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如今,顯然有種好辦法將此事完美解決掉。
“淩波,哥哥給你說句真心話。華安邦,哥哥其實也並非是很厭惡他,隻是因他不是善人,怕你遇人不淑罷了。你也給哥說句心底話,你真的喜歡他嗎?”
一直在幫楚瑜捶背順氣的淩波,臉上刷一下紅雲迷漫,好久都沒有說話,半晌才嚶嚀一下小聲道,“妹妹不太知道。若說不喜歡他,我又覺得他很會討女孩子的歡心,看見他搞東搞西隻為瞧我幾眼,妹子也真的很感懷於心。可如果說妹妹喜歡他,我又不明白,為什麼哥哥你扔油條兒作弄他的時候,妹妹一點都不覺得生氣和心疼呢?”
這是什麼矛盾感情?
楚瑜一愣,想了想也沒弄明白,便暫且拋在一邊,笑道,“沒關係嘛。天成不好不好一年,遇人不好不好一生,哥哥一向反對盲婚啞嫁,也不像道學先生那樣不許你們出閨閣,你還年幼得很,對男人應該以熟人朋友身份多接觸接觸,在相處中慢慢去判斷,遇到可以托付終生之人的機會會更大。這樣吧,你既然不反對和華安邦接觸,得,他今日的買賣注定不順,肯定會收到一張無法兌現的大額票貼。。。。。嘎嘎,你現在就去,要他把那票貼收下來,再送給咱們當描摹畫畫的玩具,嗬嗬,他肯給你就說明他對你還有幾分誠意,你便可以和他接觸接觸,我則拿了它去救一些可憐的官員和替死鬼,也算是給我們兄妹積攢陰德!”
淩波在此世界上最信任的,除了楚瑜再別無他人。她聽了前半段話,被楚瑜這飽含關愛之心的話語所深深感動,她再聽了後半段話,又被楚瑜積陰德的悲天憫人所徹底折服。當即也不細問究竟,淩波又凝望了這哥哥片刻,答應一聲,立馬便回頭去了杜康居。
果然,楚瑜料定得一點不假,汪文言是有錢也必須殺閻敢盡,沒錢也照樣要弄死他。
淩波趕到杜康居裏的時候,整個二樓被他們全包了下來,華安邦已經徹底地翻了臉,蒙汗藥都已經把那郎訊大人給麻翻了,正惱怒地捏著兩張票貼火冒三丈,一邊怒責朗訊沒有信用,用無法兌現的鑫豐票子欺騙人,一邊顯露出他職業的本色一麵,刀架脖子逼朗訊交代出閻敢盡的位置呢。
看到一見鍾情的心儀女孩去而複返,華安邦臉都紅了,趕緊收斂了職業本色,歡天喜地地迎接淩波。淩波並不關心他在做什麼,隻認準華安邦手上的票貼,笑著一伸手,“華大。。。大。。。老板,這是你說過的五萬兩銀子嗎?”
華安邦見她不叫華大哥,也不叫華兄,卻給自己冠了俗不可耐的老板名號,頓時後悔不迭,深恨手下人放她進來瞧見了自己的凶神惡煞之態,臉更紅了。又見淩波問票貼,羞得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沮喪得差點哭了,道,“又搜出一張來,一共是十萬兩。可惜,是剛剛被人搶劫過的鑫豐錢鋪的票子,沒用。唉,你那勢利眼哥哥,隻怕總也不會。。。。”
“給我當描摹繪畫的玩具。”
淩波二話不說抽過了票貼,又反手用那票貼在華安邦腦門上輕輕一敲,“我哥不是勢利眼,他說了,這就能顯示你的誠意,許你和我以熟人身份接觸接觸呢。再敢說我哥壞話,我便再不理你!”
華安邦大喜,哈哈笑道,“好險好險,華大哥還差點兒把這誠意給撕了呢。”
“不許對我自稱哥哥。”又是輕輕一敲襲來,帶來陣陣清鬱的香風,淩波怨眸忽閃忽閃,揚長而去。
華安邦連魂都酥了,望著淩波離去的背影,自言自語,“不許我對她自稱哥哥。。。。嗬嗬,你們聽見了沒?。。。。。難道,淩波姑娘是希望我下次見麵,自稱華郎?”
那中了蒙汗藥的朗訊,自知惹上了極度沒有信譽而且貌似是汪文言收下的殺手組織之後,必然沒有幸理,恨得正牙癢癢呢。
聽到華安邦的話,朗訊一瓢冰涼的水潑了過去,“你個傻逼王八蛋小人渾蟲糊塗鬼,這丫頭片子,老子不僅認識她,還曾經監視過,連她在錦衣衛裏麵的轉賣手續都是老子的手下辦的!哼,真是見了鬼,她不許你自稱哥哥,你還在這裏自我陶醉說什麼郎啊君的,實話告訴你,她本是徐麟握有賣身契的瘦馬,徐麟放生了她做義妹,所以在她心中,全天底下的男人隻有徐麟一個人有資格做哥哥,他人再稱哥哥就是侮辱這個字眼呢。你這憨貨,說不定這丫頭還暗戀著那徐麟呢!”
“放你娘狗屁!”華安邦哪裏肯信,怒極了一掌砍在朗訊的脖子上,然後繼續陶醉。
朗訊臨死之前卻是一陣的得意。。。。。老子是放狗屁又怎麼樣?埋下這根刺,說不定就是讓你和徐麟鬥上一鬥的根由呢,哈哈,你們兩人老子都不喜歡,九泉下可能有好戲可以看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