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精簡了背包,將一些不必需的東西留在了帳篷內,帶了幹糧、武器、繩子、照明等物件,分配好了各自背上,往冰縫中走去。
剛開始一段路縫隙很窄,大約一人寬,有些地方甚至要側身才能過,要不是知道長毛怪從那裏出來,我們都會懷疑這個縫隙裏麵是實心的。
走了大約一個來小時,空間大了起來,旁邊已不再是凍土,道路大約有兩米多寬,兩邊也都是山石,似乎沒有太多人類活動的跡象,腳下的泥石似乎軟了一些,這時我才發現,地上似乎有一些腳印,不對,是鞋印。
忙叫來四胖、金絲眼鏡查看。這鞋印,看起來像是一個成年男子的,比較大,大約像是43、44碼的鞋子。我們再沿途查看,發現大約有五六個人的鞋印。
“你說這些腳印中,會不會有麵癱的?”我坐在路邊的石頭上,問正在研究腳印的四胖。
他站起來一屁股坐在我旁邊,說道,“這我可看不出來。不過這些腳印頗為新鮮,看起來就像這一兩天留下的,按視頻的時間,他們家陸教授被抓到這裏來,應該是六天前的事了。”
“這樣說來,這些人將在這兩天又出來過?”我說道。
“也許。”四胖回道。
休息了一會兒,大家謹慎前行。
又走了一段路,路麵靠左,右邊亂石怪立,再往前,出現了一段懸崖,我們靠左在半山腰中前行,右邊是懸崖,下麵黑漆漆的,還有風聲。我們扶著山壁小心翼翼地前行。
走過這一段險路,我們來到了一個視野相對開闊的地方。這像一個十幾丈寬的池塘,麵上長著類似荷葉一般的大葉植物,密密實實,幾乎看不到水麵,隻看到葉子下麵漆黑一片。
塘的中央有一條石砌的小橋,很窄,並排隻能一人通行,一直向前延伸到黑暗的地方去。這座橋明顯是人工建成,頗有些年代,離下麵的池塘大約有兩三米高。四胖打前鋒,第一個踏上了橋。接著到我,湘江跟著我。
就在我踏上去走了第一步,後麵湘江“啊”的一聲,我急忙轉身。
隻見湘江已經掉下橋去。原來她剛想踏上來時,腳下一滑,一個趔趄就掉了下去。下方大約三米,有一個平台。
好在她撞開那些寬葉掉在了下在的平台上,並沒有掉到塘底。寬葉的綠莖被壓斷,她躺在一些綠葉上麵。
“你有沒有事?”我退下橋,朝她喊道。
“…沒什麼事…呸!…”她忽然又呸了聲。
“怎麼?!”我急忙問道。
隻見她爬起來,扯開那些粘在身上的葉子,忽然又驚叫一聲。
“怎麼了?!”我急了,想跳下去救她上來,卻被金絲眼鏡一把拉住,他從包裏拿出繩子,叫了聲湘江,甩了下去。
湘江一直往角落退,退到石頭邊,抓住繩子,綁在自己身上,四胖也從橋上回來,大家一齊把湘江往上拉。這時從上往下看,她身體下方的地麵,似乎一團黑色。我忍住心中的疑惑,配合大家拉繩子。
幾分鍾過後,湘江上來了。這時我持手電往她掉落的平台照下去,寬大的綠葉被踩開的地方,果真是漆黑的顏色。細看起來,似乎是黑色的類似毛發狀的東西,一團一團,揉在一起。這時,不知從哪裏來的微風,略微吹動了整池的浮葉,那寬葉背麵泛白,而那葉子下麵,根根綠莖密密實實地長著,在綠莖之單,微小的縫隙裏,似乎充斥著漆黑的毛發,看到這裏,我不禁毛骨悚然。
我幫湘江解開腰上的繩索,輕聲安慰她。
“那下麵,下麵有好多頭發…”她幾乎用顫抖的聲音說道。
四胖跟金絲眼鏡聽後也是一驚。
“看看,你有沒有受傷?”我問道。
她搖了搖頭,坐在那裏抱著膝蓋,顯然是嚇壞了。
讓她休息了一會兒,給她喝了點水,我們又繼續上路了。
雖然池塘裏的黑發看起來並沒有什麼攻擊性,但我們依然很小心的走上小橋,不敢放鬆。
我們走了十來分鍾,依然在小橋上,依然看不到小橋的盡頭。四胖在最前麵,湘江在我前麵,我後麵是金絲眼鏡,肌肉男在最後。
走著走著,橋麵離池塘表麵越來越近,腳下的小橋略成拱狀,依然是斜向上的,不知道是池塘的地麵也抬高了或者隻是池塘中央的土壤較為肥沃,植物長得比較茁壯,橋下的寬葉植物幾乎與橋麵同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