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的回答也是:“不知道”
陸安一直在等周雪瑩繼續說下去,可是等了一會,馬車裏仍是沒有動靜,陸安想了一下,以為她是默許了,便準備轉身離開,可是又想到這匹馬還是人家的,於是便準備下馬。
可是,陸安的身子突然僵硬了一下,原本平舒的眉頭緊緊地鎖了起來。
道路兩側的小山坡完全被黑霧裹住,山底下稀疏的雜草開始搖曳,一陣風聲如哭泣一般低吟。
那是一支黑色的精箭,箭速度很快,快到隻能看見一道黑影,而剛剛那道風便這支箭引起的。
那是一支極其淩厲的箭!
箭帶著一絲悲意,似哭似泣。
最先反應過來的當然是隊伍前方的周澤,隻是這支箭並不是朝他的方向而去,而且箭速極快,他完全來不及擋下。
箭從側麵朝著馬車一股腦的前進,前進。
突然,那名昏昏睡睡的馬夫睜開了眼睛,一道無形之氣衝了出來,那道真氣沒有絲毫波動,所以即使是一旁的陸安也沒有感受到。
這時,箭改變了方向。
噗的一聲悶響。
就像是一疊沁在水中的紙被撈起然後被重重地扔在桌上,很平常,卻又不一般。
那支箭穿進了一名護衛的胸口,那名男子用難以置信的眼神看著遠處的山坡,但最終還是倒下了。
“敵襲”
這個過程隻在幾息之間,很多人都還沒反應過來,直到那名護衛倒下才有人喊出兩個字。
全部人都進入戒備狀態,那些護衛的修為都很高,可是卻被人輕易般殺死了,隻能說明敵人十分強大,但即使是這樣那些護衛卻是一點也不慌亂,而是訓練有素地將馬車圍了起來。
此時,最安靜的莫過於周澤,那名馬夫,還有那輛馬車裏的人。
陸安的身子仍然有些僵硬,他還沒有下馬,可是,究竟下還是不下?究竟是趁現在離開還是留下?
正當陸安思考之際,一道道身影從兩側小山坡的山頭冒了出來。
陸安現在不用思考,因為別人已經給了他答案,因為他現在想走也走不了。
不難想象這是一場蓄謀好的襲擊,都不能算是埋伏,因為這裏的確算不上是一處埋伏的好地方。就好比準備好刀具就待趕鴨子上架一般,一切都很平常,而對方敢如此張揚,隻有一個解釋,對方有十足的把握能把這些人完全留在這裏。如若不然,周家的報複那可是相當可怖!
當那些黑影從山頭衝出時,無數箭雨落了下來,原來剛剛那支箭隻是問好。
嗖嗖嗖!
這些聲音一直便未停過。
此時的陸安運轉起赤陽真訣,他的身體表麵形成一道弧形的護罡,雖然,那層護罡為他擋住了破風而來的利箭,然後那些箭又怎是凡物,箭雨刺在護罡之上,那層紅色的護罡開始不斷蕩漾,而陸安的氣海也是因此而不斷的翻湧。
場中隻有箭雨刺破空氣的聲音,那些護衛專心應對,一語為發,哪怕是其中一名修為較低的護衛被刺中倒地是也是非常的沉默,似乎對他們來說並不怕死亡。
突然,箭雨止了。
地上到處是斷箭,但是那輛馬車竟是絲毫未損。
山頭上的人影走了下來,沒有絲毫地掩飾。
周澤依然一臉冷漠,隻見他衣衫整齊,神情鎮定,就好像之前的事完全沒有發生過一般。
“江華風,沒想到這次竟然是你親自帶隊,看來你們江家是準備徹底和我周家撕破臉了”周澤看著那群越來越近的黑影,對著那些人說到。
對麵傳出一陣笑聲,未見其人先現其聲。
一名身穿精致衣服的男子走了出來,那男子看起來很年輕,但是眼角的幾絲皺紋卻是難以掩蓋,而且他的臉上似乎是塗了一些女子用的胭脂,再看他的一身衣服非常的漂亮。
隻能說這是一名非常愛美的男子。
那名男子從人群中走到了前方,似乎有點潔癖,隻見他一邊低頭拍著衣服上的灰塵一邊說道:“就算如此,你奈我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