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昊跪在巫果麵前,腦袋撞擊在堅硬的石板上,發出聲聲沉悶的聲響,這一幕令無數圍觀的人動容。
“真可憐,希望至尊道那位俠士開恩,接受這個孩子。”
“裝可憐罷了,沒骨氣沒尊嚴,至尊道收他才怪。”
議論聲此起彼伏,大多數人還是同情帝昊的,希望巫果接受帝昊,也有人對帝昊投去鄙視的眼神。
巫果冷冷看著磕頭的帝昊,眼中閃過一絲殘忍之色,說道:“起來吧,就算你把腦袋磕破了,我也不會要你的。”
“你不允許我拜入至尊道,我就不起來,我就磕破腦袋死在你麵前。”帝昊更加用力撞擊著地麵。
他可以放棄尊嚴,但必須進入至尊道,下跪磕頭都無所謂,因為懂得忍辱負重,才算一個真正的男子漢。
“隨便你。”巫果一臉無所謂,毫不在乎帝昊的言行,甚至都懶得多看帝昊一眼,把頭移到了別處。
“哈哈,各位想要修行,來我神劍宗才是你們的明智之選。”突然,一道狂笑之聲回蕩在每一個人耳畔。
在往生廣場東麵邊緣,有一個神態張狂的白衣少年走來,他的步伐看似緩慢,但每一步落下都會跨越數丈距離,就像是在連續瞬間移動一樣。
百丈距離轉瞬即逝,白衣少年頃刻間來到巫果麵前,目光中充滿了不屑,嘴角勾勒出一絲冷笑時,隨意揮了揮衣袖。
轟!
一股螺旋形風暴在巫果與白衣少年之間憑空出現,瘋狂肆虐之下,一道恐怖的絞殺之力猛然散開,一道人影如斷線的紙鳶一樣倒飛了出去。
狂暴的絞殺之力如影隨形,在那道人影的全身各處瘋狂絞殺,下方堅硬的地板不斷爆炸成碎石,在地麵留下了一條二十多丈的碎石溝壑。
碎石溝壑盡頭,煙塵漸漸散開,可以看到巫果單膝跪在石礫之間,微微低著頭,正在不停的咳嗽,他全身上下有數不清的傷口,衣衫沾滿了灰塵與血跡,看起來頗為狼狽。
一個照麵,一個呼吸的時間,白衣少年重傷了巫果。
“看看,這就是至尊道的人,在我神劍宗麵前不堪一擊,所謂上梁不正下梁歪,門下弟子都這麼弱小,至尊道又能有多強?”
白衣少年負手而立,神色傲然,看著黑壓壓的人群說道:“至尊道雖然傳承久遠,但是已經沒落,而我神劍宗如日中天,必將成為間壁第一宗派,來神劍宗修行,是你們的不二之選。”
“哇,好厲害,爹爹,我要去神劍宗,我不去至尊道了。”
“至尊道的人真差勁,太失望了,我還是去神劍宗吧。”
……
隨著白衣少年話音落下,安靜的往生廣場響起了一波又一波私語聲,這些聲音融合在一起顯得有些嘈雜,但不知是誰大吼了一聲神劍宗,於是越來越多的人揮舞著手臂嘶吼這三個字。
“神劍宗!”
“神劍宗!”
“神劍宗!”
“……”
數千人整齊劃一的大吼著神劍宗,震耳欲聾的聲音衝天而起,響徹雲霄,天空之中的白雲似乎都嚇破了膽,飄飛的速度快了那麼一些。
那些原本決定拜入至尊道的年輕人,此刻全部崇拜的看著白衣少年,掙著搶著拜入神劍宗。
在這個世界上,隻有真正的強者才值得簇擁與崇拜,以及向往。
“又是神劍宗。”跪在石礫之中的巫果緩緩抬起頭,隻見他臉色慘白,嘴角掛著一抹血跡,光澤暗淡了些許的眸子中充斥著憤怒與不甘心。
在最近百年這段時間內,每逢至尊道招收弟子時,神劍宗的人都會搗亂,搶走原本屬於至尊道的人,至尊道宗的長老前去神劍宗討要說法,卻被神劍宗以殘忍的手段折磨至死。
兩大宗門之間的大戰一觸即發,最終以至尊道慘敗告終,神劍宗之所以行事霸道無理,那是因為他們擁有強大的實力,所以才肆無忌憚。
“可惡,可恨。”
巫果憤怒的盯著白衣少年,心中的苦澀如潮水襲來,他雖然很不甘心,也隻能很不甘心,他的實力不如白衣少年,便失去了所有資格。
石礫輕響,巫果緩緩站了起來,一聲不響的轉身離開,他的背影有些蕭索,就像是一個失敗的勇士那樣落寞,沒有人願意多看一眼。
“請等一等。”
帝昊跟陳一生追了上來,身邊還跟著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女,穿著打扮極其樸素,一看就是窮人家的孩子,也是巫果先前拒絕過的人,名叫柳絮。
巫果對帝昊三人有些印象,看著他們冷冷說道:“我先前拒絕過你們,你們是來看我笑話的吧。”
“你誤會了,我們是來求你收下我們的。”柳絮搶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