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我的家族在體質方麵都是很棒的,父親、我們三兄弟和侄輩們基本上都是吃肥肉喝涼水都不會壞肚子,但妻是位偏瘦的人,腸胃不太好,而且偏偏喜歡挑食,因此在她懷孕時,我特別擔心她瘦弱的體質會遺傳給女兒。我做了很多食物給她補充營養,而且成天在她耳邊嘮叨,給女兒一個健康的身體是多麼的重要,可她總是挑來挑去,最後隻吃一點兒。那時我一直替還未出世的女兒擔心,總在心裏祈禱女兒出生後能夠繼承我的基因,有一個健康的身體。在女兒出生的前幾個月裏,妻的幾位同事總是抱著他們剛出生的孩子往來於醫院和家之間,這更加重了我的擔憂。
在生產問題上,我和妻總算意見上達成了一致,決定為了女兒的健康選擇自然生,當時醫院給我們推斷的預產期是2月2日(事後證明醫生猜得是相當地準)。預產期前一個月,妻回湖北老家待產,在家裏,嶽母給她做了很多好吃的,她同樣是每次隻吃一點點。女兒出生的前一天,我和妻的姑媽把妻送到醫院,由於是冬天,妻和她的姑媽各穿一件很長的羽絨服,妻的姑媽偏胖,而妻雖然身懷六甲,瘦小的身體掩藏在碩大的羽絨服下,一點看不出來懷孕的樣子,醫生漠然地看了看妻,又看了看妻的姑媽,說你們誰生啊?直接就把妻的姑媽氣瘋了,她說你看我這麼大年齡還會生嗎?
醫生把妻推進接生室後就不讓任何人進,我也被阻擋在外麵,接生室外麵是一個很狹長的過道,那裏的風寒冷刺骨,幾乎可以把人凍成冰棒。我在過道裏踱來踱去,一來焦急,二來取暖,直到我踱得幾乎沒有了力氣,也不見接生的醫生出來,我隻好到病房裏等候,結果一天一夜沒合眼的我沾床即著。在我睡得正香時,醫生用力推醒我,說小孩子出生了,叫我去跟她一起去抱孩子。當我接過女兒時,她滿臉的血色尚未褪去,一張很小的臉怯怯地蜷縮在小背褥裏麵,正在酣睡。我看著那張小臉,心裏一直在啄磨著怎麼那麼小啊,聽說人家的小孩出生後都七八斤重,而她剛好六斤,會不會體質偏差?
白天的時候,同病房的人都從睡夢中醒來,她們看到女兒後都說太像我,可我沒有想過這些,倒是一直擔心她的體質。小家夥長得很快,在我離開湖北時,剛滿20天的她身體已經完全舒展開來,不像剛出生時蜷縮在一起的樣子,長相上開始越來越像我。來寧波後,妻弟隔三差五的發些照片來,嶽母也總是說小家夥長得很可愛,很健康,也很能吃,我說這樣子最好,千萬不要像她媽那樣挑食。
上次,我和妻經不住對女兒的思念,抽空回家了一次。看到的女兒胖乎乎的著實可愛,她光著個頭,臉也胖乎乎的,看起來像個小子。嶽母說她的身體很好,每次都是吃飽為止,吃飽了就躺在床上自己玩。這是我最欣慰的,因為我覺得健康的身體對於一個人來說最幸福的,這種與生俱來的健康,是你後天無論用多少錢都買不來的。
我的一位合作夥伴的兒子,和我女兒差不多時間出生,每次我聯係她時,她都說在醫院給兒子看病,出生七個月的小孩子差不多在醫院呆了過半時間,這不僅浪費了很多時間、金錢,最重要的是小孩子要承受著諸多的痛苦。雖然小孩子未必懂得什麼是痛苦,但是無休止的用藥勢必會影響到他的健康。她的兒子是剖腹產生下來的,由於她同樣偏瘦的體質,幾乎沒有喂過一天的母乳,完全依靠聖元奶粉長大。看著她和妻的同事們幾乎天天泡在醫院裏,我對妻說,還好女兒沒有遺傳到你的基因,估計她那點免疫力都是遺傳自我的基因,你看我們現在多幸福。
上個星期,妻的表妹再次傳些女兒的照片過來。一個月不見,女兒又長大了不少,現在已經開始微笑地麵對著這個世界,看起來像個大人一樣。看著她的照片,我在心裏默默地祈禱,希望這個國家所有用於毒害嬰幼兒的食品和藥品,不要降臨到我女兒身上,讓她快樂、幸福、健康地成長吧!這是我對於這個國家唯一的祈願了。
女兒有一個好的身體,我為她驕傲,也祝她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