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銘第一時間就狗腿的撲上去了:“戴紳哥,你醒啦~有沒有感覺那裏不舒服?”
迷茫的看了看周圍,戴紳似乎剛剛反應過來這是在哪裏:“我這是怎麼了?”
因為高燒時間不短,他的聲音格外的幹啞,戴銘特別狗腿的給端過來一杯水,一邊伺候戴紳喝水一邊解釋:“戴紳哥你昨天晚上著涼發高燒了,從早上一直到現在。我跟我媽和阿姨說了,等你好點我們就回家,這次不去大連了。”
戴紳咕咚咕咚喝了一整杯水,長舒了一口氣,然後問他:“為什麼不去了?你不是一直想要去吃海鮮大餐的麼?”
戴銘的表情更狗腿了:“戴紳哥你都病成這樣了,我哪裏還有心思去吃什麼海鮮……我們明後天就回家,你好好休息幾天。”
“可是……”
“沒什麼可是的啦~”戴銘故作大度的一揮手,“不就是看不到海了麼?海鮮什麼的在哪裏不能吃?我聽說大連的海鮮反而比較貴來著……我這麼會過日子,肯定得回去啊。”
戴紳皺了下眉毛,隨即鬆開:“那好吧。”
戴銘看看時間,然後說:“戴紳哥你睡了一天餓了吧?我去給你買份粥,你再睡一下好了,等我回來了再叫你。”
“恩。”戴紳點點頭,目送戴銘出門,然後微笑。
昨天晚上他的確是醉了沒有錯,但是還沒有醉到神誌不清的程度。
本來他還隻是想要借著酒精的名頭占點便宜,但是戴銘反應過度,居然一腳把他踹下床來了。
他太了解戴銘,隻一瞬間就在心裏過了千百個念頭,確定了自己白天的那些暗示並沒有白費。於是他便迅速地確定了新的戰略目標,直接躺在冰涼的地板上吹著空調睡了一夜。
他因為醉酒後著涼而生病了,戴銘是絕對不會把他一個人丟在旅店房間裏而跑出去玩的——小家夥雖然反應遲鈍又有點小冷血,但是還是有些良心的。這樣不但斷絕了戴銘因為在外麵接觸什麼人而重拾信心的可能性,他更是能名正言順的獨占戴銘的整個假期——隻要他的病情拖延幾天——與他培養感情,一舉兩得。
或許,還有機會能進一步試探戴銘的反應也說不定。
窗外的天迅速的黑了下來,華燈初上,戴紳接著透進來的燈光和參與的日光看了一眼房間,在心裏猜測自己昏睡的這段時間戴銘都做了什麼——手機應該是被戴銘帶走了,但是一眼看去並沒有找到充電器,說明戴銘並沒有抱著手機過一天;戴銘昨天穿的襪子還在地上扔著,裝著換洗襪子的小塑料袋也沒有被翻出來,戴銘的涼鞋也沒有擺在外麵,看來他是一天沒有出房間……
他的眼睛在房間裏掃來掃去,最後落在了小茶桌上那本《基督山恩仇記》上麵。
他忽然有點懷疑自己的判斷了,戴銘從來都不是這種能夠靜下心看大部頭的人,他會主動去翻看那本書?
時間沒過多久,戴銘就拎著兩份粥回來了,他盡量輕手輕腳的開了門,但是彈簧鎖還是發出聲響極大的“嘎達”一聲,在推門的時候,門軸也不負眾望的發出一聲悠長的“吱呀”。戴銘先是一愣——他似乎是有點驚訝,然後便伸出腦袋去看床上的戴紳被吵醒沒有,結果卻看見戴紳坐在床上,笑吟吟的看著他。
他這回是結結實實的被嚇了一大跳,手上也沒了輕重,直接大力把門拍到了牆壁上,發出沉重的“碰”的一聲。他哢吧哢吧眼睛:“戴紳哥,你這是……一直沒睡麼?”
“恩,”戴紳溫柔的笑了笑,“白天睡了一整天了,再睡的話也睡不著,索性就這麼坐著醒醒腦子。”
“這樣啊……”戴銘抓抓頭發,然後輕手輕腳的關了門,這回門軸倒是沒有什麼聲音了,隻有彈簧鎖輕輕“哢噠”一聲鎖死了,他向戴紳這裏走過來,向他展示了一下自己手裏的東西,“戴紳哥,我給你買了粥,還有幾樣小菜。”
“那你呢?”戴紳不太在意自己的夥食是什麼,他現在雖然有些餓,但是實在是沒有胃口吃東西,“你也和我一起喝粥麼?”
戴銘把一碗粥放在小茶桌上,端了另一碗坐到了戴紳的床邊上,漫不經心的說:“啊,反正我也沒什麼想吃的,也就沒再另外買,省得你還得等我。”他用塑料小勺舀了一勺白粥送到戴紳嘴邊,“張嘴,啊~”
戴紳有點哭笑不得:“我自己來就行了,我隻是感冒發燒而已,怎麼被你弄得像是雙手骨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