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活過來了!”謝羅夫理所當然的猜到了這個結局。
“從醫學角度來分析,那並不是真正的死而複生,而是像鬼魂那樣漂浮般的存在!”在那個年代,門格爾也隻能用這種神話般的詞來形容那一切,“那個土著醒來就襲擊我,後來衛兵救了我,但是他又襲擊了我的衛兵……像頭該死的瘋狗一樣的見人就咬,另外幾名衛兵果斷的開了槍,接連十幾槍打在他們身上他們居然還能動,後來衛兵爆了他們的頭他們才真正的死了,我當時覺得事情另有蹊蹺,就命令衛兵將屍體運回德國,做了一係列的生物檢測,最終,我在屍體上找到了我想要的!”門格爾振振有詞。
“病毒!”
“我投入大量精力去研究它,最終我找到了突破口,RNA單鏈分子內隱性基因的突變。它的突變速度簡直就像下雨那樣猛烈,而且迅速。”
“真淵博!”謝羅夫摸了摸鼻尖,臉上露出疑問的表情。
“就是說它會變異!它會入侵任何有機物,並破壞DNA的正常規律造成宿主的生理反應下降,直到死亡!然後又複活成一種我們理解不了的生物!你明白了嗎?”
“難道是怪物麼?”
“以我們現有的科學技術和知識,也隻能這麼形容它了!”門格爾深深感慨,“我用白鼠做了實驗,不到一周,白鼠身上的體毛全部脫落,牙齒瘋長,身上出現腐爛,最恐怖的是就連白鼠的整個身軀都扭曲了!那些被注射了病毒的白鼠的脊椎全都爆裂到皮下凸顯出來,它們的腳趾不分左右的變大了幾倍,而且那些放在培養槽裏的白鼠像瘋子一樣幾乎都暴走化了!它們拚命的撞玻璃壁,有幾次差點跑了出來,最後我決定用人來做實驗……”
“所以你選擇了奧斯維辛?”
“那是組織上安排的,不過也好,集中營裏有絕佳的研究對象和場地,而且還有那些雙胞胎!”
“效果呢?”謝羅夫幾乎隻用簡短的幾個字來回答他。因為這個故事實在太吸引人了,就像黑洞,你隻要一接近它立刻就會將你吞噬進去。
“起初並不是很好,而且給我帶來了無數的麻煩,好幾次囚犯暴亂都是因為他們偷窺到了我的臨床實驗,之後的一段時間裏那些戰犯們隻要看到有新的實驗對象被綁在手術推車上,那麼他們一定會組織反抗,那段時間基本上每隔一周都會發生流血……說實話我用手術刀殺的人比槍殺的還多。”
“這一點我相信沒人會否認。”謝羅夫淡淡地說。但心裏的回答卻是另外一個。換做任何人都會苟同,有“死亡天使”門格爾在奧斯維辛,那麼對於死人和流血這兩種情況,那已經不是每周了,而是每天都會有人死在門格爾冰冷無情的手術刀下。
“有一對雙胞胎姐妹適應了它!我原本很高興,可最後還是失敗了,後來我就下令在波蘭等地緝捕雙胞胎以充當實驗的容器,好消息就是,那兩個孩子。”門格爾詭異地笑了起來,笑容裏摻著恐怖的想法。
“看來故事結束了……”
“這可不是結束,而是開始。我最後又抽出一段時間回到海地,向當地一位懂黑巫術的土著打聽到了令人振奮的東西,”門格爾異常激動,那雙鷹隼般的雙眼仿佛燃起了火焰,他頓了頓又道:“你知道當地人管這種‘東西’叫什麼嗎?”
謝羅夫稍微湊近了一些問,“叫什麼?”
“喪屍!用俄語說是‘Зомби’,英語是‘Zombies’,意為不死的人或者食屍鬼之類的。”
“喪屍?”
“我第一次聽到這個詞的時候難免也覺得很新奇,後來仔細一問才知道。‘喪屍’這詞起源於海地,更早可追朔到中古時期的歐洲,‘喪屍’一詞的意思就是指那些會動但沒有思想意識的人,奇妙吧!”門格爾撇嘴笑到。
門格爾緊接著又說。
“那名土著說它來自於那時候的黑死病,後來被邪教傳播散布並引起了恐慌,但是教會為了平息混亂就說那些死了又活的人是吸血鬼,所以那時的海地一旦死人,教會便會下達命令焚燒屍體以免死人活過來襲擊其他人。現在我們知道那是鼠疫,但對於這個病毒,目前我還不敢正式對它下定義,它可能是鼠疫的變種,但卻沒有鼠疫的特征,或許它是黑死病時期迸發出來的其他病毒,我相信我們今後的合作可以打破這一切迷雲。”門格爾終於說到了研究。
“那……為了我們共同的目標!”謝羅夫舉起酒杯。
“為了我們共同的目標,幹杯。”
老陳的暖光燈下,兩人同時碰杯。燈光下的杯壁上倒影著兩人可怖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