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商賈之妻是五小姐和六小姐，親事定下是在事發一年前，來相府提親時各家給了黃金500兩，白銀兩萬兩，十二箱的金銀彩禮，難道這些不是你們心甘情願嗎？”
“什麼黃金五百兩，白銀兩千兩？”左夫人第一個反應過來，她轉頭令色的看向董氏，“我記得當年淺兒和澄兒出嫁的時候，你說她們親娘走的早，向相爺提及她們的聘禮府裏一分都不留。五十兩黃金，五百兩白銀，八箱珠寶首飾都給她們添嫁妝。我當時還想著你怎麼會如此大方？原來，原來你早已經私吞了。”
“你，你們……都不要聽她的，她是個傻子，她什麼都不知道……她都是胡說的，她胡說……”董氏臉色發白嘴唇泛青，她心裏清楚當年五丫頭和六丫頭的親事是她定下的，隻因為她們倆的娘親是五姨娘，死的早，而其中聘禮的事她也未嚐沒有其他的好處在裏麵。可這件事知道的人不多，就是相爺也隻知道一半。可她……可她是怎麼知道的？
女子站在原地靜默如水，瀲灩的陽光絲絲縷縷的照在她的臉上，粉嫩的唇瓣輕吐啟闔：“我說的是不是真的，你們心裏知道。”
周圍一片靜寂，是震驚、是恐懼、是默認……
“啪”的一聲脆響，精致的茶碗被人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董氏嚇的肩膀一陣亂顫，再看摔了茶碗的相爺，整個人撲了上去，“老爺，老爺，你不要聽她的，你是知道的，我把剩下的錢都給了你，都給了府裏，我沒拿一分錢，我沒拿一分錢啊……”
左夫人驚訝的看向相爺，從董氏的話中不難聽出，當年嫁妝的事情相爺也是知情的，起碼比自己知道的要多。
一時間，左夫人不知道自己的心裏是怎樣一種感覺？
她一直覺得自己沒有生出兒子，終究對左家有愧，所以她一心一意的侍候丈夫，禮待子女。
原想著這樣相敬如賓的到老也未嚐不是一件好事，最起碼丈夫尊重自己，信任自己，給她正妻的榮耀，這就夠了。
可現在呢？
他和董氏克扣女兒的嫁妝，還是已經死去的五姨娘僅剩的兩個孤女？
“咣當”一聲，她的身體猛的一晃，幸好身邊的丫鬟眼疾手快扶住了她，不然她連同身前的窄案一起跌坐到了地上。
“你給我閉嘴。”
“啪”的一巴掌扇了過去，董氏一聲慘叫人已經倒在了地上。
她的眼淚簌簌的流了下來，一臉哀怨的看著打她的相爺，“老爺，事情不是她說的那樣，那些東西你是看到的，我沒有藏私，我沒有藏私啊……是，是楊氏，一定是楊氏告訴她的，她和楊氏是一夥的。她們就是為了報仇的，就是為了報當年你把她摔在地上變成傻子的仇……”
左相爺抬頭看了過去，一雙老目深處滿是濃烈的殺氣。
“不，相爺，我沒有，不是我們，你不能聽董氏她再騙你了。這幾年我在府裏被人看管著，這些您是知道的，說我們是一夥的，可這些事就連我都不知道啊……”
“那她是怎麼知道的？”
順著相爺的手指看了過去，楊氏目光落在身前的女子身上，“這……”
女子唇畔突然勾起一絲淺笑的弧度，詭異耀眼，“如果我說是死人告訴我的，你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