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店小二。抑或是,陶紹。
“你並沒有跟你父親說起我的身份。”陶紹走出來,冷冷的說。
“不錯。”韓如斯也並不隱瞞。
“你應該知道我來此為何。”陶紹依舊冷冷的說。
“在下不知。”韓如斯依舊如實回答。
“我來找一個人。”陶紹說。
“如此,必是沒有找到。”
“三少爺果然聰明。”陶紹冷若冰霜,說:“在下並不想卷入世事紛爭。”
“如斯明白,所以才並沒有向父親提及你的身份。”
“柳亦寒這個名字你可曾聽說?”
“當然。”
“她與韓如柳可有關聯?”
“在下不知。”
“既然如此,打擾了。”說罷,陶紹冷冷的離開了韓如斯的房間。韓如斯也並不怒,微笑的看著他離開。
待陶紹離開房間,關了門,打開書,書裏畫著一個形銷骨立的美人,淡漠的臉頰上略微露著些疲倦與愁緒,纖細的手裏握著小豪,在桌前的宣紙上寫著十六個蠅頭小楷:溫柔樓上,小醉清風,恩恩怨怨,也已成瞳。
韓如斯看著畫裏的美人,眼神裏流露出眷戀的神色,看的久了,眼睛竟然有些濕了,韓如斯鄭重的看著畫裏的美人,說:“我,一定會讓他嚐到您曾經嚐到的痛苦,我和老母,一定會做到。一定會,替您報仇。”
百花樓上,銀衣女子坐在窗邊,對鏡梳妝。
女子麵帶桃花,狹長的雙眼帶著勾人魂魄的媚態。
百花樓的銀衣,千兩黃金度一夜,是江湖上,最貴的妓女。
然而,卻有無數達官貴人,江湖權貴,紛紛來此一會,隻求此生能與與銀衣一度春宵。此刻,銀衣姑娘細細畫眉,準備迎接這位已經預定了半年的男人。
春裝薄如蟬翼,銀衣腰肢細軟,金蓮無聲,悄無聲息的走出房間,進了百花樓頂上的閣樓,提起筆,在慘白的牆壁上寫下第五十個名字。
陸德風。
自那一夜過後,李夢淺與陸飛益便多了幾分曖昧的之色,陸飛益為顯情深意重,特意處處為李夢淺打點,衣食住行,都比塵生等人更高一籌。
當晚,飯後無趣,吳心瞳扔下筷子,嘟著嘴巴抱怨:“日日在這麼個狹小的院子裏悶著,舅舅又不要我們回北洞,真的要活活悶死我了!”
陳星眉目溫順,麵對吳心瞳永遠都是淺笑,他先是安撫了表妹一番,又笑問陸心天:“心天兄,不知長安城內可有美景可賞?”
震天局大弟子關穎笑道:“心瞳妹妹有此好哥哥,果真是羨煞旁人了!”
見大家都笑,吳心瞳有些害羞,惱羞成怒之下,錘了陳星一下,道:“要你多事兒,你看,人家都笑我不笑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