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項傾城才剛出了事,另外一頭,便有哨兵來報,有人夜闖軍營,幸好及時發現,並沒有什麼損失,鶴雲霄心裏滿是狐疑,與北堂浩疾步返回主營,才知道出了大事。
大軍的兵力分布圖,被人盜竊。
“項傾城才剛出事,這大軍的兵力分布圖也被敵人盜取,此事會不會太過巧合?”主營中,胡逸雲一臉狐疑,第一個想到的便是那個據說現在重病的人。
司馬蕭逸麵色發沉,眉宇緊擰:“不管是巧合還是其他,現在兵力分布圖被人所盜,估計不出三日敵人便會大舉進攻我們”
兵力分布圖,將南晉大軍駐紮在寒江的情況,標注得一清二楚,尤其是上麵,大軍之外各個出口所連接的地方,在清楚不過,這要是被敵人摸個清清楚楚,還真是讓人堪憂。
“隻怕等不到那麼久了”鶴雲霄皺眉,淡淡開口。
北堂浩似乎知道他想到了什麼一樣,赫然朝外號令出聲:“王蒙趙燦祥聽令!”
聽到叫喚,這守在帳外的兩人疾步而進,雙手抱拳:“末將在!”
“命你二人即刻各帶一千士兵,埋伏與落霞口和葫蘆崖,埋下炸藥,待敵人進入之後點燃炸藥,萬不得放過一兵一卒!”
“是!”兩人命令轉身出去。
見這二人離開,北堂浩扭頭又對胡逸雲吩咐:“你速速帶領一千士兵埋伏在寒江西口,埋下炸藥,待敵軍進入之後即刻點燃炸藥,不得放過一兵一卒!若有違之軍法處置!”
“是!”胡逸雲不敢大意,令了命也轉身走了出去,主營之中一時間便隻餘下了北堂浩司馬蕭逸與鶴雲霄三人。
輕歎一聲,鶴雲霄也不知是想到了什麼,突然開口:“三處關卡現在都出入不得,若是敵軍攻破而進,我軍還能撤向什麼地方?”
雖然現在北堂浩如鶴雲霄想的一般,已經布置下去,但他心裏卻有中說不的感覺,這一戰,隻怕他們會弄得個傷亡慘重。
“我記得,除了這三道出入的關卡,還有一處地方”雖然司馬蕭逸不認為,他們會敗的需要撤退,但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可那知道司馬蕭逸這話卻叫北堂浩臉色一變:“你是說寒江背麵的那道雨林?”
“嗯”
看司馬蕭逸點頭,北堂浩臉色更顯難看:“不到萬不得已,最好還是別進入那片林子”
“為什麼?”這下不止司馬蕭逸,連鶴雲霄也來了幾分好奇:“那片林子有什麼可怕的?”
看這二人一副不解的摸樣看著自己,北堂浩皺眉:“若是能擊退敵軍那是再好不過,否則若是進了雨林,我隻怕一個不好,就會全軍覆沒!”
這話,讓司馬蕭逸與鶴雲霄當場怔愣。
“不過就是一個雨林而已,有這麼可怕嗎?”皺皺眉司馬蕭逸開口問道。
北堂浩看他一眼這才說道:“十七年前,我父帥奉命剿匪,這群盜匪便是藏匿於雨林之中,因為對雨林的不了解,父帥便讓先鋒率領了三千將士探入雨林,結果這三千人全都一去不回”
被敵軍殺了嗎?當然不是!
鶴雲霄皺皺眉,大致也猜了出來:“是全都死在了裏麵吧”
北堂點頭:“一場大雨,將他們的屍體全都衝了出來,死裝各異,但絕非人為”
話音落下,營帳之中安靜得幾乎可以聽見燈燭裂開的聲響。好半響的時候,司馬蕭逸才問了一句:“後來如何了?”
後來?哪裏還有什麼後來,北堂傲天辦事不利,被南晉皇帝革職,發配邊遠。
所謂的對手,除了人還有自然,比起人而言後者更加難以對付。
營帳外,正在給項傾城煎藥的冷心袔看著四周的士兵,突然間全都戒備起來,心裏狐疑,抓了一人追問才知道今夜有狀況發生,說不出的感覺,心裏突然有些不太安靜,荊溪撩開營帳出來,見他皺眉的摸樣也不知在想什麼,睜著自己的雙眼就開口追問:“心袔,你在發什麼呆?還有……為什麼大家突然間都變得這麼戒備起來了?”今晚的情況顯得比往昔更加嚴謹,連荊溪都不由得有些不安起來。
回過神來,冷心袔將煎好的藥倒入碗中,遞到荊溪的手上:“這藥已經好了,你端進去交給子丹,我有事要先離開一下”
“哦……”荊溪才剛伸手接過,冷心袔一個轉身便不見了蹤跡。
看著他突然就不見得影子,荊溪皺了皺眉,這才轉身回了營帳。韓子丹坐在一旁,見他端了藥回來,從砂壺裏麵取了一些粉末,放入藥碗之中,攪勻之後,便讓荊溪將項傾城扶坐起來,自己拿了湯匙喂他將藥全部食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