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淳問:“我讓你去查耶律烈,查得如何了?”
安易從袖子裏取出一封信來,道:“耶律烈買通燕趙的書信在這裏。”
李淳道:“他在衛國有什麼動靜?”
安易道:“不出大王所料,我們離開衛國後他立即聯合諸位大臣意圖謀反,王宮中侍衛都已經被他調換了,他去見過太後,蘇查前往燕趙請求支援,一旦燕趙答應,我想他會立刻發動政變。”
李淳長長地歎一口氣,道:“百足之蟲死而不僵,你覺得太後會助他一臂之力嗎?”
安易道:“大王,要動手嗎?”
李淳輕聲道:“殺了他。”
安易問:“大王會帶戚妃回宮嗎?”
海葵聞言緊張地抬頭看李淳,卻見李淳麵無表情地不回答,安易道:“現在陳國的百姓早已經容不下她了,都說她是通敵賣國,我來的時候瞧見夫人館那邊火光衝天,過去敲了敲,是她的臥室著火了,燒了個幹淨,她不許人追查,估計是心裏有數。”
李淳皺眉,問:“她怎麼樣了?”
安易道:“沒有,她運氣好,沒有受傷,一直在書房呆著。”
李淳起身,道:“隨我一道去看看吧。”
安易於是起身,跟隨他離開,海葵跟在兩人身後,望著李淳眉頭緊鎖。在衛國的時候她很想念戚長歌,可是到了陳國她才發現,她真希望從來不曾認識她啊。
為什麼偏偏她喜歡的人是李淳?她實在不喜歡和別人搶東西,特別是和戚長歌。她敬重她,可是她愛李淳。她雖然被李淳立為了妃子,可是他從來沒有碰過她,他與她一直是相敬如賓,哪怕是喝醉了,他也能清醒地認出她是海葵,不是戚長歌。
有時候她真的很討厭這樣的自己,妒忌,不安,又杞人憂天的悲傷。她總覺得隻要她一鬆手,他就會去到別人的身邊,再也不看她一眼,直到見到戚長歌,這種感覺越發的強烈。
她喜歡李淳,可是越是喜歡就越是沒有安全感,有時候她想,如果戚長歌消失在這個世上那該多好啊。
夫人館裏還在滅火,戚長歌坐在客廳裏喝茶,全然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態度,副將和烏克在一邊陪著,瞧見她這般副將忍不住道:“夫人可真輕鬆啊,半點都不傷心呢。”
戚長歌輕笑一聲,道:“有什麼可傷心的,燒壞了重新再修就是了。”
副將道:“可是這樣也不是辦法啊,現在整個陳國都仇視夫人,夫人打算怎麼辦?”
戚長歌喝一口茶,吐一口氣,道:“你問我,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呢。”說著歎一口氣放下手中杯子。
這時,門外家丁急匆匆地跑進來,道:“夫人,承德帝來了。”
戚長歌怔了怔,問:“他來做什麼?”
家丁不解地望著戚長歌,戚長歌起身道:“請他進來吧。”
家丁於是急匆匆地出去請李淳等人進來,李淳帶著人進來,屋子裏的人於是起身行禮,李淳目光落在她身上,見她平安無事他於是眼神安定下來,走過去坐下,目光落在她手旁的茶杯上,道:“還有心情喝茶,看來是沒有什麼事了。”
戚長歌道:“隻是失火,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謝大王關心。”
李淳問:“查出來失火的原因了嗎?”
旁邊的副將道:“不用查我也知道是誰幹的,可是夫人不許我去查。”說著他看向戚長歌。
戚長歌道:“沒有什麼損害就算了,並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
副將叫起來,道:“怎麼可能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要不是您在書房裏,恐怕這會被燒成焦炭的就是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