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這這這……這是真刀真槍地幹上了吧!
“簫薇然!”白婧猛地尖叫起來。
她看清楚了,這女人是要跟她撕破臉!
“本宮可是皇後,你竟敢見本宮而不跪?來人啊,把這女子給本宮拿下!”
“我看誰敢!”沒有身份、庶出出身的少女脆喝一聲,威嚴的目光掃視殿中。
“大膽女子!”此刻,最先開口職責薇然的吊梢眉女官從腰間抽出了鞭子,“啪”的一聲被梅香握在了手中。
“彩屏!”白婧驚呼一聲,隻見眨眼之間吊梢眉女官已和梅香在大殿之中“嘭嘭嘭”地打了起來,因著大內之中不準帶兵器所以二人用的皆是拳腳,來往之間便都掛了彩,遠遠望去傷得甚是慘烈。
“簫薇然,”白婧又轉頭望向一旁抱手觀戰的薇然。“你這是要做什麼!?大庭廣眾的……讓你的宮女在舞凰宮內打架,你是要把皇家的麵子往哪裏擱?”
“麵子?”薇然輕蔑一笑。“連圓房都不成的皇後哪有麵子。”
“簫薇然——!!!”白婧厲聲尖嘯,從鳳座上站了起來,臉上的厚粉幾乎被她吼得簌簌掉落。
她忍不住了,忍不了了!
“啪,啪。”然而,隨著薇然兩下拍手,綠楊、曉寒、晚照等以及隨她來到舞凰宮的宮女們,紛紛上前將白婧從娘家帶進宮的陪嫁宮女製住,刹那之間,白婧便成了孤家寡人。
“……”白婧呆愣愣地望向跟她一樣全傻掉了的大殿,下意識地伸手摸向腰際——那裏什麼都沒有。
縱然她武藝卓絕,不輸於她父親白駱河軍中的幾位小將,但是,任誰也不能頂著重重的頭冠使出武藝,重達十幾斤的皇後大朝服和朝珠也限製住了她身體的行動,讓她覺得緊繃窒息,幾乎要就此一頭栽倒下去。
“來人……來人呐……”失去依靠的皇後娘娘口中低喃著囈語。
“還會有誰呢?”薇然輕鬆地聳聳肩,輕笑一聲。這大殿內還有很多的宮女內侍——非常多,他們是原本伺候在舞凰宮的宮人,而且也當然不可能每個人都被薇然任命過。
但,當少女喊出:“我看誰敢!”的時刻,他們卻全都退縮了,被薇然管理多年的他們不敢違擰薇然的指示,哪怕她是在那麼“大不敬”地對抗新皇後。
當然了,這也有劉宸昨晚行動的功勞——他簡直藐視禮法的離譜行為,讓整個後宮震怖,同時也深深地感受到了“簫姑娘餘威猶在”這一事實,這就是勢。
否則,若是讓他們昨晚圓了房,白婧當上了正兒八經的皇後,薇然哪裏還有底氣幹出今天這樣的事來?
所以說,事物隻要掌握了其根本,那麼表麵上的“術”無論怎麼樣行使都可以隨心所欲地亂來。
“在這座後宮裏——哦,莫說是後宮了,就單單是你這舞凰宮吧,皇後,”薇然認真地看向白婧的眼睛:“你以為,出了你的寢殿,你還能指揮得動誰?”
白婧的目光隨之轉向大殿內瑟瑟發抖的一幹宮人們,目光中露出恐懼。
“哈哈哈,再見了,皇後。”薇然長笑一聲,轉身出了舞凰宮正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