自查看休整。
四胖衣服最破,多處被老鼠咬傷。我給他檢查了一下傷口,發現都不算深,但都破了皮,我給他用酒精擦洗了一下,再用紗布包上。
“回去得上醫院檢查一下,沒準要打一下老鼠疫苗什麼的。”我說道,“等下要是有什麼不適,你要及時說出來。”
他活動了一下最先被咬的右手,“也沒什麼不舒服,就是覺得有些疼。”
“特別疼?”我看他神情問道,四胖是個純爺們,一點疼是不會嚷嚷的。
“要不,拆了紗布看看?”這個傷口是先前被那三隻老鼠襲擊時在橋上包紮的,我問道,“要不拆開再放點消炎藥?”
我正要給四胖拆紗布,這時金絲眼鏡幹咳了一聲。我抬頭一看,地麵正緩緩升起很濃的霧,而一個人影,不知何時站在了我們前路的轉角處!正怔怔地盯著我們!
我當即驚了一跳,手上一用力,四胖叫了一聲,“幹啥啊你!”一抬頭,也怔住了。
那人穿一身的登山服,頭上戴著的礦燈被撞爛了,沒有動,手上拿著一把手電,麵容相當清秀,正瞪著我們。
我感覺這張臉十分麵熟,但一時間又想不起來到底像誰。
當時的第一反應就是,這個人是抓麵癱跟父親的那夥人,帶話來了。可他開口的第一句話,就讓我們愣住了。
“你們是誰?怎麼會在這裏?”很年輕的聲音,大約二十出頭的感覺。
我們麵麵相覷,不知何解。
他呼了口氣,接著又問道,“你們有沒有見到我哥?”語氣似是十分著急。
“你哥?”難道他不是我們要找的人?“你哥是誰?長什麼樣子?”我問道。
“我哥,就是,一個男人,跟我長得一模一樣。”他說道,看我們吃驚的表情,又解釋了一句,“我們是孿生兄弟。你們有沒有看到他?”
“沒有。”我回答道,“我們一路進來,一個人都沒有看到。”
他點了點頭,就要向我們身後繼續走去。
想到池塘險境,我急忙伸手攔他。
“那邊很危險,你一個人去,恐怕不太安全。”
“沒事。”推開我的手。
“你們怎麼會在這裏?”看著他的背影,我朝他喊道,“對了,你從裏麵來,那裏麵有沒有遇到別的什麼人?”
肌肉男見我不想讓他走,便伸出握槍的手,攔住了他的去路。
男子回頭看了我一眼,“我們一路進來,沒有遇見別人。”接著轉身,推開肌肉男,徑直往我們來路上走去。
看他的神情,我忽然想起來,這不是那天在公司會議室,父親與我一起接待的泰瑞公司賈老板身邊的保鏢麼?
“這麼說來,這前麵一夥人,可能是泰瑞公司跟蘇江教授?”湘江聽了我的想法後問道。
“難道是泰瑞公司的人抓了你家陸教授?”四胖朝金絲眼鏡說道。
“這……,我銳森集團從未與什麼泰瑞公司有過瓜葛,除非是陸教授私下的交際活動……”
聽著他們討論,我心裏也亂七八糟地推理著各種可能性。
難道說父親與泰瑞合作上發生矛盾,被脅持至此采集藥引,接著遇到難題需要技術指導,然後絡腮胡子才帶人將蘇江接來。麵癱一早與藥引淵源不淺,在半路遇到泰瑞的隊伍,被捉了起來……又或者,麵癱與父親是被另一夥人捉去,而這另一夥人,正好是泰瑞的競爭對手……
原本一夜沒怎麼睡,再則剛才的逃命運動太激烈,一下子放鬆下來,大家竟然都感覺困意襲來有些抵擋不住。沒一會兒,大家一個嗬欠接著一個嗬欠的在石板上坐了下來。看到這樣的情況,大家決定歇一下再走。
不成想,倦意襲來,大家一下子就睡著了。迷迷糊糊中,我隱約覺得腳上有些濕涼,不住地縮腳,忽而想到所處環境才一下驚醒。一骨碌坐起來,赫然發現左腿小腿處一灘血!動了動腿,並不覺得痛,我抖著手去摸,這才發現腿並沒有受傷。這就奇怪了,看身下的地上也並沒有血跡。這是人血嗎?這是不是血?
我看了看四周,他們都還在熟睡。正當我要叫醒他們時,一滴水滴在了我額頭上,溫的,我用手一抹一看,居然是血!我驚恐抬頭——
一隻通體雪白的猴子正趴在頭頂的岩洞上!而血,正一滴一滴緩慢從它嘴角滴下來。
隻見他麵部****,眉骨突出,眼睛黑大,兩個鼻孔朝天翻著,嘴巴突出,耳朵寬大長在腦的兩側。自耳朵至肩膀兩側以及脖子以下均長有雪白的毛發。這跟上次在廣西大山內見到的猴子一模一樣,隻是這一隻十分高大,站起來估計有三米!
此時它正盯著我,我記得它的攻擊性很強,身子沒敢動,伸手去拍睡得最近的四胖。他嗯了兩聲,我又輕拍了他兩下,他一下子坐了起來,順著我的視線向上看去,立即聽到他倒吸一口氣。而這猴子,也被四胖發出的響動吸引了,目光轉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