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這話,絡思情擰了擰眉:“醫理上的事我雖然不懂,但也知道懷孕期間的身子特別小氣,嗑不得,碰不得,你可千萬要小心了,往後的日子萬再動不粗,這情況要是還有持續的話,會很危險的”危險的話,結果如何,絡思情知道,項傾城自己也明白。
看他點頭不語,又想著北堂傲天說要見他,絡思情走到桌邊端了一碗骨湯遞到他的手裏:“先喝點湯,我去給你找衣服”
“恩”端了湯碗遞到嘴邊,才剛喝下就聽的絡思情一邊翻櫃子一邊道:“這湯還是荊溪昨晚上就給你熬得,看你睡得熟,也沒幹吵你,就隔會來看你一次,見這些吃食冷了,又拿去重新熱過,前前後後不知忙了多少次”
提到這個傻小子,項傾城的眸色也揉了許多:“大概……這裏就隻有他對我是真心的好……我想見他了”以前的時候不覺得,可這會子卻突然好想這個傻小子……
拿了衣服來到床邊,絡思情接過他手裏的碗:“等你回來,我這就去叫他,來先換衣服”
將衣服放到床上,絡思情蹩了蹩眉,轉身朝外走去:“我就在門外,不方便的話可以叫我……”
知道她說的不方便是指什麼,項傾城也沒有多言,隻不過是換個衣服而已,還沒有到這般不禁的地步,但至少這也是絡思情對自己的一份關心。
絡思情從櫃子翻找出來的衣服,是往昔項傾城最長穿的那件素色長衣,這般淺色的衣衫穿在身上,透著他那張有些虛弱的神色,一時間到真顯得格外的弱不禁風,好似隨時他都有可能倒下一般。
來到這大殿的時候,第一眼看見的便是那久未謀麵的北堂浩,而後柩瀾樞胡逸雲鶴雲霄還有幾位先鋒都齊聚在列,壓抑的氣氛彌漫在大殿之上,心裏有種不好的預感,擰了擰眉,項傾城到底還是舉步走了進去
“項傾城,本帥給你的五千兵馬盡數葬於洛城,此事你可有何話說?”看項傾城錯步進來,北堂傲天眸色一沉,當下便赫然開口問話。
他曾說過,若項傾城能攻下洛城,他信項傾城許是當真無辜,但若不能就另當別論,而如今蜀軍騎乘而逃,洛城被毀得麵目全非,五千兵馬一去不回,北堂傲天想再信他也難。
“洛城之事,我早已定好了計劃,本該是萬無一失,可是軍中出了內鬼,才導致了這一切的失敗”不是出了內鬼,李穆不可能知道自己的動作,還提前在洛城裏麵藏下那麼大量的炸藥,可是就這簡短的兩句話,那裏又能取信於人?
“你說軍中有內鬼?那這內鬼呢?洛城一役,五千兵馬全數盡滅,難不成這內鬼還把自己害死其中了去”項傾城話音落下,第一個發難的便是這參他一本的胡逸雲:“難道不是你成心與那李穆勾結,想要不費吹灰之力,便叫我大軍將士死於非命?”
扭頭看向胡逸雲,項傾城的麵上隱有不悅:“洛城被毀,除了我其他人大概都死在了裏麵……”
“大概?”項傾城的回答才說了一半胡逸雲便冷笑打斷:“難道就不是全死在裏麵,還是你沒有辦法確定”
“到底你胡逸雲是元帥還是北堂傲天是元帥!”受孕之人脾氣向來容易動怒,還別說這兩日心裏積壓了怒意的他,此時麵對著胡逸雲這一副審訊的樣子心裏還能忍著不去發作業才奇怪了。
“我並非你南晉將士,隻是敬這北堂傲天為三軍統帥才願來此交代清楚,你胡逸雲又以和身份來對我盤查審訊?!”
“你!”這話當下就讓在座之人全都擰了眉宇,連那看著項傾城的眸色也都起了毫不掩飾的排斥慍怒之意,隻有著鶴雲霄坐在一旁,聽了這話心裏卻是有些暖意消無聲息的劃過心坎。
“好一個不是我南晉將士!你既然受封我南晉將軍,受元帥統治卻說自己並非南晉將士,如此的理直氣壯,難道還不承認你當初歸降南晉根本就是居心叵測!”歸降南晉,受封南晉卻不承認自己是南晉將軍如此等於是在承認,他確實是有問題。
“他確實不是南晉將軍,更沒有降過南晉”胡逸雲話音才落,坐在一旁的鶴雲霄突然開了口:“項傾城當初是歸降與我,並非南晉,他是我手裏的將士,隻聽命於我,並不受關南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