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不宜遲,即刻動身。我們站成一隊緊貼著牆壁,慕容丹在第一位,螳螂在最後一位。
慕容丹試探著走了幾步,點起一根蠟燭,慢慢放在了腳下。
慕容丹每一步都如履薄冰,每一步都要試探著踩幾下,就像地麵會隨時塌陷一般。
隊伍在緩慢的前行著。螳螂撿起了一根蠟燭,向前傳來,蠟燭到了孫探手裏,孫探忽然張口說:“我才發現,我們為什麼要點蠟燭呢?直接打手電就行了啊。”
“因為,”慕容踩了踩腳下的石磚。
“因為要確保我們在走直線。”慕容丹吐了一口氣。
大約又走了一頓飯的時間,身邊除了光禿禿的牆壁外,仍然還是無盡的黑暗。
慕容丹已經是滿頭大汗,仍在一步一步的試探著前麵的每一塊石磚。
“照這麼走下去,累死也走不出去。”孫探抱怨到。
聽到孫探的抱怨,我們也不覺的感覺一陣沮喪,整個隊伍的行進都慢了下來。
就在我們都準備放棄時,慕容丹忽然停下了腳步,抬手示意我們不要出聲。
慕容丹把聲音壓到了最低,對我們說:“你們看,前麵好像有一個人!”
我探出頭向全麵望去,前麵不遠處朦朧的黑暗中有一個人影若隱若現,還有一個跳動的小光點,似乎是那人點起的蠟燭。
“他說什麼?”孫探湊到我耳邊問到。
隊伍的順序是這樣的:慕容丹,我,孫探,林樂樂,劉半天,螳螂。由於慕容丹聲音壓的過於的低,以至於連在第三位的孫探也無法聽清,後麵的三人壓根不知道慕容丹在說話。
“他說,前麵有一個人!”我基本上是用口型回答的。
“啥玩意兒?!···嗚···嗚···”孫探突然叫了一聲,我急忙捂住了他的嘴。
“你瞎叫什麼?!”我捂著孫探的嘴,低身問到。
“嗚···我,我緊張,緊張。”孫探用力推開我的手,捂著胸口小喘氣。
說是緊張,其實是怕了。我沒有戳穿孫探,扭頭向那人影看去。
顯然那人也聽到了剛剛孫探的叫聲,但他沒有看向我們這邊,卻是向他的身後,也就是和我們相反的方向看去。
既然事已至此,慕容丹悄悄抬起了槍,對準了那人影,清了清嗓子,衝著那人喊到:“前麵那位元良,敢問是哪路朋友?”
那人顯然吃了一驚,警覺的扭過頭來看著我們,他手中的燭光隨著人影晃動著。
見那人沒有答複,慕容丹又道:“同時籠中鳥,譚中魚,可否出手相助以脫身?”
盜墓者在墓中碰見同行是大忌,一旦碰見同行,雙方一般都會大打出手,總有一方非死即傷,但就目前情況來看,逃出這個鬼地方才是大家共同的目標。應該不會有人在這個節骨眼上還想著大打出手。
一個聲音從人影處傳來,這聲音充滿了驚訝和惶恐:“這是怎麼回事?!”
這聲音我們熟悉的很,幾乎在同一秒,我和慕容丹同時叫到:“螳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