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的弄巧成拙的事例在其他國家也有發生。白尾鹿是一種美麗的具有很高經濟價值的鹿類,美國盛產這種鹿。1905年以前美國亞利桑那草原的白尾鹿種群保持在4000頭左右,1907年美國為了發展鹿群,也製定了保護行動計劃,也為白尾鹿創造適宜的生活環境,並開始捕殺白尾鹿的天敵美洲獅和狼等。起初,白尾鹿數量上升,到1918年發展到40000頭,這時,草原已開始呈現損耗過度的跡象,但並沒有引起美國政府的注意,到1925年白尾鹿數量高達十萬頭,草原極度損耗了,大批的白尾鹿得不到足夠的食物,體質衰弱了,抗病力也隨之下降了,繁殖率也開始下降。白尾鹿種群數量急劇下降,僅過兩個冬季就減少了60%,以後又降低到一萬頭左右。幸虧美國政府發現問題的嚴重性,及時改變措施,停止捕殺美洲獅和狼等,白尾鹿的數量才免於繼續下降。這也說明美洲獅和狼等捕食者對白尾鹿的種群中淘汰劣弱白尾鹿的確起著重要的調節作用。
克裏西等在一個孤島上做試驗,捕殺榛雞的天敵,結果是榛雞營巢期雛鳥的成活率提高了,但是,秋季的榛雞種群密度並沒有增高。也就是說,消滅捕食者,並不能增加榛雞的數量。
由此可見,在自然界,捕食者和被捕食者的相互關係非常微妙。這種複雜的關係是在生態係統的長期進化過程中形成的,往往發展成相互依賴、彼此相對穩定的係統。捕食者對被捕食者個體來說,確實是有害的,因為它被殺害了。但是,對於被捕食者的群體來說,就不一定是有害的了,因為捕食者起到“清道夫”以及調節被捕食者種群數量的作用,作為天敵的捕食者已成為被捕食者群體複壯的不可缺少的生存條件。
適者生存
豐富多彩的各種生物在大自然中生存,無不打上生活的烙印。你是否觀察到,動植物的體形構造明顯地帶有與其生活環境相適應的標記。如,魚類的流線形體和用鰓呼吸是適應水中生活的;陸地生活的動物用肺呼吸和有能行走或奔跑的四肢;樹葉的片狀結構和向上生長的枝條呈輻射狀展開是爭取陽光的表現等等。生物學上把這種生活標記,即生物體的形態結構與生活環境相一致的現象稱為“適應”。形形色色的生物呈現出形形色色的適應現象。
生物學中適應最典型的實例就是工業區樺尺蛾“黑化”的現象。樺尺蛾是生活在歐洲的一種蛾類。正常的樺尺蛾的體色是灰白色的,它夜晚活動,白天棲息在樹幹上,其體色與樹幹上的地衣顏色十分相似,不易被它的天敵鳥類所發現。19世紀英國工業化造成嚴重汙染,大煙囪排出的大量煤煙,殺死了樹幹上淺灰色的地衣,把原先密被地衣的樹幹變為黑色。從而改變了樺尺蛾的棲息環境,原本具有的保護色,在新的環境中變為顯露的。於是,灰白色的樺尺蛾變得容易被鳥發現並捕食,而原來容易被發現的黑色品種卻得到了掩護。在自然選擇的作用下,黑色類型逐漸代替了淺色類型。在工業黑化的作用下,黑色的樺尺蛾適應了新的環境而被保留下來,自從1850年人們發現了第一隻黑色樺尺蛾,到19世紀末,黑色類型占95%以上,而淺灰色類型從99%降到5%以下。由此可見,生物對環境的適應,是使其生存的重要保證。人們所說的保護色、警戒色、擬態都是生物環境適應的種種表現。
大自然是千變萬化的;適應是相對的;在一個環境下的適者,在另一個環境下可能成為不適者而被淘汰。
猛獁是一種已經滅絕了的哺乳動物,它生存於更新晚期的歐亞大陸北部的北美洲北部的寒冷的幹旱地區。它的身體龐大猶如大象,身披棕色長毛,所以又叫“毛象”。它的體型及生理習性都適應於幹冷少雪的氣候。而第四紀冰期到來時,地麵被又軟又深的積雪所覆蓋,猛獁這種龐然大物在茫茫的白雪圍困中不能自拔,食物斷絕,終於被這冰天雪地所吞沒,而在地球上消失。
我們所熟悉的恐龍,曾是中生代的“統治者”,它們稱霸於陸地、海洋、天空,在地球上生存了一億三千多萬年,但不知為什麼,這些世界的“主宰者”竟在地球上絕滅了。關於恐龍的滅絕原因,在科學界有種種的假說和論述。有人認為是中生代末期的造山運動,使地殼結構出現巨大的變化而引起恐龍生活環境的改變;有人認為是白堊紀後期小行星與地球相撞爆炸引起的地球上光照,氣溫的驟然變化而導致恐龍生活環境的改變;也有人認為是種間競爭和種內競爭的結果,使這種體態龐大頭腦簡單的恐龍失去生存優勢,等等。
但是不論哪種說法,歸根結底是恐龍適應不了當時變化的環境,而最終滅絕。
生物在生存競爭中與其生存環境相適應,就能免受敵害或不良條件的侵襲而得以繁殖和延續。如果不能適應變化的環境,最終隻能是被淘汰,猛獁、恐龍的滅絕就是最好的實例。
非洲草原的生態平衡
提起非洲,你一定會想到撒哈拉沙漠。其實,非洲的大草原也是十分美麗壯觀的:一望無垠的綠洲,四處遊蕩的牛群,健壯的非洲獅和奔跑的野豹,以及翱翔在空中的禿鷲,還有那在草地裏滾動的屎殼螂及肉眼直接看不見的微生物……但是你知道嗎?正是這些和善與凶殘、謙恭與貪婪之間的微妙關係,維係著草原的生態平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