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傾城吃了藥沒有多久,整個身體開始變得滾燙起來,韓子丹進來一看,見他臉色紅潤異常,卻是滿頭細汗,伸手一摸,額上的溫度滾燙得格外嚇人,看來是當真發了高燒,皺了眉,韓子丹不敢怠慢,趕忙讓荊溪去抱了壇酒過來,伸手解開項傾城身上的衣裳,將帕子用酒浸濕之後,就開始給項傾城擦拭身體。
荊溪坐在一旁,扶著項傾城的身體,讓他靠在自己身上,見得韓子丹手裏帕子擦拭過的地方,總會留下那淡淡的緋紅之色,荊溪雙眉緊皺,滿臉的擔憂之色:“子丹,這麼擦行不行啊,我看爹的身體都開始泛紅了”
“你放心吧,這酒能助他散熱,要是讓他這麼燒下去,指不定一覺醒來他就會變得跟你一樣了”
聽韓子丹這話,荊溪癟了癟嘴,沒在說話,而就在項傾城發了高燒之時,敵軍來襲擊,胡逸雲與王蒙等人事先埋伏之地,轟隆隆得當真是全炸了開來,那震耳的聲響,一聲接著一聲,在夜色中層層回蕩,火光衝天宛如火蘑菇一般,在那夜中璀璨耀眼。
靠在荊溪身上,項傾城上身□□,耳中聽得那轟隆的聲響,皺皺眉,居然是睜開了雙眼:“開……開戰了嗎?”
聽這昏睡的人突然開口,荊溪一喜連忙回答:“不知道,可能是雲霄他們在練兵”聲落,荊溪垂眸看他:“爹,你感覺怎麼樣?有沒有好一點?”
“嗯……”無力的應了一聲,項傾城皺皺眉,伸手抓住了荊溪身上的衣裳,身體雖然依舊發著高燒,但相比之前已經好了許多,皺皺眉,舌尖舔了舔自己幹裂的唇瓣,項傾城這才又道:“水……荊溪……倒杯水給我……”他現在隻感覺自己一身如火,幾乎要被燒幹了一樣,尤其是這小腹最是難受。
“嗯,你等等”荊溪起身,急忙給他倒了杯水,韓子丹見他清醒過來,這才終於鬆了口氣:“看你能清醒過來,就好,要在一直這麼昏睡下去,我該要給你紮針了”
喝了荊溪倒來的水,項傾城沒有接話,長長的歎了口氣,這才好使找到了自己的力氣一般:“剛才……我聽見了爆炸聲,是不是開戰了?”
“不知道”荊溪皺眉:“不過今晚上的戒備好嚴啊”
荊溪這話,讓項傾城淡淡蹩眉,韓子丹拿過衣服給他穿上,看他這若有所思的摸樣,皺了,眉開口道:“戰場上的事,有鶴雲霄和副元帥他們處理,你現在是病人,那些東西和你沒有關係”
“現在什麼時辰了?”
“四更天了”
四更天,那他就是從天黑之後便一直睡到了現在嗎?
“爹你餓不餓?我去給你弄點吃的東西?”看項傾城問了時間便不再說話,荊溪開口喚他。那小心翼翼的樣子,好似生怕自己嚇著他似的。
“嗯,謝謝你了”項傾城點頭,虛弱的勾了勾自己的嘴角。荊溪一得到這話啊,當下神色一喜,起身就跑了出去。
韓子丹坐在一旁,瞧著項傾城這幅摸樣,心裏多少也還是有些內疚:“你身體虛,吃了東西在躺一會,這高燒還沒退下,吃了東西再把藥喝了”
“嗯……”點了點頭,項傾城長歎一聲,疲憊的身體一身汗漬粘膩。片刻之後,待得荊溪拿了吃食過來,食下之後隨即又倒頭睡沉了過去。
這一番忙碌下來,已接近天亮之時,韓子丹在這守了一夜,看得項傾城沉沉睡去的摸樣,伸手摸了摸他頭上的溫度,確定高燒退下,這才大大鬆了口氣。
荊溪待在一旁,看了看項傾城這幅樣子,忍不住小心翼翼的問道:“子丹,我爹……我爹沒事了吧?”
韓子丹挑眉看他:“你爹三魂少了七魄,怎麼會沒有事啊?現在讓他好好休息,魂魄都回來了就沒事了”
韓子丹原本隻是想要逗逗他,那知道這話才落,荊溪卻驚呼一聲,好似想到了什麼一般,咋呼道:“啊!會不會是因為昨晚上那狐狸精看了我爹把我爹的魂給勾了,所以我爹就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