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7章 番外 張家公子(1 / 3)

穆蘭這兩天寫《妖華》寫的十分沉痛,今天心血來潮,送大家個小番外,大家放鬆放鬆。此文耽美,不愛耽美的童鞋掂量掂量再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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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陣鞭炮劈裏啪啦震天的響,門前院內人來人往紅紅火火一派喜氣,問這是誰家娶新婦,還是誰家嫁閨女,倒要叫各位失望了,這一通熱鬧不過是德州府有名的富商張老爺喜得貴子。

話說這位張老爺,年輕時便是德州有名的青年才俊,商界裏數得著的精明人物,就是這般人物,愣是娶了個夜叉做了妻,把個張老爺管的服服帖帖。

張老爺而立之年時,膝下仍無子嗣,不過稍稍動了點小心思,那夜叉便一哭二鬧三上吊,鬧的整個張府雞犬不寧,張老爺的心思也便就此熄了火。於是,整個德州城,甚至連街坊裏溜街串巷的小娃娃們都曉得城裏有位懼內的張老爺。

就這樣過了五年,張老爺總算是守得雲開見月明,那夜叉不負眾望生下了個白白胖胖的兒子,張老爺喜的眉開眼笑,大擺宴席,道賀的人一個個揣著瞧熱鬧的心思接踵而至。

宴席上酒不過三巡,夜叉不顧還在月子裏,抱著娃娃出來顯擺,時辰趕早不早趕晚不晚,正碰上個不該碰上的主前來找張老爺。

那人拖著個三四歲左右的娃娃,噗通一聲在正堂上跪了下來,那娃娃也乖乖巧巧跪了下來,衝著堂上的張老爺張口便是一句奶聲奶氣的“爹”,張老爺胡子抖了抖,一旁夜叉抱著兒子也呆在了原地,一眾前來道賀的主約好了般一起禁了聲,伸著脖子等著聽下文。

那人抽抽噎噎以一句“張郎,難道你不記得奴家了嗎?”開場,一段平平淡淡的舊情事便被她如泣如訴的淌了出來。

原來五年前張老爺動的心思便是這位主,正是當時紅袖閣裏新來的清倌半帳香,張老爺不愧為德州城的巨賈,一遝子銀票就給半帳香贖了身,一夜風liu後,本打算帶回家裏做個偏房延續香火,結果,結果大家也曉得,被那夜叉鬧黃了。張老爺無奈之下給了那半帳香一千兩銀子,打發她走了。

誰想今日她竟領了個娃娃回來,還說是自己的種,這下張老爺懵了,旁邊的夜叉許是剛生完孩子身子還弱,竟沒有發揮夜叉的本事,倒像心絞痛發一樣厥了過去。懷中的孩子沒抱穩,甩了出去,正被那跪著的娃娃接了個正著。

小娃娃抱著個奶娃娃,奶娃娃睜開惺忪的眼,小娃娃忍不住捏了下奶娃娃粉嫩的臉蛋,奶娃娃就對著麵前的小娃娃笑了。這便是張府庶出的大少爺與嫡出的二少爺的首次見麵。

一屋子看熱鬧的人揣著一肚子的滿意離開了張府。

從此後,德州城裏人人都曉得張老爺才是個厲害的主。套句不好聽的話,不會叫的×咬人才厲害,這一口,把夜叉咬的不輕啊。

那夜叉自那日便一病不起,隻得臥床靜養,張老爺派人暗中調查,確定了半帳香的孩子確是自己的兒子後,便將半帳香也迎進了家門做了個妾,回頭又苦著張臉對夜叉道“這全是看在兒子的麵兒上。”

張老爺給大兒起名韶蒙,二兒起名韶廷。

自此後,一家人便磕磕絆絆的在風風雨雨中過日子。

韶蒙八歲上,夜叉禁不住磕絆,撒手去了。張老爺狠狠的跪在妻子墳前痛哭了一回,之後拉著韶蒙的手語重心長道“如今弟弟生母已逝,你身為兄長,自當多多愛護照應弟弟。”韶蒙點點頭。從那後,韶廷便跟長在了韶蒙身上一般,韶蒙走到哪都會帶著韶廷,兄弟倆一同吃一同住。

家裏請的先生教書,韶蒙便帶著韶廷一起去,彼時韶廷還是個不懂事的娃娃,成天介不是要嘴吃就是賴著哥哥陪他玩,然而韶廷卻十分聽韶蒙的話,每次念書時,韶蒙都將弟弟抱坐在腿上,此時韶廷便會靜靜的坐在韶蒙懷裏,手裏拿根狼嚎掰扯來掰扯去,一臉幸福的小模樣。

夫子微微頷首,覺得張家大公子小小年紀便懂得孝悌之義,實在難能可貴,每每在張老爺麵前都要誇讚一番,張老爺便一臉的欣慰。

韶廷自幼張牙舞爪,活潑好動,那一年正是十冬臘月大雪紛飛,連下了十天的大雪,院中的荷花池上了凍,韶廷趁著哥哥回屋取墨的功夫大模大樣的跑到了冰麵上玩耍,不曾發現腳下的冰已經裂了縫,取墨回來的韶蒙站在池邊,手中香墨啪嗒一聲落了地,於是就在冰碎裂的前一刻,韶蒙用盡了力氣將弟弟推滑了出去,自己卻掉進了冰水中,荷花池不深,將過韶蒙的胸,繞是如此,一幫子下人仍是七手八腳費了老勁才將大公子拖上來。

韶蒙便在這一年冬天生了場重病,落下了個體虛氣寒的病根。

時光荏苒,一晃五年已過。韶蒙已是個十三歲的俊秀少年郎,性子持重,為人謙和,深得老爺子的喜愛,而韶廷依舊頑劣,不肯在讀書上下功夫,如今哥哥上了書院,日日早出晚歸,他便天天介跟撒了歡的野驢一般,經常在巷子裏跟著一幫毛頭小子瞎躥,上樹掏鳥,下河摸魚,翻牆偷棗,草窠子裏逮蟈蟈,怎麼看怎麼不像富人家的貴少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