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愣在當場。
金惠生接著道:“我知道,密室的打擊有點大。對你是如此,對我也是如此。沒有洞,之前的自負讓我們沒有去確認,但那也是害怕沒有洞的後果我們無法承受。現在你這樣把所有問題推給別人,就你自己一人是無辜的,還不給出一個可以說服人的動機,是否不負責任呢?你還是個警察?”他冷笑道,“如果警察都是你這樣,那麼我看我還是在這裏等死算了,別抱什麼其它指望。你說了那麼多,將我和羅衛民都劃到監禁我們的人當中,那麼你來解釋一下這個。”他裂開嘴。
舌頭!
暗紅的舌頭!味蕾全部暗淡得幾乎看不出來,乍一看,如同別的什麼生物一樣。在餐廳的燈光下,金惠生的臉似乎都變得猙獰而怪異起來。
他的病情還在加重!
他收回舌頭:“怎樣?還要不要摸一摸看?或者靠近些仔細看?”
我連連搖頭,臉紅到燒上耳根。
“還有,”金惠生道,“有些話,你最好跟後麵那位解釋一下。人家全聽到了。”
我回頭,看見陳青端著一盤饅頭站在門口,眼神筆直地盯著我。她的身體和她的眼神一樣僵硬,她不知道已經保持那個姿勢站在那裏多久了。
※ ※ ※
無論怎麼說,怎麼道歉,陳青始終冰冷地看著我,一言不發。隻是眼神,已經變得跟胡護一樣。
到最後,我不得不放棄,因為內疚已經讓我心神疲憊。
晚上十點,熄燈後值班護士例行查房。她進門來,仔細地檢查我的藥,備用的開水,接著又為我整理脫掉的外衣,將被褥仔細拉過來蓋住我露出來的腳,甚至低頭整理好我胡亂蹬掉的鞋。在那一瞬間,我甚至以為她已經原諒,和以往一樣細心又負責地照看我。但當她抬起頭來的時候,她冰冷的眼神告訴我,她不過是在工作而已。
終於,在她開門的一刹那,我忍不住了。我騰地跳起來,抓住她的手:“別走。”
“幹什麼?”默默掙紮幾次之後,她終於開口,“你放開我!”
她憤怒地眼神看向我,我從來沒見過這個溫柔的護士有這樣的眼神,手不由一鬆。她馬上轉身出門,朝值班室走去。
我立即跳出來,搶在她前麵,張開雙手攔住她。
她推了我幾次,沒有成功,又道:“你幹什麼?”
我不為所動,也不回答,隻是張開雙臂攔著他。
她道:“你再這樣,我叫人了啊。”
我搖搖頭:“你不會。”
她狠狠地瞪著我,又推了我幾下:“放我走。”
我依然不為所動。忽然,她轉身,朝反方向走去。
這是幹什麼?我一愣。對麵是廁所,她往那裏走不是死路嗎?
我快步跟上前去,想抓住她,但被她甩開了。莫明其妙的我隻好一路跟著她走到廁所裏。
“砰!”待我一走進廁所,她推門將廁所關死,從裏麵鎖上。
這……
然後她猛地扯掉口罩和帽子,撲將上來:“沒錯,我就是個表子!是個娼妓!別人安排好,我就和你上**!你來呀!你不是說放在現在就不拒絕了?現在是個好時候!”
我連連推開,一路退到窗戶邊上。
她瘋狂地飛快褪去全身衣物,yi絲不gua地撲向我:“來呀!還等什麼?反正是個表子,不上白不上!快來!”
“你別這樣!”我不得不按住她。但她不斷地掙紮,豐滿的身形不斷在我麵前晃動,細膩的皮膚在我懷裏扭來扭去,伴隨著陣陣如麝如蘭的女人特有的香味。她掙脫我的手,我再按住她,卻按在她堪堪一握的纖腰上。我不得不放開手,但那完美的曲線讓我心顫。她繼續道:“何必推辭,你反正早就想這樣,直接來好了,不用管什麼!”
她的臉上,瞪大的眼睛裏卻滲出兩顆豆大的淚珠。她死命地瞪大眼睛,好讓眼淚停留在眼眶之內,但最後兩行淚痕還是出現在臉上。
“別,真真是我不好,”我語無倫次,“千萬別這樣。有話把衣服穿好說。”我想伸手推開她壓過來的身子,手卻不小心放在細膩而溫柔的胸部。那火熱的溫度燙了我一下,我趕快把手縮回但被她飛快一把按住,按在那滾燙赤luo的軀體上。
她哭道:“我沒有說謊,我就是那樣的人!你來吧。”
“別說氣話了!”我有點惱怒,“我知道是我不好,但你這是作賤自己知道不?別這樣了!”
但她哭道:“你不知道,我真就是賤。你來吧,我求你了,你就來吧。”
我困惑地看著她,不知道她到底在說什麼。她哭道:“別……別看我……別看我的臉……我哭起來,不好看的……”
她伸手將我的頭按下來,一直按到她赤luo的胸口上。
我的內疚和眼睛中那個無辜哭泣的玉人以及她眼中的哀怨悲傷一起不見了,剩下的隻有一具雪白紛嫩滾燙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