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小建功,負心會(2 / 3)

“這裏發生何事?”

看著冷心袔突然倒地的身體,正當有人欲想上前查看情況之際,一旁卻突然傳來另一男人的聲響,幾分低渾和著威嚴,哨兵扭頭一看,見來人是誰紛紛跪下行禮:“參見副元帥!”

眾人跪下,那緩步而來的人,也看見被哨兵圍住的到底是個什麼情況,這南晉小兵躺在地上,腰間滲血,若不是胸部的起伏有些強烈,幾乎該要以為已經是個死人,而那跪在一旁的男人抱著自己受傷的膝蓋,疼痛得臉上的筋脈都扭曲抽筋。北堂浩微微蹩眉,在看清楚男人身著的戰袍,還有他的摸樣時,隨即便認出了此人,舉了步越過眾人上前,同時就聽的跪在地上的哨兵回答:“副元帥,我們趕過來的時候,這位小兄弟已經將這人製服了”應該是主帥吧,叫錢什麼他就不知道了。

“將他押到牢房,讓人嚴加看管,另外去將劉軍醫叫來”

聽得吩咐,地上的哨兵紛紛起身行動。北堂浩垂眸,看了一眼這個將人製服後就因傷勢倒地不起的人,蹩了蹩眉,卻是突然伸手將人抱起,起身就朝一旁走去。

身體的疼痛有些模糊了他意識的清明,隱隱約約是似聽見有人說話,卻不太明白,傷口的疼痛,一直在提醒著他,剛才那個被他擒住的人,想到這點擰緊了眉,他隨即低喃出聲:“錢……錢雲龍……蜀國的……”

斷斷續續的聲響,從懷裏傳來,北堂浩未曾停下步子,卻是垂眸看他一眼:“錢雲龍已經拿下關進牢裏,你可以放心”

好似聽見這個回答,冷心袔眉宇一鬆,徹底沒了意識,垂下的頭就這般靠在北堂浩天的胸前,沒在動作,隻有腰間的血,到現在依舊還未止住。

燈燭明亮的屋裏,北堂浩坐在一旁,看著劉軍醫解了冷心袔身上的衣衫,又是清洗又是上藥的忙了半響,才將被子拉過給人重新蓋上,放下手裏的杯子,北堂浩起身開口問道:“傷勢如何?”

“幸好沒有傷及要害,隻是傷口頗深,破了血管所以才會流血不止,好好臥床休養數月便也無恙”說話的同時,劉軍醫已經收拾好了自己的藥箱。

北堂浩點了點頭沒在說話,房門突然被人推開,卻是北堂傲天踏步進來,直徑來到榻前,劉軍醫微微俯身行禮,不動聲色的退了出去,北堂傲天垂眸看向床榻上那麵色蒼白的冷心袔,眉宇輕擰:“便是這個孩子擒住了錢雲龍?”

“是他”

北堂傲天會親自過來看看這擒住了錢雲龍的冷心袔,主要還是因為他惜才,先是一個鶴雲霄,現在又是一個冷心袔,他會不會也太忽視他這大軍裏麵那些被埋沒的人了?

“錢雲龍雖帶兵打仗不行,但據我所知,他的身手也還不弱,這孩子負了傷也還能將他製服,難得”

聽北堂傲天這話,北堂浩麵有笑意:“父親也覺得這人可造?”

北堂傲天輕笑:“隻要不是第二個鶴雲霄就好”

提到這人,北堂傲天與兒子不由得失笑出聲,早上這鶴雲霄帶人破了陣之後就不見蹤跡,連攻打郝琳城時也沒現身,戰事結束本想論功行賞,哪知道那個鶴雲霄一一謝絕,唯一的要求就是免了那些禮節,北堂傲天看他極重,最後便依了他,誰知話音才落,這鶴雲霄就不見了蹤影,人如其名,閑雲野鶴呐。

冷心袔睜開雙眼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中午,想要起身坐起,結果才剛剛一動,就被腰上的傷疼了倒吸了口冷氣,荊溪爬在他的床邊,看他這疼的臉色發白的摸樣,擰了自己的眉,連忙伸手扶他一把,看他終於靠在床頭,荊溪這才又忙道:“心袔,你乖乖的別亂動,早上子丹才剛給你換過藥呢,我看過傷口好深好大的血窟窿”

深深吸了口氣,待得那份疼痛消去大半,冷心袔這才找到了自己的聲音:“我怎麼會在這?”話音一落,他想起來了,當下就立馬追問:“對了錢雲龍呢!”他隻記得自己傷了錢雲龍的膝蓋,而後的事就沒有印象了。

“他已經被主帥關起來了”音還未落,荊溪錯眸看向冷心袔的腰間,閃著狐疑的眸,伸了指才輕輕一碰,結果當下就叫冷心袔倒吸了口冷氣,眉宇擰得死緊:“荊溪你這小子!”難道就不知道傷口是不能順便亂碰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