莽村,坐落距離大荒澤三千裏的一片山林。
當薛兵帶著烈焰鹿回到村子裏的時候,已經過了午飯的時候了,由於天氣太熱,大人都呆在屋子裏麵休息。
隻有小孩不怕炎熱,抓緊每一絲的時間嬉鬧。此刻,十幾個小孩在正光溜溜的在村邊的一條小河裏玩水、摸魚。
由於河道兩旁載滿了柳樹,河裏也涼快,大人就沒有逼著孩子們回去休息。
孩子們看到薛兵牽著一頭鹿回來了,便哇哇大叫著從河裏爬上來,跑到薛兵的麵前。
“薛哥,你回來了。”
“薛哥,你回來的最晚了,我爸午飯時回來了。”
“薛哥,有沒有給我們帶野果。”
一群孩子簇擁在這薛兵,七嘴八舌的問道,
這群孩子年紀最大的九歲,最小的一歲多,嘴角還掛著奶漬,鼻涕時不時流過嘴巴。
薛兵今年十四歲,父母在薛兵八歲時的一次獸潮中去世,隻留下他獨自一人,在村民的照顧中長大。
雖然年輕,但是薛兵的實力確實不弱,否則也不能夠獨自一人上山狩獵,要知道,村子裏的成年男子,進入樹林,也是要組成狩獵隊的。
村子裏麵兩個聽到動靜的婦女出來,看到薛兵後熱情的迎上來了。
“薛兵回來了。”一邊說,一邊幫薛兵把岩羊從烈焰鹿身上抬了下來,準備拿到一旁處理。
“嗯,胖嬸,秋嬸,大家都回來了嗎。”薛兵笑著打招呼問道。
“都回來了,就差你一個了,村長都過來問了好幾遍了,叫你一會去就馬上過去。”
“好的,我知道了,我回去洗洗,馬上就去。”
從身後的包裹中拿出一小包野果來,將那幫不斷沿著鹿腿往鹿身上爬的小屁孩哄走了。
薛兵將手裏的烈焰鹿交給了村中一位專門養活物的村民後,回到自己的小院裏。
這間小院是從薛兵的爺爺手裏一直流傳下來的,和許多的村民的小院一樣,院中有三間泥牆茅草屋頂房,院裏栽了兩顆桑樹。
將身上的塵土洗掉,然後換了一身幹淨的衣服,便向著村中的村長家走去。
作為村長,院子和村民的也沒有太大的區別,隻是那茅草屋頂換成了石瓦而已。
來到村長家中,村長已經在院子的樹蔭下麵坐著了,手裏那了一個小錘,在不斷的敲擊一根巨大的野獸腿骨,那小錘敲擊在獸骨上,便會落下一簇灰色的骨粉,而那被敲擊的部位漸漸顯露出亮白的光澤來。
那段獸骨薛兵知道,三年前一隻爭奪部落頭領失敗的狼牙銅牛無意中闖入了村子,狼牙銅牛,頭生犄角,口生狼牙,高一丈。
全勝時期的狼牙銅牛有千鈞之力,且能擁有神通“地覆”,改變小範圍的地形。一隻便可以屠戮整個莽村,但是由於爭奪部落頭領時受了重傷,一身實力隻餘十分之一二。
縱然是隻剩十分之一二的力量,但是狼牙銅牛也不是莽村這樣的小村子可以輕易對付的了的。狼牙銅牛一上來就是一個“地覆”神通,將村子裏的房屋全部震毀,然後在村子裏橫衝直撞,要不是村長年輕時曾在宗派中學藝,帶回來一張“黃巾力士符”,生生的耗幹了狼牙銅牛的力氣,說不定,莽村的地上早就成了一片荒蕪。
在狼牙銅牛被殺死後,村長便將狼牙銅牛的牛皮和骨頭全部要走了。
從那以後,村中的村民經常看到村長拿著一把小錘不斷的敲打著狼牙銅牛的各個部位的骨頭,後來人們才知道,村長是在鍛打兵器。
薛兵的獵弓就是用狼牙銅牛的肋骨和牛皮製成的,這樣的弓村長隻做了七把。最重的一把弓力有二十石,然後是三把十四石的三把八石的。
老村長規定了,射完一個箭囊裏五十隻羽箭還能夠舉起千斤石鎖的,才夠資格拿這七把弓。
所以現在除了薛兵和另外兩個村民拿著八石弓,狩獵隊頭領拿著一把十四十的弓以外,其他的弓還放在村中的祖堂裏。
薛兵看到老村長沒有做聲,繼續敲擊獸骨,便站在一旁,仔細觀看老村長敲擊獸骨。
這是薛兵第一次如此仔細觀看老村長敲打獸骨,隻見老村長手拿著小錘,對著獸骨不斷敲打,或快或慢,或輕或重,隨著那敲擊,薛兵看到小錘每當敲擊到獸骨時似乎有一絲紅色的流光進入獸骨,敲擊初便會落下骨粉,而且那敲擊聲連在一起仿佛時候有著什麼韻律似得。薛兵漸漸地沉迷了進去。
老村長看到薛兵的神情,滿意的笑了,“真是一個可造之才。”
沉浸在那敲擊畫麵和敲擊聲音的薛兵仿佛想到了什麼,可是怎麼也想不到關鍵的地方,就好像一個人到了一個商鋪,裏麵布滿了物品,可是卻是不知道自己應該那哪一樣對自己有幫助。這種想到卻又抓不到關鍵點的感覺讓薛兵焦急起來
薛兵努力使自己冷靜,慢慢回憶自己看到的,敲擊,力度、速度、節奏、力度、速度……,薛兵一遍一遍的回憶著,到底是什麼呢,不對,是敲打的部位,那不是胡亂敲打的,那是有規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