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眉眼含笑,輕啟朱唇,聲若風鈴,撩人心扉。
“一劍天來封敵侯!”
帝昊站在窗前,雙肩輕顫,兩行淚水無聲滑落,他蠕動嘴唇,聲若蚊鳴,悲切之情如夜色寒涼。
“一劍天來封敵侯!”
“斜雲覆水刻輕舟!”
“流顏花酒踏恩仇!”
“暮語殘香晚情休!”
……
“一生薄情誰先走!”
“百年悟劍道無垢!”
“千古一帝永世流!”
唰!
最後一道劍光也消失了,白衣少年歸劍入鞘,來到了綠裙少女麵前,一雙明亮的眸子含情脈脈,濃濃的情愫能融化任何一個少女的心。
“喜歡嗎?”白衣少年笑著問道。
院落中所有桃花全部凋謝了,被無數道劍氣斬成了細碎,簌簌飄落,在地麵組成了三個粉色大字。
我愛你!
白衣少年心儀綠裙少女已久,以這種浪漫的方式表白,隻可惜,綠裙少女並不是這些手段就能征服的。
綠裙少女輕笑道:“恭喜師兄,對這套劍法的理解越來越深刻。”
“可笑,像強盜一樣搶一套劍法,就算做再多的努力,花再多的心思,也絕無可能領悟劍法真諦。”帝昊來到了四合院中,紅著眼諷刺道。
“耗子,你冷靜點,你發什麼瘋,別人練劍管你什麼事,快跟我走,別在這裏打擾人家練劍。”陳一生使勁拖著帝昊。
“不好意思,他喝醉了,在說酒話,兩位俠士多多包涵。”陳一生賠笑,不斷跟白衣少年賠禮道歉。
白衣男子雙眼一眯,一股無形的氣浪噴湧而出,地麵由桃花細碎組成的三個大字被吹亂,無數片細碎的花瓣如利箭一般激射向帝昊二人。
“師兄,算了吧,何必跟一個凡人一般見識。”
綠裙少女輕揮裙袖,那些激射向帝昊二人的細碎花瓣如同被一隻大手一按,全部筆直下落,在無數道嗤嗤聲中,地麵被擊出了無數個小孔。
白衣少年冷冷道:“今日看在師妹的份兒上放你一馬,趕緊滾吧!”
“謝謝,謝謝。”陳一生一邊道謝,一邊捂著帝昊的嘴巴,硬拖著帝昊回到了房中,把帝昊死死按在了床上。
“放開我,我要去殺了他,我要殺了那個強盜。”帝昊使勁掙紮,一雙眼睛紅的仿佛要滴出血來。
“耗子,給我冷靜點,別瞎說,人家所練的劍法,肯定是師傅傳授的,怎麼會是搶的呢。”陳一生低吼。
“那是我帝家祖傳劍法,我怎麼會看錯。”帝昊哽咽。
陳一生微微錯愕,看著痛哭的帝昊,緊緊摟著他說道:“原來如此。我大慨能懂你的心情,但是你不能亂說,更不能衝動,他們會殺死你的。”
“你不會懂我的心情,你沒有經曆過失去所以親人的痛苦,你怎麼會懂我的心情?放開我,我要去殺了他。”
“你太累了,睡一會兒吧!”
……
翌日。
帝昊跟陳一生早早起床,結伴而行一同前往往生廣場,今日,間壁三大宗派之一的至尊道要在這裏招收弟子。
至尊道傳承悠久,名聲在外,自然有無數年輕人想拜入至尊道,不過至尊道並不會全部接受。
此次負責至尊道招收弟子的是至尊道內門弟子巫果,他看著兩手空空的陳一生跟帝昊,直接冷漠說道:“你們兩個,不符合至尊道宗的要求。”
沒有經過測試,隻是看了一眼,便斷絕了帝昊二人的希望。
這是一個利益糾紛的世界,沒有好處,誰還會無私?
“為什麼?”帝昊問道。
陳一生也很氣憤,瞪著眼說道:“那個流鼻涕的傻大個都符合要求,還要那個鬥雞眼矮個子也符合要求,我跟我兄弟五官端正也不是白癡,為什麼不符合要求?”
“我需要向你解釋嗎?”巫果冷冷道:“這個世界上的機會,是為那些有準備有資源的人留著的。”
帝昊撲通一聲跪了下去,看著巫果哀求著說道:“我們是孤兒,你行行好,同情同情我們吧!”
男兒膝下有黃金,跪天地,跪父母,帝昊卻跟一個陌生人下跪,他是真的的很想進入至尊道宗。
“耗子!”
陳一生震驚的看著帝昊,他明白帝昊這麼做的原因,昨夜那個白衣少年,極有可能是搶奪帝家祖傳劍法的強盜,也是滅帝家滿門的元凶。
白衣少年劍道修為強大,帝昊想要報仇雪恨,必須擁有強大的修為,而至尊道能幫助帝昊。
“求求你了。”帝昊磕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