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啪...”
淩晨的走廊十分昏黑,長長得如同深不見底的深淵張開巨口,稍不小心便會深陷其中,那是不見天日的迂腐的泥沼,一旦陷進去,就再也沒有迂回的餘地。時崎狂三知道的,她甚至比誰都清楚。進去就再也出不來了。
她倚著牆壁,側耳傾聽,房間中傳出仿佛肉體與體液交相碰撞的擠壓聲。啪啪啪啪...
夜風徐徐,清冷的吹拂著時崎狂三暴露在空氣中纖長的美腿,涼津津的,但並不足以淬滅她渾身同火燒般的燥熱。她明白房間裏的聲音意味著什麼。
走廊上的黑暗難以掩蓋她此時此刻躥紅的雙頰,昏暗襯著羞澀,甚至給本就妖豔如春的時崎狂三鍍上一層絕然無法移開視線的極致的嫵媚。她渾身無力地倚靠著門沿,彈指可破的大腿緊緊相貼,瞧不出一絲縫隙。美眸如同陳釀酒水般脈脈流蕩,迷離的目光仿佛尋偶的幼貓,緊緊地睇著房門。鮮豔的唇瓣時因周身燥熱而微微顫抖,翕張時,口腔裏吐出沉重的熱氣,味如夜曇。
“prprprpr...”
房間中,旖旎的聲音還在繼續,宛似猛烈且有效的衝擊著防坡提的巨浪,紛至遝來。時崎狂三本想抽身離開,但奈何雙腿無力,雙腳仿佛與地麵融為一體,不能挪動半步。
腦海裏,所有的思緒頃刻斷裂,惟有啪啪啪啪的聲音強硬地湧滿其中,她隻覺自己好像身處如許高空,腳下有粉紅色的雲絮,不時一隻大雁從身旁錯掠。
“嚶...”時崎狂三莫名地發出顫音,大腦的啪啪聲恍然間被少年代之,那是同少年第二次難以稱得上友好的見麵。少年的麵容,少年的話語,回馬燈般默默回放,縈繞耳際,揮之不去。
“如果你不想嚐試一下‘通過腹擊而達到高.潮’的話,立刻從我身上離開。”
“拿出誠意來,時崎狂三。我並沒有義務與你這樣極度危險的人合作。”
“不不不,我說的是另一種誠意。”
怔忡間,時崎狂三下意識地垂下雙手,兀自撫摸著自己的大腿。那裏有少年的氣息,有他霸道,思緒縝密,進退自如的氣息,這樣的氣息讓她迷戀,甚至難以自拔。她的身體回憶起少年拂過自己連褲襪的觸感,回憶起少年為她褪下連褲襪,難以言喻的情愫。
當她淪陷之時,腦海中的畫麵驟然轉換,播放著幾天前那場卑劣的邂逅。
少年對自己來說寬大的手掌一次又一次落在自己臀部的懲罰。那種從臀部瞬息間擴散全身的刺激與疼痛交相混雜。而如今又再一次回憶起,她甚至覺得,房間中所發出的的‘啪啪’聲好像正是少年在拍打自己臀部所發出的。
時崎狂三一時難以自己,嬌軀如同從百丈高空兀然墜落,身體緊緊貼靠牆壁,緩緩滑坐在地。
“你在表演單人相聲嗎,時崎狂三?”
突如起來的聲音令時崎狂三心中一凜,仿佛當頭涼水將自己完全浸濕。她緩緩側過頭去。
少年拉開房麵,躡手躡腳地走到走廊,又將房門嚴實關上。他仔細地審視著時崎狂三,而後在她身旁緩緩坐下。見她依舊麵帶潮紅,愣愣地看著自己,忽然想起什麼,斥道:“幹什麼?幹嘛一臉高.潮的看著老子,老子長得跳.蛋還是長得像振.動.棒?”
時崎狂三逼仄不已,吸一口氣,輕輕吐出,將思緒徹底梳理幹淨,腦中疑竇叢生。剛才啪啪啪啪的聲音才消失了不過幾秒,少年就衣裳整潔地走了出來。難道他剛才和五河士織做的時候沒有脫衣服,不,就算沒有脫衣服也絕不可能這麼整齊。不由問道:
“你們兩剛才幹嘛了,怎麼會有啪啪啪的聲音。”
少年恍然大悟,說道:“打蚊子啊。”
“打蚊子?!”時崎狂三羞怨不已,始終難以相信少年的托詞。
“廢話,”少年白了時崎狂三一眼,說,“我今天不是在整座城市裏現身了嗎,現在不僅僅是人,隻要是活得東西都能看見我。然後呢,因為死神的身體比較特殊,蚊子更是大把大把的來,我實在受不了就打了它們...哎喲,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