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獄這地方的夥食哪是現在的項傾城能吃的?可項傾城卻不覺所以,隻是一臉平靜得樣子,看著二人道:“我要離開這裏,就必須存有力氣,不進食又哪裏來的能力?”
“可是……”話雖如此,這樣的膳食若是往常倒也罷了,可現在他的腹中還有個孩子,這東西吃下去,不會對那孩子有什麼影響嗎?
拂開雲刃的手,項傾城沒多說什麼隻是拿了筷子,用起食來……
夜色太靜,轉冷的天氣在夜間尤其的凍人,特別是這樣陰暗潮濕的牢房裏麵,空氣更顯寒冷,鬼鬼祟祟守在大牢門外的兩名獄卒,猶如壁虎一樣,緊貼在大門之上,靜靜得聽著裏麵的動靜,直到耳中聽到那瓷碗落地的聲響傳來,這才渾身一震,全都急忙開了大門朝著裏麵跑去。
兩人疾步而進,見得裏麵的三人全都倒在地上沒有動靜,腳邊還放著碎開的瓷碗,裏麵的粗食都灑了出來,兩名獄卒在門外站了半響,嘀咕了幾句,確定裏麵的人當真是昏了過去,這才又讓其中一人,將早已準備好的食盒拿了過來,而後就見那領頭之人,摸了鑰匙將牢門上的鎖打開,擰著食盒就走了進去。
兩人摸索著來到了項傾城的身邊,打開了食盒就將裏麵的那裝了藥汁的瓷碗取了出來,黑漆漆的藥湯裝了整整一碗:“你把他扶起來,掰開他的嘴,我好給他把這藥灌下去”
“我說,這樣真的不會出人命麼?”
“不會,要是真那麼容易出人命,將軍也不會讓我們這麼做了”
兩人說著,當真是一副合作的樣子,就打算將那瓷碗的藥湯給項傾城灌下去,可就當那瓷碗即將碰到項傾城的嘴邊之時,這昏迷的人卻突然睜開了雙眼,抬起的手,一把抓住了那獄卒端著瓷碗的手腕。
這突然的舉動,將獄卒嚇了一跳,兩人才剛吃了一驚,那將項傾城扶住獄卒,卻被人從後一腳踹在了背心,當下就打得滾落出去,同時項傾城身子一側,避了開去,可那將人抓住的手卻一直都沒有鬆開過,而被那獄卒端在手裏的碗,除了輕微的搖晃,竟還完好無損不見摔落的跡象。
聽著這邊的動靜,絡思情猛然睜眼朝著他的方向跑了過來,兩手抓著柵欄,還沒開口,就瞧見雲刃一腳將名獄卒狠狠踩在地上,而那項傾城也是半蹲地上的樣子,抓了另一名獄卒的手腕,見那獄卒一慌,拔了腰間的佩刀就要朝項傾城砍去,絡思情臉色一白,當下就嚇的尖叫出聲:“傾城!”
雲刃被她這聲音驚住,扭頭一看,隻見得項傾城伸手,奪下了那獄卒揮動的長刀,同時耳中也聽見那了清晰的錯骨聲響,哢嚓一聲,頓時,瓷碗破碎的聲音和著男人的慘叫之聲直刺激著人的耳膜。
項傾城做了什麼竟讓那獄卒這般慘叫?錯眸看了一眼那獄卒緊緊握住的手腕,雲刃蹩了蹩眉,原來卻是項傾城使了力勁,捏碎了他的腕骨。
“為什麼要才飯菜裏麵下藥?是誰讓你們做的?!”站起身來,看著地上的這兩人,項傾城擰了擰眉。
之前若不是雲刃發現及時,恐怕這會子自己當真是要出事了。
被人碎了碗骨,那獄卒躺在地上,除了翻滾哀叫,根本就說不出話,雲刃看了一眼自己踩在腳下的人,微一用力就惡狠狠的吐了一字:“說!”
那獄卒疼得悶哼出聲,忍不住兩手抱住雲刃的腳,痛苦的道:“是……是鶴將軍吩咐,讓我們給項傾城送的藥,不管用什麼辦法也得讓他吃下”他快要被踩斷氣了。
鶴將軍,鶴雲霄?
這個名字,讓雲刃和絡思情在第一時間,都不約而同的看向了項傾城的腰腹,而項傾城站在原地,卻是被這個名字震得幾乎站不住腳。
無緣無故鶴,雲霄怎麼會讓人給自己送藥?還無論如何都要讓自己喝下……
身側的手,指尖發涼,忍不住的摸向了自己的腰腹,感覺著掌下那突起的異樣,這會子他並住的呼吸,好像才恢複了正常。
這個是……打胎藥?鶴雲霄想要打了他腹中的孩子!鶴雲霄非但不相信他的話,這會竟然還讓人送來打胎藥要落了他腹中的孩子!!!
“混蛋!!!”一聲怒吼,吼不盡心裏得憤怒的悲涼,兩手握緊了刀柄的他,硬是一刀狠狠刺進了那獄卒的身體裏麵,血液飛濺,惹上了他身上的素色衣衫。
不能原諒,當真是不能原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