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獄裏麵的異動聲響,僅是片刻便引得其他獄卒紛紛疾步趕來,可當他們才剛來到這項傾城的牢門外時,裏麵的景象卻將這些獄卒驚了一跳,怔楞之間,才剛回神欲想拔出腰間的佩刀,結果雲刃目光一錯,伸手拔了這被自己踩在地上之人的長刀,順手一劃就割了他的咽喉,而又腳步一錯就朝門外衝了出去,手起刀落竟是一刀便可連傷數人,才一個眨眼就將這隨後趕來的數十人全都殺傷在地。
不是為了項傾城,他不會乖乖委屈自己在這鬼地方呆這麼多天。
將人全部殺了,雲刃找了鑰匙,便打開了絡思情那邊的牢門,項傾城垂眸看了一眼這些躺在地上的人影,也未多言,隻是扭頭看了絡思情與雲刃一眼,而後這才雲刃的保護下舉步朝外走了出去。
被人送到牢房的時候還是青天白日,這會子卻夜色已深,深深吸了口氣,結果身上卻是多了件衣衫,項傾城才剛微微一愣,耳邊就聽得雲刃的聲音響起:“夜色太涼,少爺要注意身子”
項傾城沒有說話,隻是將那披在身上的衣裳穿好,多了一件防禦的衣服,這夜色好像也變得沒有那麼冷了。
絡思情緊挨在項傾城的身邊,由雲刃開路,三人的步子一齊朝前行了出去,可這牢獄到底不是閑玩的地方,三人的腳步才剛出了這裏,迎麵之上卻被那巡查的士兵撞了個正著。
被人發現,絡思情顯得格外緊張,雲刃也是雙眉緊擰得樣子,握緊了手裏的刀柄,項傾城卻毫無異色的樣子靜靜站在原地,看著前方那群圍堵上來的人影。
發現有人越獄,巡查的士兵毫不猶豫就動了兵器全都湧了上去。雲刃手裏的刀柄一揚,對著這些湧上的人影就毫不留情的揮砍下去,每一次的攻擊交手,雲刃都緊緊守在項傾城的身邊,並未離開過他的身邊十步。
雲刃在項燕身邊多年,又得項燕曾親自指教,身手實力那並不低於這邊的北堂浩等人,這會子麵對著這些蝦兵蟹將,更不會遜色分毫。眼見著但凡湧上的士兵都被這雲刃一刀解決餘下之人心有忌憚,顫巍巍的站在原地不敢上前。
“走吧”看出那些人的膽怯,已經不敢再有異動,項傾城開了口,腳下步子一錯,便直徑轉身朝旁而去。
雲刃握著手裏的長刀,跟在項傾城的身後,那一雙泛著殺意的眸,冷冷的看著那些士兵。
要離開這裏若是從那前方出去,隻會引來更多的人,即便雲刃身手再好可也經不住這樣的車輪之戰,三人的腳步不朝大門方向走去,該而朝那後院方向行去。
鶴城的後院是比其他地方都還要來的安靜,這裏幾乎沒有士兵的巡查,安靜得隱約還有種陰森的味道,項傾城與雲刃和絡思情繞到這裏來的時候,隻是想著要朝後門出去,卻不想這處地方竟這般異樣,一時間項傾城心裏不禁警戒許多,微擰了眉宇的樣子直小心翼翼的聽著四周的動向。
“怎麼了傾城?”跟在他的身邊,絡思情見他突然停下了前行的腳步,忍不住開口問道,同時還小心翼翼的朝四周看去。
“雲刃,你有沒有聽到什麼動靜?”
擰了擰眉,錯眸看了一眼項傾城身邊那緊張得緊的女人,雲刃開口反問一句:“少爺是說小孩的哭聲?”
“小孩的哭聲?”絡思情意外了,鶴城裏麵全都是一些大老爺們,怎麼會有小孩的哭聲?不會是真的有那什麼吧?
“恩”點了頭,項傾城眉宇緊擰一分,卻是錯開了腳步,尋著耳邊隱隱聽到的這個哭聲找了過去,腳下的步子繞過了這寂靜的牆角,遠遠的就瞧見了前方那還燈火明亮的院落。
他與雲刃聽到的哭聲,就是從那院落的屋裏傳來的聲音斷斷續續,聽起來格外稚嫩。
這裏為什麼會有小孩?
“少爺!”看項傾城錯了步竟是要朝裏麵走去,雲刃一驚忙開口喚他:“小心有詐”
“我進去看看,不會有事”
他隻是心裏好奇罷了。
錯開的腳步,緩緩的走了上前,越是接近那燈火明亮的屋子,就越是能清晰的聽見裏麵的聲音,除了小孩的哭鬧,另外還有其他的人聲。
“這孩子怎麼越看越那麼像北堂元帥,卻一點也不像副元帥呢?”
這聲音聽著雖然熟悉,可一時間卻叫項傾城想不到說話的人會是誰,心裏還在狐疑間,就聽得另一個人的聲音響起:“可是我怎麼就看不出來他到底哪點地方像北堂元帥了?就算要像的話為什麼不是像……像副元帥?”
“那我怎麼知道這孩子不像他老子卻像他爺爺”
是北堂浩的孩子?
剪影的眸色一沉,項傾城兀然伸手推開了房門,錯眸看去,果然……屋裏的人正是他已經許久不見的兩人,韓子丹與冷心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