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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時候他們都以為得救了,可是等他們精疲力盡的上了岸,才發現這是一個荒島,根本就沒有人。

他們全都又累又餓,雖然因為斷斷續續的一直在下雨,每個人都或多或少的喝了不少的雨水。然而兩天沒有吃東西,所有人都餓的前心貼後背。

趴在應急滑梯上堅持到海島上的人一共有十一個。

這裏邊有中國的也有澳大利亞的,梅爾雖然不是乘務長,卻是一個工作十幾年的老人。她主動站出來,給人們分配任務。

澳洲乘客裏邊有一個名叫艾登·霍布斯的五十歲男子曾經有著極限生存的經驗,他教給人們怎麼判斷什麼東西能吃,什麼東西有毒。

因為沒有火,第一個晚上他們生吃了一肚子的草葉根莖。

第二天,利用一個人老人身上攜帶的小放大鏡,他們點燃了火堆。

有了火人們很高興,等到去島上探索的人發現有水喝就更高興了。

尋找食物有艾登在並不是很難,然而很快他們就麵臨了第一個難題。那水裏不知道有什麼微生物,人喝了之後上吐下瀉,拉的都要虛脫了。

十一個人當中有幾個人身上因為飛機迫降的時候或多或少的受了傷,在這個荒島上沒有醫藥,如果傷口不處理很快就要化膿感染,嚴重的甚至要出現敗血症。

可是這水根本就不衛生,連最基本的清潔他們都沒有辦法做到。

本來他們就身處在一個完全陌生的地方,要生存下去,首先要保證食物用水,其次要保證健康不生病。

看著水卻不能喝,所有人一籌莫展。隻有蔣忻蹲在水邊抹了一手泥,他用手指碾了又碾。挖了一大塊,蔣忻用手捏出了第一個粗製濫造的泥碗,架在柴火堆上,用火燒出了一個非常難看的白色陶碗。

雖然因為燒的時間很短,這個碗有著非常嚴重的滲水毛病,不過十一個人卻是看到了希望一樣。

蔣忻興奮到不行。

他還從來都沒有想過,不過是玩鬧一般跟徐久照學了學陶藝,有朝一日竟然會派上這麼大的用場。

眾人齊心協力,搜集了很多幹枯的樹枝,用火燒了一天燒出了一口直徑30厘米的陶鍋,幾個陶碗。

這天晚上,眾人終於喝上了燒開了的水,再沒有上吐下瀉。

有了器皿,他們撕扯了衣物,用水煮沸消毒,然後給那些人清理傷口,盡力保證他們創口的幹淨。

盡管他們非常的努力,可是還是有兩個傷勢比較嚴重的人沒能挺過來。

埋葬了死去的人,他們在這兒已經待了五天。

那時他們以為救援很快就會來,然而左等不來右等不來,每天等啊等的人讓人心焦。於是,蔣忻第一個自己給自己找點事情做。

他開始篩選陶土。他曾經看過常久的筆記本,也看過他的研究資料。更是跟徐久照一起待在工作間的時間很久,又被他親自手把手的教過。

他就不信他燒不出合格的陶器來!

他不貪心,知道沒有標準的窯,隻能燒出來低溫陶。但是那也要光滑細潤不滑手,就想他家親愛的久照做的素陶坯體一樣。

反正他也是閑的,就當給自己找了一個目標。

他認真的仔細的篩選著陶土,把粗糙的顆粒都過濾掉,隻剩下細細的陶土。然後他按照一定的比例活水,弄成軟硬合適的泥之後他反複的揉,把裏邊的氣體盡力的全都揉出來。

他不停的揉啊揉,引來人們好奇的圍觀。

艾登問:“你這是在做什麼?餡餅麼?”這人是想吃的想瘋了,明明是泥,他也能幻想成這是麵。

蔣忻黑線的白他一眼:“我在做瓷泥。”

蔣忻說的英語,瓷泥是一個指向性很強的詞彙。艾登頓時來了精神:“我那天看你燒陶,還以為你是靈機一動,你上過專門的陶藝課?”

蔣忻很得意的顯擺:“我的愛人是一個很出色的陶瓷大師,這是他教我的!”

英語裏邊“他”和“她”的區別很明顯,艾登很明顯不會聽錯男女。不過別人的性向他管不著,隻是說:“哦,那你可真幸運。”

這其實隻是應酬話,不過蔣忻卻很當真。

“沒錯,我真的非常的幸運!”蔣忻一邊揉泥團一邊跟艾登閑聊,他太想念徐久照了。現在有一個人能跟他聊起徐久照,那簡直是再好不過的解悶對象:“我家久照長得又高,又帥。眼睛很漂亮,鼻子很挺,臉型輪廓很柔和。他做事認真,為人負責,絕對講信用。”

蔣忻開始滔滔不絕的細數徐久照的美好,完後他又意猶未盡的說:“可惜我的手機掉海裏了,要不然我可以給你看他的照片。”

艾登被迫聽他念叨了至少有五分鍾,他不得不主動轉移話題說:“你說他是個陶藝大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