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六章:驚發現,五石散(1 / 2)

聽得這個消息,鶴雲霄連鶴城的善後之事也顧不上,便直徑策馬返回落霞城,可當他回去,這裏哪還有項傾城的影子?

多日不曾管事的北堂傲天這次氣憤的下了軍令,捉拿項傾城勢必生見人死見屍,絡思情被之收押看管,便是荊溪也探視不得,鶴雲霄匆匆趕來,卻被北堂傲天拒之門外,無奈之下隻得問了旁人,才知道大抵到底是怎麼回事。在他們領兵預備攻打鶴城之際,落霞城裏北堂傲天遭人偷襲,項傾城出城未回,翌日天才剛亮,小兵負傷來報,說是高將軍因發現項傾城與蜀軍私密來往而被之殺害。

高將軍與北堂傲天乃是多年兄弟,兩人多少的戰場都是一起滾過來的,可想而知這高將軍之死,北堂傲天心裏會有多難過,而鶴雲霄與項傾城關係匪淺,此番見了他,北堂傲天必然會聯想著行凶之人,不見也是正常。

夜色深沉,屋裏的燭光依舊不見熄滅之像,屋裏的人,從回來之後麵色就陰沉的宛如六月天氣,案桌旁,荊溪雙眉緊擰,眨巴眨巴自己的眼珠子一會瞧瞧這個一會又瞧瞧那個,就是不敢開口說話,柩瀾樞坐他身邊,看他這跟小狗似的表情,也不避嫌直接將人擰了過來抱在懷裏:“好好坐著,別那麼癱著,不然一會身體該疼了”

荊溪看他一眼,兩手乖乖的攀住柩瀾樞的身子就朝他身上靠了過去,埋頭在他懷裏蹭了蹭也不說話。鶴雲霄坐在一旁,看了他二人這親昵的樣子一眼,思緒翻轉卻是想到了那個纖細的身影,當下眉宇擰得更緊,燭火在夜間跳動的聲響不知為何變得格外的刺耳,鶴雲霄錯了眸一瞧,隻見得卻是那飛蛾一頭紮進了火光裏麵。

“那個回來報信的小兵現在在哪?”

“那小兵傷勢太重,醫治無效已經死了”

柩瀾樞的回答,讓鶴雲霄的眉宇緊擰了一分:“那這些事豈不是死無對證?”這樣的話,那當日的事豈不是隻有項傾城一人知道?可項傾城的話隻怕現在的北堂傲天根本就聽信不得吧。

“會不會是王蒙自己殺了高將軍,又弄傷了自己然後誣陷給我爹的?”屋裏沉悶片刻,荊溪擰了擰眉突然開口,而後又一副篤定的樣子磨了磨牙:“我看一定是他!他平時就看我不爹不順眼,一直想著要抓我爹的小尾巴,所以這次就趁著你不在誣陷我爹?”

荊溪的話,讓柩瀾樞與鶴雲霄對看一眼,顯然這個可能兩人第一時間都有過,隻不過這話卻沒有說,畢竟高將軍跟著北堂傲天多年,身經百戰的他也不是吃素的,王蒙想要取其性命也不簡單,何況還是在重傷之下?

無聲輕歎,柩瀾樞皺了皺眉:“荊溪,這話除了我與雲霄,你記著可別再跟他人說起,知道麼?”

“為什麼?”荊溪皺眉,看著柩瀾樞的眸色有些狐疑。

“王蒙如今重傷一直不見醒來,恐怕隨時會有喪命的可能,這會你的這話若是傳了出去,豈不是叫那些跟著王蒙的士兵心寒,給了元帥理由定了你爹的死罪嗎?”

柩瀾樞這話把荊溪嚇的立馬唔了自己的嘴,悶悶的驚道:“那我把嘴巴捂上,我不說了!”

瞧著荊溪這逗趣的樣子,柩瀾樞勾了勾嘴角,鶴雲霄還沒說話,屋外就傳來了那悶悶的雷聲,聽這動靜鶴雲霄的眸底顯了幾許擔憂之色。

“好像要下雨了,怎麼辦我爹……我爹在外麵會不會被雨淋啊”

荊溪這話,到底還是讓鶴雲霄坐不住了,轉身便拉開房門,臨要出門之時鶴雲霄又道了一句:“元帥現在不願見我,那邊要煩請你幫一下忙,還有那些將王蒙與高將軍送回來的士兵也需要你盤查一下”

知道鶴雲霄這會子惦記著項傾城,無心顧及其他,柩瀾樞點頭:“我知道該怎麼做,你自己也多加小心”

柩瀾樞話音才落,鶴雲霄便已經錯步走了出去,叫上了林沛淇與夏侯西等人,便直徑出了落霞城。

出事之後,那個未曾返回落霞城的人,如今又在何處?

屋簷的水珠滴滴答答的響個不停,天邊的雷電一閃而逝,快得叫人看不真切,遠遠隻瞧見了遠處的雲泛起了層層亮麗的藏藍之色,嘩啦啦的雨聲和著悶悶的雷聲一直不斷。

“穆順,那位小公子可有醒來?”

隱藏於山間的小竹木住屋青燈繚繞,懸掛在門梁上的風鈴,被這夜雨敲得叮當作響,屋裏的築牆之後,那正待搗碎藥材的中年男人,聽的開門的聲響喝著門外那叮鈴的銅鈴聲動,才剛太了頭,就聽見來人的聲音響起。

放下手裏的藥材,穆順錯步而出,看向那錯步來到屋裏直徑走向榻前的人,笑應道:“早前的時候倒是醒過一次,不過該是身體太虛,這會子吃了藥又睡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