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長歌沉默地望著海葵,良久不知道該說什麼。海葵是在試探她嗎?她害怕她回到衛國去?可是,為什麼?李淳將她照顧的很好,她不在衛國的這段時間海葵仿佛蛻變了一樣,從一個女孩變成了一個女人,變得更加圓潤了,也變得更加熟悉了,恍惚間,她在她身上看見了某些人的影子,隻是這樣看著,她心裏覺得一陣失落。
戚長歌笑起來,道:“不知道,未來的事會怎麼樣,我不知道。海葵,他將你照顧得很好,這樣我就放心了。”說完她轉身就走。
海葵望著她遠去的背影緊緊地捏緊了手,轉身回到帳篷裏去。
從軍營裏出來,烏克和副將們騎著馬跟在她身後,副將忍不住道:“真是沒有想到,海葵居然會成了娘娘。”
烏克道:“有什麼想不到的,後宮之中什麼事情都有可能發生。”他說著看一眼戚長歌,卻見她心不在焉地望著前麵,不知道在想什麼。
烏克踢了踢馬腹,扯著韁繩跟在戚長歌身邊,道:“你還是不打算回衛國去嗎?”
戚長歌回神,道:“為什麼不回去?”
烏克愕然,似乎沒有想到,抬頭看戚長歌,戚長歌揚鞭一聲:“駕。”馬蹄飛揚,飛快地往前跑去,身後的士兵立刻跑起來,跟在她身後跑去。
當天,戚長歌打開城門迎接李淳進城,李淳下令,所有將士不得擾民,不得傷人,百姓錢財不拿分毫。李淳進城時承德帝殯天。李淳雖然下令士兵不得擾民,可是城中百姓多有怨恨李淳和戚長歌者,在陳國人心裏,陳國之所以會亡了是因為戚長歌。當初是她來勸得康陽帝滅楚,也是她打開了城門迎接李淳進城,在天下人心裏,戚長歌就是叛徒。
這日晚上,戚長歌在書房中看書看到半夜,趴在桌子上就睡著了,突然聽見門外叫喊聲,她被驚醒,起身推開門一看,卻見臥室那邊火光衝天,家丁們拿著東西急匆匆地救火,烏克帶著人趕過來,戚長歌問:“怎麼回事?”
烏克道:“有人放火,你沒事吧?”
戚長歌搖頭,道:“我沒事,過去看看。”
臥室已經被火燒透了,烏克道:“幸好你今天不在臥室裏,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戚長歌凝望著燃燒的臥室眼神沉下來,問:“知道是什麼人幹的嗎?”
烏克不語,身旁副將憤憤地道:“肯定是那幫刁民,夫人是為了救全城的百姓才打開城門的,他們非但不感激反而這般對待夫人,實在是太過分了,我這就去將他們抓來。”
戚長歌扭頭喝一聲:“站住。”
副將停下來,著急的道:“肯定沒有錯,一定他們幹的,前幾天那群混蛋就在後門亂塗亂畫,是烏克怕您擔心沒讓我們說,早知道他們會變本加厲,當初就應該把那群混蛋抓起來,一了百了。”
“住嘴。”烏克喝住他,擔心地看戚長歌。
戚長歌臉色微變,外麵是怎麼說她的她心裏清楚,隻是沒想到事情會鬧到這個份上。她低聲道:“算了,人沒有事就好,以後多派些人手,提放著些。”說完她轉身離開。
夫人館被火燒的消息很快傳到王宮中,寢宮裏,海葵伺候著李淳擦洗他身上的傷口,那日在楚國冀泱差一點就要了他的命,此次攻打陳國他本不應該來的,可是還是放心不下,到底是來了。安易從門外走進來,瞧一眼海葵,海葵見到他低下頭,專心為李淳清理傷口。
“傷口又惡化了嗎?”安易坐下來問。
李淳臉色蒼白,穿好衣裳,道:“要痊愈還需要些時日,這麼晚了你找我有什麼事?”
安易道:“人口交接的事情辦得差不多了,各個地方的戶口薄都已經交接完畢,財務也清點好了,你打算什麼時候回衛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