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戲謔的聲音從下方響起,“你表演完了,輪到我了吧。”
由於烈焰鹿是被倒吊著,所以它隻要把頭垂下去,便看到了薛斌的那張帶著嘲笑的臉。
“不好”烈焰鹿剛要再次吐火,便被薛兵捏住了嘴巴,隻是在嘴角冒出了幾個火星便後繼無力了。
接下來那烈焰鹿便看見一隻拳頭不斷的在眼前變大,打在頭上,變小,在變大,打在頭上……。
連續五六次後,那烈焰鹿便覺得眼前一片黑暗,昏了過去。
卻說薛兵將那烈焰鹿一頓鐵拳打暈後,先將周圍被那烈焰鹿吐出火焰引燃的草木撲滅以後,拿起先前扔在地麵上的獵弓,從箭囊裏抽出一支長箭,搭弓,瞄準。
“啪”,隻見那箭射斷吊起烈焰鹿的繩子後,歪歪的掉在了地上。
那獵弓足有八石之力,薛兵卻很輕鬆的拉開了。
射斷繩子不難,但是射斷繩子後箭卻停在不遠處,這等力道控製薛兵可是下了不少的功夫。
先找出一根同樣浸過冰蟾蜍油脂的細繩,將烈焰鹿的嘴捆結實了,然後找了一根用山中鐵線藤編織的繩子綁在了鹿角上,那鐵線藤勝過在山澗灌木叢生之地,細如線香,但卻一根鐵線藤浸過桐油後可吊起百斤重物,薛兵手裏這根是用二十五根鐵線藤編織的,便是一頭黃牛也掙不開,這烈焰鹿雖說也有千斤之力,卻也難以掙開,嘴巴又被綁了起來,更加沒有辦法逃脫。
一手提著繩子,一手拿著帶著的清水往嘴裏送,薛兵現在坐在樹蔭下,一邊休息,一邊等待烈焰鹿蘇醒,那烈焰鹿雖然隻是普通梅花鹿大小,卻是筋骨結實,皮肉緊密,足足有八百斤的體重,薛兵雖說有兩千多斤的力氣,但是一而不願扛著八百多斤的重物走下山去,這山路崎嶇,走下去還不累死了。
等了半響,那烈焰鹿便慢慢的醒來了,覺察到自己四肢沒有被綁著,一個躍起便向著遠處逃去,隻是還沒有跑出去多遠,那綁在角上的鐵線藤繩便被繃直了,烈焰路隻覺得頭上仿佛有什麼東西把自己往後麵一拉,然後四蹄騰空。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若是普通的梅花鹿遇到這一崩一摔,要不脖骨折斷,要不就被甩的半天起不來。
但是這烈焰鹿卻是那激發出體內一絲古妖血脈,經曆過妖元淬體的妖獸,妖軀比那普通的野獸要強太多了。
所以盡管這烈焰鹿摔在地上,卻是立馬又站起來,倒過來,將頭往後一揚一揚的,希望可以掙斷繩子。
繩子一緊一鬆,弄的薛兵無法安坐在樹蔭下,但是一心想將那鹿馴服,故薛兵隻是握緊繩子,防止繩子被那鹿掙脫手。
那鹿一開始間這辦法不頂用,便轉過身來,猛地向前一躍,希望崩斷這繩子。
繩子沒斷,隻是薛兵沒防備住這一下,被這猛的一拉,不僅被啦的站起來了,而且被那鹿帶著一個踉蹌差點趴在地上。
薛兵連忙邁了一大步穩住身形。看著那還不斷掙紮的鹿,剛剛的那點耐心不禁讓剛才的變故一下弄沒了。
將烈焰鹿順著繩子一把扯了過來,嘴裏罵道:“你這畜生,我本想好好拉你回村子,沒想你這般不識抬舉,非要逼我動手。”一邊說,一邊抓住鹿角,提起拳頭,對著鹿身上就是一頓猛砸。
連續砸了十幾拳,看那烈焰鹿嘴被捆著叫不出來,但是已經充滿了驚懼和屈服的眼睛,薛兵便知道自己這一頓亂拳起作用了。
將放在樹蔭下的獵弓背在身上,鐵槍拿在手裏,拉著烈焰鹿,向著別處的幾個陷阱走去。
到了地方一看,其中有一個陷阱裏麵有一隻岩羊,也是一種覺醒了古妖血脈的妖獸,頭硬似鐵,那腰粗的桐木被這岩羊一撞便斷。
由於手裏已經有了一頭活物了,況且薛兵也怕將那岩羊弄上來後,會和烈焰鹿兩敗俱傷,所以就熄了將岩羊活著帶回去的想法。
將鐵槍伸入陷阱,一槍將那岩羊刺死後,薛兵用繩子套著岩羊角將之從陷阱裏拉了出來,然後從衣襟裏拿出一個小瓷瓶,從裏麵倒出些許灰色粉末,抹在岩羊的傷口上,隻見那灰色粉末一遇到血,便立刻與血凝成固體,堵住了出血口。
這灰色粉末,是山中一種吸血藤燃燒後遺留的灰燼,那吸血藤活著時,藤幹裏的汁液若是落在傷口上,便會使傷口無法結痂,血流不止,但是藤幹燃燒後留下的灰燼卻是止血的良方,隻是會讓人產生足以昏厥過去的劇痛,所以隻用在死去的獵物上,避免擴散的血氣引來一些惹不起的妖獸。
將死去的岩羊搭在鹿背上,又去查看了另外的幾個陷阱要不是沒有引誘成功,要不就是被逃脫掉了。
將陷阱重新放上誘餌,又仔細掩蓋了一遍,薛兵便牽著鹿,向村子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