鶴雲霄看他這忽喜忽憂的樣子,挑了挑眉:“你好像不怎麼樂意知道這個消息啊”
錯眸看他一眼,北堂浩輕歎一聲:“你知道嗎,雪芙是我幼時父帥為我指定妻子,隻是因為我跟隨父帥常年在外,對雪芙並無太多歡情之意,若是父帥知道雪芙現在就在這裏,我擔心,他會讓我與雪芙就在這軍中舉行成親之儀”他對雪芙無男女情愛之意不說,他現在還自己養了一個情人,好不容易把這情人教得聽話了些,要是這個時候他老爹在橫插一腳,後果堪憂啊……
看北堂浩這擔憂的樣子,鶴雲霄卻是笑了起來:“幸好他不是我爹”
北堂浩扶額:“你有必要這般明目張膽的幸災樂禍嗎?”
“這是必須的啊”不怕北堂浩會一拳頭給自己揮來,鶴雲霄話音落下,還哈哈大笑著朝外走了出去,才剛出了主營,遠遠的卻看見前方不遠處,荊溪與司馬如琴的身影立在那前方,兩人麵紅耳赤的樣子也不知道又在吵些什麼。
自打項傾城重病那次之後,荊溪對這大軍裏的兩個女人,是怎看就感覺怎麼的礙眼,尤其是項傾城跟項燕回去了後,荊溪跟司馬如琴的掐架事件,就總會時不時的傳到鶴雲霄的耳中。
對此,鶴雲霄也隻是聽過便罷,隻要荊溪沒有吃虧,他也不會怎麼插手,其次,就是避免項傾城不在的時候,荊溪又因為相思心念而來找自己的麻煩,此時遠遠的看著荊溪與那司馬如琴吵鬧的樣子,跟以前在家時簡直就是兩個差別,整個人好似都亮了起來,微微眯了雙眼,鶴雲霄不由得細細思索起來,項傾城對荊溪的影響就有這麼大嗎?
白日跟司馬如琴吵了一架,當天晚上荊溪就鬧離家出走,連柩瀾樞都沒能將他攔住,後來據小兵彙報,這小子一副委屈像的直接殺到了敵軍大營。
聽到這個彙報,鶴雲霄搖了搖頭,一副同情的樣子,拍了拍柩瀾樞的肩:“荊溪這小子你要再不看緊一點,小心他移情別戀了去”
這一次柩瀾樞不再像上次一樣,笑說一句父子之情他不怕,他開始怕了,怕這父子之情也有變質的時候。
而這邊呢,夜色才黑,項傾城在用了吃食之後,眉眼間略顯了疲憊之態,才剛返回敖包不久,珞思情便端了碗清粥直徑來到項傾城的敖包。
“你怎麼過來了?”原本正要躺下的人,看見那出現在自己敖包裏麵的人,輕歎一聲隻得起身,可才剛站了起來,卻被一陣暈眩之感襲來,弄的身體一軟,又跌坐在了榻上。
珞思情被他這樣子驚了一跳,連忙放下手裏的清粥,錯步上前將他扶住:“傾城,你怎麼了?那不舒服?”
“沒事……”雙眉微擰,項傾城閉了雙眼,腦中的暈眩片刻即消,搖了搖頭這才開了口:“沒事,隻是有一點頭暈而已”
“你這兩日就沒怎麼好好吃食,方才又隻是了一點,身體怎麼會好?”坐在塌邊,珞思情見的項傾城神色緩和,忙端了清粥遞到他的眼前:“這粥裏我放了一些養神的藥材,你便是要休息,也先把這粥吃了,看你這身子單薄的,不好好養著怎麼能成呢?”
這話,讓項傾城失了笑:“我不過就是這兩日有些精神不濟而已,你至於這般待我,將我看做了那弱不禁風之人?”
珞思情對自己的關心,他不好拂了,雖有些不願,但也還是伸手端過了粥,硬是逼著自己將這粥喝了幹淨。
看他這幅樣子,珞思情淡淡的蹩了自己的柳眉:“可也就隻是這兩日,你整個人就消瘦了一圈,是不是病了?”想著這個可能,珞思情伸手摸了摸項傾城的額頭:“在發低燒?”放下了手,珞思情的柳眉緊了一分:“我昨日就聽婆婆說你有發低燒的情況,怎麼到了現在這低燒還一直不退呢?”
“隻是一點低燒不嚴重”硬逼著自己將白粥喝了幹淨,項傾城輕歎一聲,者才將瓷碗遞回珞思情的手裏:“現在可滿意了?”
“這才乖嘛”看他乖乖將粥喝了幹淨,珞思情的臉上露了笑意,接過了空掉的碗,起身就欲離去:“你現在就好好休息,我不鬧你了,晚些時候在給你弄點花茶,花茶對低燒很有效的”
“嗯”點了點頭,看著珞思情的身影錯步走向門邊,項傾城坐在榻上,才剛輕歎出聲,胸口便突然傳來一陣翻湧,讓他惡心的臉色刷白,差點將剛才吃下的白粥吐了出來。
“惡……”
珞思情剛剛走到門邊正欲出去,聽的項傾城那邊傳來的異樣,扭頭看去就瞧見他坐在榻上的樣子,手掌按住了自己的胸口,好似在忍受什麼似得,反應過來,珞思情連忙拿了一旁的木盆,才剛急忙忙的放到項傾城的榻前,這人確好似早已忍耐不住似得,張口哇的全將之前吃下的粥,全給吐了出來。
“傾城,你怎麼樣?”看他這難受的樣子,一直在處於反胃狀態,珞思情忍不住開口問他,可此時項傾城卻答不出來,惡了一聲又給吐了出來,珞思情被他這樣子給驚了一跳,正想著幫他叫喚軍醫,這時卻又小兵來報,說是有人要見項傾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