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停停,讓我喘口氣。”
我一屁股坐在一塊大石頭上,實在是累的走不動,本來今天就蔫蔫的,這貨跟逃命一樣,帶著我飛奔。
他踱步到我跟前,很是鄙夷地看著我,“你說說你算是哪門子的神仙啊?體力這麼差。”
我從乾坤袋裏麵掏出來一把小扇子,很是悠哉的扇風,順便回了他句,“與你何幹。”
他不知道從哪兒揪了一顆狗尾巴草,叼在嘴裏,別有一番風味。
德性。
“我聽說,”他特意頓了一下,我直覺他在九重天那個地方,聽到的應該不是什麼好事,就立馬阻止他,“停。”
“我覺著,你甚是不敢麵對現實。”
那又如何。
總歸我這當神仙的,最不缺的就是時間了。
“離斐上仙,在誅仙台費盡一半修為救了個女子。那女子同你倒是有緣,也名曰‘末嬈’。此事鬧得深廣,你夫君母君正在神遊四海,聽說之後已經攜了你幾位哥哥嫂嫂去天君那兒討說法了。”
這個死玩意兒一天不戳我痛處,他就會灰飛煙滅是不是,是不是!
估摸是看我臉色不佳,墨連玦扯了扯我的袖子,“好了,不說那人了,那我們現在走吧。”
我思忖了半天才開口道:“你是不是有什麼居心,為何要隨我回青丘?”
“我說你這丫頭,整天腦袋裏都裝的什麼,胡思亂想……聽聞青丘的景色乃是仙界一大神跡,我慕名而來,你卻要這般質疑我,真真教我好生傷心啊。”
實在是難以忍受這宛如唱戲般腔調,我得快快回到我的淩霄洞裏。免得再受這念經之苦。
可是某人顯然不肯放過我。
“哎我說末嬈,你好歹是青丘的帝君,你一點待客之禮都沒有!”
眼看青丘的大門就要到了,我施了個法術,“當扈爺爺,我回來了!”
幾乎須臾片刻,就瞧見那一團青色的影子直奔到我這邊來。
“小末,我可憐的小末!”
我著實汗顏了一把,怎麼離斐同我的婚事作罷了之後,大家都覺得我要以死明誌一樣,生怕我跨不過這個坎兒。
其實,也沒什麼的。
因著我早日便知曉多年以前已經有另個女人在他心尖尖上了,所以沒有閑置的地兒容我本也是情理之中。
原本想著,灰飛煙滅了,就是徹徹底底消失於這天地間了,隻是萬萬沒有想到人死複生容易,仙家灰飛煙滅後,還能重生。
總之,我不是那種沒了內定夫婿就要死要活的,大家多慮了。
我努力讓自己笑起來開心一點,“爺爺,小末回來了。”
將墨連玦丟給爺爺,我一溜煙兒跑到淩霄洞。
一點都沒有變化,金窩銀窩不及自個的狗窩,這句話說的真真的對,我在九重天待過,在岱輿山待過,總歸還是自己的狐狸窩最舒服自在了。
這一待就是半個月。
半月來,不受外界打擾,我過得很是自在,整天閑來無事就同幾個氏族的小輩以及墨連玦他們在青丘胡作非為,上躥下跳。
“你是我見過,最沒有仙氣的女仙了。”墨連玦如是說。
我倒沒什麼閑心同他鬥嘴,置氣。
反之,依然每日下水摸魚,惹得濱河水神就快抄家夥來鬧我的淩霄洞了。
這日,正逢趕上月圓之夜,是為陽間陰氣最盛之日,當扈爺爺說可能會碰到一些不幹淨的東西,而我生為九尾狐族,本來就是陰性體質,所以還是不要出去亂溜達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