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怎麼知道?”
“大人忘了,我能與神靈對話。”
“哦?那你何故不求河神施雨救濟新平百姓?”
“大人明察,老婆子在河神廟前祈了許久,才得到他老人家的寬釋。”
“不是娶親換的嗎?”
“河神娶親不假,但若非老身從中周旋,恐其難應允。”
“哦。說來你果真有功於新平郡呀。”
“大人言重了,老身隻是盡了些綿薄之力。”
“嗯。我有幾句話要與河神講,可在場唯有你能通神靈。這樣吧,本王受天子囑托巡狩新平,現嘉封你為當地卜官,代吾捎話給河神。你意下如何?”
“這……”
“莫非你不肯,哦,那可是抗旨不尊,其罪…當誅。”
“老身,老身,老身遣一入室弟子前往即可。”
“不不不……如此怎能讓河神看到我的誠意,還是勞您走一遭吧。”
說完,蕭明軒朝幾名侍衛揮了揮手道:
“恭送卜官上路。”
“是。”
“別,不,我是個神棍,根本沒有通神這回事,是他,都是他……”
胡太守唯恐巫婆說漏嘴,急忙道:
“來啊,快將卜官的嘴巴堵了,送上船去訪河神。”
“且慢!”
“替她取下口塞。”
“你剛說自己不懂占卜之術?”
“是…是是”巫婆連連點頭。
“胡太守?你不是說這婆子能通神靈麼?這作何解釋?”
“我……”
“狗官,你還我爹娘命來!”那位新娘倏地衝上前抓打胡笙。
“大膽刁民,膽敢汙蔑本官,來啊拖出去。”
“放肆!胡太守,你眼中可還有本王?”
“卑職…卑職…”
“別怕,你繼續說。”
“是他,還有他們,勾結謀財,下令不準新平百姓驅趕蝗蟲,導致田地絕收,鄉親死的死,逃的逃,流離失所,家破人亡。都是教這幫狗官給害的!”
“王爺,這賤婢之言純屬胡言亂語,聽信不得,王爺,明鑒!”
“哦,如此我還有一位證人。”
“來人啊,押上來。”
“太守大人救命,救命啊。”
“可還認得?”
“卑職不識。”
“大人,是我啊,是你賞銀千兩讓我刺殺欽差啊。”
“哦?”
“他說他不認識你。”
“欽差明察,我有字據為證。”
蕭明軒令人為大漢鬆綁,隻見他從兜裏掏出一張懸賞通告。
蕭明軒由大漢書中接過,丟在胡笙麵前道:
“你還有什麼說辭?”
“……”胡笙嚇得麵色慘白如死灰。
“來啊,將這些個人樣魔心的奸賊收監,待本王回朝奏明聖上後再行處置。”
“遵命。”
百姓無不拍手叫絕,眾人沉浸在一片歡聲雀躍當中,傳至河麵,隨波飄蕩。
兔兒淩空飛渡,站立雲端,從懷裏取出定海珠往正前方拋出,左手第二指平伸,指尖朝上,其餘四指尖位向內彎,右手大拇指和中指捏合,其餘三指展開,呈蘭花狀,閉眼默念,刹時雷鳴電閃,狂風呼嘯,磅薄大雨隨之降落人間。
“王爺,下雨了。”
“是啊,一定是老天爺見我的兔兒如此乖巧懂事,感動了。”
“貧嘴。”
“真的~”
“你開心就好!”
“你不開心嗎?”
二人又纏鬧在一塊。
又幾天,蕭明軒發動老百姓開鑿了幾十條渠道,把新平郡河的水引到田裏。莊稼得到了灌溉,年年皆有好的收成。
此案一了,回到京城已是六月。
“一群廢物,全部給我滾……”
錢塘王府,兔兒重病臥榻,一幹禦醫束手無策,蕭明軒雷霆暴怒。
“王…王爺…”
“我在,兔兒,我在這裏。”蕭明軒緊握床上人兒的手。
“生死有命,咳咳…你莫要悲傷,也別怪他們。咳咳…”
“兔兒,兔兒…我一定會治好你的,本王不允許你死,不準…”
“明軒?”
“我在,兔兒。”
“扶我起來。”
“可是……”
“求你…”
蕭明軒見他虛弱無力的模樣,心就像遭萬隻箭頭穿了心,痛的沒了知覺。
“明軒,咳咳…你唱歌給我聽好不好。”
“我……”
蕭明軒此刻哪裏有心情唱歌,望向愛人渴求的眼神,唯有強忍淒楚,哽咽:
“那離愁,深秋、再回首;離別恨,已過幾秋。上紅樓,交杯酒,執子之手。
緊握那顆相思豆,心有千千結,不忍吐離別,隻求能與你化繭成蝶。
相見難,這般愁斷腸,天上人間,兩茫茫。
淚成霜,花殘、獨留暗香;對鏡梳妝,淚千行。
此情成追憶,綿綿無絕期。
若離別,此生無緣,
不求殿宇宏,不求衣錦榮,但求朝朝暮暮生死同。
心有千千結,不忍吐離別,隻求能與你化繭成蝶。
心有千千結,不忍吐離別,隻求能與你化繭成蝶……”
兔兒抓握蕭明軒臂膀的手癱軟在床,眼角滑落最後一絲清淚。
“兔兒,等你病好了,我就向皇兄請求冊封你為王妃,共享人世繁華。到那時,我們還可以一起去浪跡江湖,紅塵作伴,對酒當歌,做一對神仙眷侶…”
“兔兒,你怎麼不說話。”
“兔兒,你不愛我了嗎?”
“兔兒,兔兒,兔兒……”
“啊……”
“啊……”
“啊……”
蕭明軒一夜白發,終身未娶,煢煢孑立,度完一生。
再說那隻白兔,魂歸西天,一縷遊魂茫茫然竟飄至九重天界。
昊天上帝憐其集孝、義、情於一身,至善至美,乃敕封他為“兔兒神”,執掌姻緣神殿,管轄另類風情月債、孽海女怨男癡,專司人間兩男相悅之事。
新平郡(今福建)百姓感恩蕭明軒與兔兒昔日恩澤,自發出資替他建廟招收香火,設立神主牌位。
兔兒神列位仙班,一心為契兄契弟奔走,以了心中未完成的遺憾,也願世間能有更多的同性情人能長久終成佳偶,不再有悲隻有喜樂。
本故事純屬虛構,如有雷同,純屬意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