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見了,似乎有錯愕,隨著則是惱怒。說:“誒!俄說你這人咋回事,這傷口要是不用這“憞土”治療,待會可就要長皮凍了!”
我聽了當時奇怪極了,問她皮凍是什麼,她表達得不全,然而即使這樣也頓時讓我這心裏頭一顫,連忙搶過她的手,一把就將她那塗滿所謂“憞土”的手拍在我的傷口上。
皮凍按照中年大嫂說的。村裏頭的人即使被那小孩劃傷了也不會長,通常都是外地的來客去惹那小孩被那小孩劃破皮膚之後才會長的。而這不是重要的,重要的是中年大嫂所描述的皮凍到底是什麼。
皮凍就是被那小孩傷了的傷口起初半個小時之內會長出一個個像水泡似的東西,這水泡一樣的東西非常小,按照以往來客的經驗,這些水泡全都是黑色的,並且隻會有沙粒大小,都是呈簇狀分布在傷口的附近,而大概一個小時以內,這些水泡就會蔓延到全身!並且不能用其他東西去刺破它,否則就會加速水泡的生長!而這些水泡在一定時間之後,就會凝結成像現在人吃的果凍一樣的東西。一片一片的,如果不能得到“憞土”的即使治療,人在數年的時間之後雖然會不治而好,但是這“皮凍”卻會留下來,一生都不會掉落。
想到我這全身包括臉上甚至頭部都長滿那惡心的黑色小水泡的樣子,而且如果不及時治療就要一輩子頂著那所謂的“皮凍”。我當時這心裏頭簡直就是涼颼颼的。
然而就這樣過去了將近一個小時,等到霍光添和老四都有些懷疑的時候。我的手臂卻依然沒有長出什麼東西。而一旁同樣等待著的中年大嫂緩緩將憞土擦去,看到裏頭已經結痂的傷口,麵上卻頓時變得說不出的奇怪。
“不對啊!被那個小王八蛋劃傷之後這麼久即使蓋上憞土按道理也是應該有長一點小皮凍的,咋地連水泡都沒一個還結痂了?”中年大嫂一旁喃喃自語。
然而霍光添卻忍不住了,朝著中年大嫂頓時就說道:“你不是說三富哥被那小娃娃劃傷之後就會長什麼什麼皮凍嗎?現在怎麼連個屁凍都沒有!?……”眼看霍光添還要說下去,四貴卻輕輕拍了拍他,示意他不要激動。
中年大嫂聽了霍光添的話顯得有些不快,回了句:“你們可以到村裏頭問問,我說你個大男人的,要有膽的話你試試去!到時候老娘保準不給你治!俄跟你說,這村子裏能治這東西的沒幾個!到時候可別哭著求老娘!”然後不理會一旁麵紅耳赤的霍光添,看了看我的傷口直說奇怪。
我問她被那小孩劃破了皮膚咋就會生皮凍,而那憞土又是什麼東西。她想了想,第一個問題她隻說了那孩子是不祥之人,問她什麼來由,她說不上來,隻道這些玩意兒都是村裏人積累下的經驗,並警告老四和霍光添說最好不要去碰那小孩。而她說的第二個問題卻險些讓我吐血。
她說這憞土其實就是村子邊的一個老山洞洞口那些山裏的畜生拉的東西和上從山洞前麵那條小河邊的土搞成的,以前都是搞好了之後就被放在養狗養貓的地方,說要是沒這樣就“靈性”不足,已經有段時間了。說我們晚上把這個東西捏成粉散在窗戶和門口就不會聽見那詭異的聲音了。
我對此無話可說,心裏頭想著人說這山深人土,這河畔人也不咋地,用著玩意兒就想拍在人傷口上,逮誰誰惡心!
想到那小屁孩,我心裏頭有些奇怪,暫時沒關心上什麼皮凍不皮凍。問還在一旁喃喃自語的中年大嫂說:“您知道“老鷲”是誰嗎?”
大嫂聽了之後從喃喃自語中頓了下來,有些詫異的說:“你還不曉得啊?”我有些奇怪、實話實說。而那大嫂頓時就笑了,說:“你們還真有趣,坐人家車連人家叫啥名也不問,真就奇了怪了你們咋沒被那死老頭給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