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很多先生,幫著陰間辦差,就像《五鬥金章受生經》記載:“一切眾生命屬天曹,身係地府,人生在世,能得人身,上有北鬥定祿,下有陰曹保舉,天命不可改,但是地府的功德簿上福祿壽可以改,比方說我太爺爺命裏無子,這是改不了的,但是功德積多了,收養了我爺爺奶奶,孝順他到老,跟親生的也沒啥區別。
“我還真不知道我缺在哪,關鍵是我沒給人算過命什麼的啊!”
“嗯,暫時還不知道,像你說的,你做什麼逆天行的事情,而且功德積的還挺多,現在命裏還不缺什麼,但是你繼續做這行下去,五弊三缺是跑不了的,這是天道,我看你好像也沒有啥改行的想法吧?”
呃,我還真是有改行的想法……
“但是我聽說隻要入了這行,你就逃不開五弊三缺的命啊”
“你情況特殊,一來你不是先生命,入了陰陽行當屬於改命,所以前途還沒定下來,還有一個就是那時候在常奶奶的地界,那時候常家瘋了,本該是毀了半個東北的浩劫,讓你積了大德”
我一驚,快速反應起,當時一開始我管閑事,大晨是十分不樂意的,反而是我後來打退堂鼓的時候,他對這件事特別積極——話說他從小到大都不是什麼熱心的人。
這個時候,客車到站了,任昭華像是突然醒過來一樣:“呸呸呸,我怎麼什麼都跟你說了,趕緊忘掉忘掉,這都是天機啊!”
“晚了,我這人什麼優點沒有,就是記性好”
這個時候我才發現前麵的乘客都用一種異樣的眼神看著我,竊竊私語:“好好個姑娘,咋就瘋了呢”“可不咋的,自言自語一路了”
我:“……”
我和任昭華下了車,走了幾步,就到了他說的祭祀的地方,不知道是不是一個活陰差擺在我旁邊,我的眼睛又能看見那些東西了,一個道士打扮的人正在開壇做法,供桌上雞鴨魚肉擺了一堆,還圍著一群村民在看熱鬧,已經下午了,這時間也不是很對啊!
周圍遊弋著許多鬼祟,有的有身形,有的幾乎就是一個微弱的能量體,從四麵八方遊弋而來,紛紛去搶供桌上的食物。
“道門是驅鬼的啊?怎麼會開壇設宴請鬼吃呢?這道士怎麼回事?”
“胡說什麼呢你,什麼請鬼吃,師父這是驅邪呢”
我這才發現任昭華已經大模大樣的坐在供桌前吃起來了,旁邊回答我的是一個紅臉蛋的農婦。一臉神秘:“孩子可別瞎說啊!要不然可惹事上身啊?”
“大姨,這到底怎麼回事啊這?”
“你瞧”
我這一抬頭,嚇了一跳,我隻看見供桌後麵架起了很高的柴推,柴堆上用鐵鏈子層層疊疊的綁了一個披頭散發的女人,遠看好像沒穿衣服,正在發癔症似的抽搐。
“怎麼了這是?”
“這是中邪啦,等大師祭完神之後,就把她給燒了”農婦眉飛色舞的說:“讓她禍害男人,該!”
二十一世紀還有這檔子事我也真是醉了,我壓低聲音對農婦說:“你們瘋了吧!這特麼犯法的事兒!警察來了你們全都得坐牢去!”
還沒等農婦回答我,就聽見一聲嚎叫,那個披頭散發的女人仰天長嘯,一聲比一聲淒厲,然後不知怎麼掙脫著鐵鏈子,從柴堆上跑下來,我周圍的人群,連帶那個還在念咒的道士全跑了。
那個女人年紀不大,二十歲出頭的樣子,大冬天的穿著背心和褲衩,光著兩條腿,大腿內側蜿蜒出一道血跡,兩個眼睛燒的通紅,還拖著兩條鐵鏈子,嘴裏念念叨叨:“我要死,我要殺了你們!我要殺了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