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容越聽心越往下沉,聽陳庭一問才恍然抬頭,反應過來之後慌忙點頭說:“他……告訴過我啊!我……那什麼,我就是想知道他具體做什麼,嗬嗬。”
陳庭看他眼神不對,不過既然張容自己實在不願意多說,他也再沒有多問,隻是拍拍張容肩膀道:“你別擔心,不是大案的話應該就快回來了,我回頭幫你打聽打聽,然後電話告訴你。”
張容木然的嗯了聲作答,心裏卻前所未有的沮喪,甚至有些絕望。
展旭如果真是被臨時抽調到別的地方辦案,為什麼在電話裏一次都沒有說過?如果去外地工作這件事是真的,為什麼就不能直截了當的告訴我呢?他到底在做什麼?
陳庭忙著回家幫忙收拾房子,陪張容又說了一會兒話,見他臉色稍微緩和一些便回去了。張容已經忘了自己出來要做什麼事,行屍走肉般原路返回家。到家後看著張大寶氣憤的朝自己呲牙才想起來,狗沒食了,自己剛才出去是要買狗糧。
白走這麼長路,現在又要重新走過去,張容暴躁的踹門,門撞上牆壁更大力反彈回來,咣一聲打在張容腦門上。張容痛苦倒地,捂著震蕩的腦袋蜷了好久,直到張大寶已經餓得要咬他了,才又晃悠著爬起來,悲憤的下樓去超市。
晚上,方圓掛斷袁律電話,憐憫的虎摸張容腦門上的大包,說:“可憐的娃,你的生活簡直就是一桌餐具。”
張容已經徹底被生活消滅,感覺人生全是陰暗沒有光明。
方圓歎氣道:“其實我覺得吧,你就是個被害妄想,自己作自己。不過,如果你非要懷疑展旭對你感情有變,完全可以不用整天妄想那些有的沒的,找個理由上分局去問問就完了唄。實在不行我找樓下裁縫鋪子給你做一麵錦旗,你明天就扛著去分局大樓,假裝自己是受到展隊長幫助的老百姓,對人民警察同誌說,你一定要向英勇無畏舍身為民的展隊長當麵道謝。這麼一來,他們說不定能告訴你他幹嘛去了。”
張容醍醐灌頂,掀開張大寶嗷一聲坐起來說:“對啊!我跟你說圓圓,還真不用花做錦旗的錢,展旭他們科室的人上回到家裏送福利,他們都以為我是展旭的大侄子!”
方圓噗的一聲,差點把嘴裏零食噴出來:“展旭大侄子?噗哈哈哈哈!”
張容使勁推他,“你笑毛啊!是展旭非要這麼告訴他們,你以為我想平白無故比他低一輩麼混蛋!”
方圓倒進沙發裏,良久才止住自己深淵一般的笑點,說:“行啊大侄子,那不更好麼,你可以直接去問無壓力了,他們一定會把你展叔的工作一五一十全告訴你,誒對了,他們要是問你你爸在展家排老幾你咋說啊?哈哈哈哈哈!”
張容:“……”
不管怎麼說,方圓的話確實提醒了張容。於是張容又輾轉一夜,絞盡腦汁想了一套完整的謊話,以應對各種突發問題。
然而,就在第二天上午,張容正鼓起勇氣準備闖警局的時候,陳庭發來一條短信。
看完短信內容,張容徹底愣住,覺得自己這些天的腦補簡直可以當選二貨狗血之王。
自己就是個不折不扣獨一無二的絕壁大傻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