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為這件事情就這樣結束了,沒想到的是此事居然被捅到了上麵,王平作為指導員被勒令查辦此事。本來這件事他是知道的,不過團政治部主任問到他的時候他馬上意識到不好,想不出怎麼回答就幹脆來個一問三不知。就這樣暫時把事情給攔了過來。從團裏回來馬上就找我:“潭軒!”聲音一聽就不對,稱呼也變了,不叫小潭了。我猛地回頭一看王平急吃白臉的就跑來了:“你不老老實實的抓訓練,怎麼總給我惹事?”
被他劈頭蓋臉的一罵我當時就傻了,我怎麼給你惹事了?嬉皮笑臉得說:“大指導員來了!怎麼發這麼大脾氣?也難怪升官脾氣大。來來來,別著急。為我氣壞了身子不值得。”我和他打哈哈。
一邊拉我回屋一邊和我說這個問題:“你要知道這件事的嚴重性:你這是對組織給予的榮譽不滿。是對組織的一種無聲抗議!”
我最煩的就是這種政工口氣,沒等他說完我就開炮了:“得,得,得!我你還不了解嗎?你就是不給我這些東西我也沒意見。我要的就是那種挑戰的快感!他們願意怎麼想就怎麼想去吧。這些政工幹部是不是吃飽了沒事幹了,天天總往歪處想!你還有別的事嗎?沒有的話我還忙著呢。”轉身就要走。
他對我太了解了知道我的脾氣,也知道我有口無心,聽我一陣牢騷心情也就平靜下來了:“等等!給你想把辦法你倒來勁兒了?那你給我說說我該怎麼辦和主任彙報?”
我不耐煩:“該怎麼彙報就怎麼彙報,隨便他們怎麼想。”
“操!你他媽是不是有病呀!”難怪都說部隊是個大熔爐呢,本來我和王平都不怎麼罵街的,到這裏以後罵街越來越流了。明顯他是著急了:“要是這麼說我當時不就彙報了嗎?我看可能有人想借此事整你,你還往裏麵鑽,你傻啊你!”說這就把拳頭伸過來了,推捶了我一下。
“……”真沒想到這一層,我想了想:“那麼說你打算給我說好話了?”
“廢話!”
“那還不好說?直接和他說當時天黑,燈又都息了我不小心把嘉獎混到拳靶裏給縫上了,直到狼崽子打到才被發現。”
“你以為我沒想過呀!你當主任是傻子呀!這種話他也能信?再說了你在排裏的那些話明顯就是不打自招。”
“說你傻你還謙虛,主任不知道你我的關係啊!他幹嗎非要你調查呀!別以為自己是個指導員就拿自己當盤菜。如果真像你說的你們都應該回避,由團裏派人下來查。”
“你的意思是?”
“團裏壓跟就沒想要辦我,隻是需要給反映的人一個理由。”
“那你都不打自招了,這理由能行嗎?”
“怎麼不行?你就和他說當時我看到了嘉獎的時候非常痛心,可是一看已經麵目全非了,連名字都找不到了就想幹什麼不能把壞事變好事呢?於是就想起來用這件事教育全體同誌。說我這個人好麵子,不好意思說因為粗心才弄成這樣,故意把這件事弄得跟蓄謀已久似的,這完全是耍小聰明。準能過關。”
“好吧,我去試試看。不過你以後可不能再這麼隨便了。”
“知道了。”我不耐煩的應付到,說著就出去了打算回操場。王平知道說了也是白說,隻得無奈的搖搖頭。
王平報上去以後就再沒有什麼別的消息了,不過從團裏還是傳來了這件事的多個版本四處流傳,我就像事情從來沒發生過一樣繼續幹我的事。一排乃至全連戰士明顯傾向於是這是我蓄謀已久的行動,但是誰也不再對此說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