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欽煬笑著沒說話,長臂一覽,霸道的把她又重新拉近自己的懷裏。
她趴在他的懷裏,閉著眼睛,聽著他劇烈的心跳。
這是她聽到過最好聽的節奏。
她聽到了這個男人的緊張,為她而緊張。
……
窗外的雨越下越大,在玻璃窗上形成了一大片瀑布。
車緩緩的前行,不知不覺的停在了風氏別墅門口。
門口的保鏢撐著傘小跑著過來接風欽煬和明姿畫。
她猛然抬頭。
看見門口的水晶燈光下,陸少峰負手而立,猶如朝中重臣等待帝王回宮般,表情嚴肅,溫文爾雅,風度卓然。
她不知陸少峰為何突然出現,不過感覺每次都是風欽煬要出事的時候,就會如魔術般的變出來,立在風欽煬的麵前,以顯示主子的威風!
或許他們隨時都在風欽煬身邊,隻是暗中隱藏而已!
那這樣,豈不是屬於偷窺一類的了?
明姿畫想到這裏不由得蹙眉,小聲的說著。
“我先上去洗簌!”
說完這句話,怎麼聽怎麼感覺好像是,我去洗好在床上你的意味!
她看著陸少峰投來意味深長的眸光,臉頰刷一下,紅的底兒透!
頭像千斤重一般,眼神冷漠,頭卻微微低著,屋裏走去!
身後隱隱約約傳來風欽煬的聲音,低沉而冷靜,“拿去做一下鑒定!我需要很快得到結果!”
“爺,你還要任性到什麼時候?”
明姿畫在上樓的時候,聽到了陸少峰的低吼聲。
她看不清兩人的表情,想必臉色應該好不到哪裏!
她慢慢的抬腳一步一步的上台階,拳頭緊握著,心中的決定更加堅定。
想到這裏,腳步更加快,小碎步跑到房間裏,把門反鎖,靠在門上。
拿出手機打開郵箱,發現有一封未讀郵件。
她深呼一口氣,雙手顫抖的伸出蔥白纖細的手指點了進去,裏麵隻有兩個字:想你!
她麵無表情的看著,眼眸毫無波瀾,伸手點擊了刪除,利索的拉下身上的禮服,姣好的身材一覽無遺,矯健的走入了浴室。
擰開花灑,任由水衝擊著自己精致的臉蛋。
……
她裹著浴巾走出浴室的時候,發現風欽煬坐在床沿上,灼熱的看著她,似笑非笑。“你怎麼進來的?我明明已經……”想到自己問了一個白癡問題的明姿畫。
咽了咽口水,裝作風輕雲淡的樣子,側著身子走到衣櫃處,拿著睡袍套上,聲音有些澀,“看你的樣子,是有事情要和我談嗎?”
風欽煬慵懶的靠在床上,兩條腿互搭著,輕笑出聲,“你說呢?”
她秀眉緊蹙,她討厭這種總是把問題扔給她來接的談話。
特意挑了一個離他較遠的沙發坐下,本意想問剛才他和陸少峰談什麼?鑒定是指親子鑒定嗎?誰的?陸少峰為什麼生氣?
然而。
她脫口而出的卻是,“林芝的舞技怎麼樣?”
“吃醋了?”風欽煬邪魅的笑著。
明姿畫義正言辭的糾正,“你臉真大,討論一個女人的好壞,你都有本事往自己身上貼金!”
風欽煬眼眸裏閃著異樣的精光,“還說沒吃醋?”
明姿畫,“……”
好吧!
她承認!
不過她不會告訴他。
就當是最後的貪婪吧!
打住,這不是她想問的重點。
可是重點,她無論如何也無法開口!
當然,風欽煬也不會告訴她。
問一個得不到答案的問題,還不如不問!
風欽煬站起身,一步一步的朝她走過來,和她一起擠坐在太妃椅上,臉上一抹看不透的笑容。
燈光打在他白色襯衫上,領口處沒有扣上的水晶扣子,閃閃發光,顯得更加邪魅迷人!
她清冷的笑著回應,心裏暗忖,這個男人,真特麼的帥,先不管他要對自己說什麼,如今能相處一刻,便是少一刻,哪怕對她講個睡前故事也可以!
“我其實很喜歡意大利這個地方!”風欽煬伸手把她攬在自己的懷裏,漫不經心的說著。
明姿畫的心咯噔一下,他果然是來拉家常的。
風欽煬把下巴撐在她的頭頂上,聲音似乎有些疲憊,“我這輩子似乎最初始的快樂源於那個地方,時間隻是一夜!”
這絕對是個吸引人的睡前故事開頭,似乎還和她有關,即使和她無關,她也想知道,這個看起來吊兒郎當,實則什麼都掌控在手中像迷一樣的男人。
明姿畫兩隻漂亮的大眼睛撲閃撲閃的。
側身躺著,換了一個姿勢,做好準備認真聽他講故事的架勢。
“那年我14歲,貨物要從那個**小島轉運,能夠減少成本,小島國的總統開始答應了我,中途卻反悔,讓我的不少兄弟當場犧牲,我一氣之下直接結束了他兒子的性命,全島通緝追捕我!”
風欽煬停頓了一下,繼續補充,“當然,我也身負重傷,被陸少峰塞在海邊的岩石裏,被海水侵蝕著傷口,血在水裏慢慢散開……清澈的海水裏,我看見了一頭虎鯨朝我襲來。”
他的聲音依然平淡,像在說別人的故事一般,繼續道,“我在岩石縫裏,它進不來,在使勁的撞那塊礁石,我可以有機會從岩石縫裏往上遊,拉著上麵的繩索上遊輪,可上麵有人在追捕我,兩條路,都是死路!”
明姿畫坐直身子,蹙眉看著風欽煬,隻見他似在思索,認真模樣似乎和平時的模樣不太一樣。
這個睡前故事聽得她心驚膽戰,急忙伸手攥住他的手臂問,那個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那後來呢?”
他低頭看著明姿畫,眼眸漆黑得看不透任何思緒,“我這三十年來,遇到最危險的情況就屬那一次,最危險的事情,也不過如此,但是我卻從來沒有害怕過!”
明姿畫神色中散發著讚許的目光,“你很勇敢的,那……後來呢?你是怎麼逃出來的?”
她的眼睛掙得大大的,生怕一個眨眼就會把他的答案給漏掉一樣。
然而。
風欽煬卻伸手把玩著她柔順的頭發,答非所問的說道,“一直過了很多年,讓我慢慢覺得,我這一生,應該沒有什麼害怕的事情了!所以我做任何事情都在我的掌控之中!”
頓了頓,他親吻了一下她的唇,繼續說道,“包括我們的相遇,後來父親的私生子石玨乘虛而入。”
明姿畫冷哼一聲,心裏暗罵到,騙子,打算要繼續騙她多久?
他雲淡風輕地笑了笑,伸手撫摸著她的臉頰,目光篤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