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忻嗯了一聲,說:“我們自己經營了一家高檔陶瓷公司,我負責生產銷售,他負責設計。不過除了這些日用瓷之外,他的藝術瓷也非常非常的棒!你知道嗎?他會參加今年的法國國際雙年展,他一定會獲得金獎!”

艾登還從來沒有遇見過這種會直言獲得金獎的自信家,自信的還不是自己,而是男朋友。

艾登很無奈,他也看出來了,蔣忻這家夥是個完完全全的戀人控。

對徐久照的思念,讓蔣忻一說起戀人就不自覺的變身話嘮,開始給身邊的人不停的洗腦。他洗腦洗的……讓除了他之外的八個人,全都成了徐久照未見其人卻久聞其名的腦殘粉。

做跟陶瓷相關的事情,就好像徐久照就在他的身邊,讓蔣忻不停的嚐試燒出更好更多的陶器。

一開始他在外邊燒,然後是找了一個山洞半封閉的燒。

從一開始燒的很粗糙,到最後竟然能燒出來平潤光滑,厚薄適中的碗來。讓一眾人直稱讚。

一開始是蔣忻自己幹,後來也有人跟著學,不過他們也隻是學著玩。更多的時候是去尋找食物,或者是給蔣忻帶來更多的幹樹枝。

因為蔣忻一旦開始燒,那麼就會有煙飄向天空,這是一個很明顯的標誌,所以誰也沒有對他這麼不停的燒燒燒有什麼反對的意見。

他們都以為蔣忻是在打發時間,其實一開始蔣忻確實是在排遣寂寞和思念,可是當他在第一次山洞燒完,燒出了一個專門用來揉泥團的瓷板之後,目的就全都變了。

蔣忻舉起陶板,發現這塊陶板在陽光的照射下透光性非常的好。

這在無名島上發現的陶土,竟然是一種和麻倉土類似的一元配方天然黏土!

這種黏土幾乎不用調配就可以直接燒成陶瓷,後來的幾次嚐試,蔣忻越來越接近徐久照日常的工序,做出來的陶器胎體細膩,觸手潤滑,雪白透亮。

那一刻,看著成品,蔣忻腦子裏邊一陣金幣衝刷叮鈴咣啷的悅耳聲,看著水坑邊上的泥土就跟看金子一樣。

他和徐久照的韻文現在有非常出色的設計方案,使用的卻是一般的高嶺土瓷石。如果能夠全部換成這種黏土,橫掃全世界高檔日用瓷市場簡直指日可待!

蔣忻都迫不及待的想要回去跟徐久照分享他的新計劃了,隻可惜救援隊伍就是不來。

蔣忻已經無聊到開始燒洗澡盆的地步了。

現在所有的幸存者使用著他燒出來的鍋、碗、瓢、盆、罐、鏟、杯、菜板、洗衣板……

蔣忻坐在地上,邊跟梅爾閑聊,邊捧著罐喝水。

突然他一頓,梅爾疑惑的看他。她剛想說什麼,蔣忻就舉起了手指豎在嘴上。

梅爾屏住呼吸,緊接著她聽見了隱隱約約的汽笛聲。

蔣忻直接蹦起來,梅爾緊跟著起身,倆人一起衝向海邊。在那兒,其餘的幸存者們正在又蹦又跳,向著正在駛向海島的輪船高聲的呼喊。

北京

籌措夠了足夠的資金,劉銳作為蔣忻的助理,代表他購回了大股東手中的股份,高層的動蕩終於結束了。

而發動針對鄭凱龍的陷阱之後,鄭凱龍終於放棄繼續強搶那些投資項目,除非他真的想要被撐死,就別想再染指這些項目。

而那些之前被鄭凱龍攔截走的項目又被他全然放棄,導致這些尋求投資的項目不得不做出讓步才重新回到銳豐的談判桌上。

回購,談判,簽合約。

盡管徐久照不能起到什麼作用,他還是默默的全程跟進下來,他隻有在這裏,忙碌著這些事情,才不感覺到讓人發慌的空寂。

沒事的時候他就會待在蔣忻的辦公室,翻看著一些等待蔣忻批閱的擱置文件。

有的時候,他也會把辦公室裏邊的舊文件拿出來,那上邊有蔣忻的字跡。偶爾也有他不客氣的回批,那略帶諷刺的黑色幽默,時不時的看的勾起唇角。

劉銳敲門,不等他喊就進來了,他臉色古怪的對徐久照說:“因為之前我跟銀行的人溝通過阿忻戶頭的事情,所以剛才他們通知了我一件事情要注意。”

徐久照心頭一跳,隱隱的期待莫名的就出現了,他站起身,眼睛緊緊的盯著劉銳。

劉銳舔了一下嘴唇:“他們說剛才有一大筆資金流向了國外。”

曾經銀行說過,他們不能越過蔣忻讓別人動用他戶頭的資金。那麼反過來說,現在能夠調動他戶頭資金的人除了他自己沒有別人!

“哪個國家?!”徐久照控製不住的高聲道。

“帕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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