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一位著名的心理分析家布列爾博士說得更為詳細。他說:“一個坐著工作的人,如果他的健康狀況良好的話,他的疲勞完全來自心理因素,也就是由情感因素的影響所造成的。”
是哪些心理因素會讓我們覺得精神疲勞呢?我們想要快樂,想要滿足嗎?不,是煩悶、懊悔,那種感覺得不到欣賞,那也是一種無用的感覺,那些匆忙、焦急、憂慮的感覺都會讓我們感到很疲勞。
大都會人壽保險公司特別在一本討論疲勞的小冊子上指出了這一點:“困難的工作本身很少會造成充分休息之後不能消除的疲勞……隻有憂慮、緊張和情緒不安才是產生疲勞的三大因素。通常我們認為是由於操心勞力所產生的疲勞,實際上都可以歸咎於這三個原因……請記住,應該放鬆你那緊張的肌肉,放鬆你那正在工作的肌肉,把你的體力儲備好,以應付更重大的責任。”
想要放鬆自己,在這裏,我給你幾條建議:
1.看看關於解除疲勞這方麵的好書,如大衛·哈羅·芬克博士所寫的《消除神經緊張》。建議你看看丹尼爾·喬斯林所寫的《為什麼會疲倦》。
2.隨時讓自己放鬆,讓自己的身體軟得像一隻舊襪子。我在工作的時候,常在書桌上放一隻紅褐色的舊襪子,提醒自己應該放鬆。如果你找不到一隻舊襪子的話,找一隻貓也可以。你有沒有抱過在太陽底下打盹的貓呢?當你抱起它的時候,它的頭就像打濕了的報紙一樣靠過去。我們也可以學學印度的瑜伽術,我們可以學習貓的放鬆方法。要是我們能像貓一樣地放鬆自己,我們可能就能避免這些問題了。
3.工作時采取舒服的姿勢。我們必須要明白的是,身體的緊張會產生肩膀的疼痛和精神上的疲勞。
4.每天自我檢討5次,問問你自己:“我有沒有使我的工作變得比實際上更重?我有沒有用一些和我的工作毫無關係的肌肉呢?”這些都有助於我們養成放鬆的好習慣。就像大衛·哈羅·芬克博士所說的那樣:“那些對心理學最了解的人們都知道疲倦有三分之二是習慣性的。”
5.每天晚上再自我檢討一次,問問我們自己:“我有多疲倦?如果我感覺疲倦,這不是我過分勞心的緣故,而是因為我做事的方法不對。”“我算算自己的成績,”丹尼爾·喬斯林說,“不是看我在一天下來有多疲倦,而是看我有多不疲倦。”他說,“當那一天過完,而我感到特別疲倦時,或者是我感覺我的精神特別貧乏時,我會很自然地知道,這一天不論在工作的質和量上都做得不夠。”如果我們都能學會這一點的話,那麼我們由神經緊張而引起疾病致死的比率就會逐漸降低了。
不要壓抑自己的情緒,不要讓自己的精神總是很疲憊。解決疲勞的方式和方法很多,我們要不斷地嚐試,不斷地探索,享受那種精神放鬆的快樂。不要把睡覺當成任務在我們活著的所有時間裏,我們要花1/3的時間在睡眠上,可是沒有人真正地給睡眠下明確的定義。但是,我們需要知道的是,我們為什麼要睡眠呢?睡眠能夠給我們帶來什麼呢?
在第一次世界大戰期間,有一個名叫保羅·柯恩的匈牙利士兵,他的腦前葉被槍彈打穿。他的傷養好之後,卻出現了一件奇怪的事,他從此再也睡不著了。不論醫生用什麼辦法,他們使用過各種鎮靜劑和麻醉藥,甚至使用了催眠術,可是保羅·柯恩就是睡不著,甚至不覺得困倦。
所有的醫生都認為他活不久了,可是令人吃驚的是,他瞞著所有的人找到了一份工作,而且非常健康地活了好多年。有時候他會躺下來閉上眼睛休息,可是他永遠也沒有辦法真正睡著。他的病例現在還是醫學史上的一個未解之謎,也推翻了我們關於睡眠的很多假想。
有些人的睡眠時間必須比其他的人長。著名指揮家托斯卡尼尼每天晚上隻需要睡眠5個小時,但柯立芝總統卻需要兩倍於托斯卡尼尼的時間用於睡眠——每天睡11個小時。換一句話說,托斯卡尼尼的一生大概隻花了1/5的時間用在睡眠上,而柯立芝總統卻幾乎睡掉了他人生的一半時間。
這些故事聽起來十分誇張,但是很多事情還是發生在我的身邊。就拿我的一個學生伊拉·桑德勒來說吧,他幾乎因為嚴重的失眠症而自殺。下麵就是他所講述的故事:“我真的以為我會神經失常,因為以前我是個睡得很熟的人,就連鬧鍾響了也不會醒來,結果每天早上上班都遲到。我因為這件事情而非常憂慮。事實上,我的老板也警告我說,我必須準時上班。我知道我如果再這樣睡過頭的話,我就會丟了自己的工作。
“我把這件事告訴了我的朋友,有一個人建議我,應該在睡覺以前集中精神去注意鬧鍾,就這樣導致了我的失眠症。那個該死的鬧鍾聲纏著我不放,讓我睡不著,整夜在床上翻來覆去。到了早晨,我幾乎累得不能動,又疲勞又憂慮。這樣持續了有8個星期,我所受到的折磨簡直無法用語言來形容。我深信自己一定會神經失常的。有時候我會走來走去地轉上好幾個鍾頭,甚至想過幹脆從窗口跳出去一死了之。
“最後,我去找一個我認識的醫生。他說:‘伊拉,我沒有辦法幫你,也沒有一個人能幫你,因為這是你自己造成的。每天晚上上床後,如果你睡不著的話,就不要理它,對你自己說:‘我才不在乎是否能睡著呢,就算是醒著躺在那裏直到天亮又有什麼關係!’閉上你的眼睛對自己說:‘隻要我躺在這裏不動,不為這件事擔憂,就能得到休息。’”
“我照著他的話去做,”桑德勒說,“不到兩個星期我就真的能夠安穩地睡著了。接下來的一個月裏,我就能每天睡8個小時,而我的精神也恢複了正常。”
是啊,我們為什麼要睡眠呢?事實上,睡眠不止是我們生理的重要組成部分,睡眠的質量直接影響到我們的心情,我們不僅需要睡眠,我們更需要的是高質量的睡眠。
芝加哥大學教授薩尼爾·克裏特曼博士,就曾對睡眠問題作過大量的研究,他得出了這樣的結論:那些為失眠症擔憂的人,他們的睡眠通常比他們想像得要多很多。那些指天發誓地說“我昨天晚上連眼睛都沒有閉一下”的人,事實上可能睡了好幾個小時,隻不過他自己不知道罷了。舉個例子來說,19世紀最有名的思想家斯賓塞先生在老年的時候還是獨身一人,住在一間寄宿舍裏。他整天都在談論他的失眠問題,使得他周圍的每個人都厭煩透頂。他甚至會帶上耳塞,來避免外麵的吵鬧聲,穩定他的情緒,有時他為了給自己催眠甚至還吃鴉片。
有一天晚上,他和牛津大學教授塞士同住在一家旅館的一個房間裏。第二天早上,斯賓塞說他昨天晚上整夜沒有睡著,可實際上卻是塞士教授根本沒有睡著——因為斯賓塞的鼾聲吵得他一夜沒法入睡。
我們需要穩定自己的情緒,需要有一種安穩的睡眠,這樣才能保證我們白天有著旺盛的精力。要想安穩地睡一夜的第一個必要條件就是要具有一種安全感。我們必須感覺到有一種比我們強大得多的力量,讓我們一直能堅持到天亮。托馬斯·希斯洛普博士在英國醫藥協會的一次演講中就對這一點進行了特別強調。他說:“根據我多年行醫的經驗來看,使你入睡的最好辦法之一就是祈禱。這樣說,純粹是以一個醫生的身份來說的。對有祈禱習慣的人來說,祈禱一定是穩定思想和情緒最適當也最常用的方法。”我們為什麼要祈禱呢?因為我們需要讓自己安然入睡,我們不能覺得隻要自己身體躺下了就是睡覺了,良好的睡眠質量是我們生存的根本。
大家知道嗎?當人的肌肉處在緊張狀態的時候,思想和神經就無法得到放鬆。因此,如果我們想要安然地入睡,必須先將自己的肌肉進行放鬆。芬克博士推薦了一種方法:把枕頭放在膝蓋下,使雙腳的緊張減輕。然後,把幾個小枕頭墊在手臂底下,放鬆下頜、眼睛、兩個手臂和兩腿,我們就會在不知不覺中入睡了。我自己曾經試過這個方法,所以我知道很有效。如果你有失眠症,不妨買一本芬克博士的《消除神經緊張》,這本書是我所知道的惟一具有可讀性、又可以治好失眠症的一本很實用的好書。
還有一種治療失眠症的好辦法,那就是讓自己去參加體力勞動,直到自己筋疲力盡為止。你可以去種花、遊泳、打網球、打高爾夫球、滑雪,或者做需要耗費很多體力的工作,這是著名作家德萊塞的做法。以前他自己還是一個為生活而掙紮的年輕作家的時候,也曾經為失眠症而憂慮過。於是他到紐約中央鐵路公司找了一份鐵路工人的工作,在做了一天打釘子和鏟石子的工作之後,累得甚至沒有辦法坐在那裏吃完晚飯。
所以,我們應該用怎樣的態度來對待睡眠呢?我們可以試試以下的方法:如果我們睡不著,我們就起來工作或看書,直到打瞌睡為止;我們不要為擔心失眠而憂慮,否則,我們那種擔心反而會導致失眠症;我們要努力地放鬆全身,看一看《消除神經緊張》這本書;或者,我們可以多運動,參加體力勞動,直到自己疲倦得酣然入睡。當然,我們所做的一切,都是讓自己的睡眠質量更好,因為我們不是要睡眠,而是要過得更好。
在運動中釋放身心前奧運會輕重量級拳王文迪·伊甘上校有過這樣一句話:當肉體疲倦時,精神也會隨之得到休息。當你煩惱時,多做些肌肉運動,少用腦筋,其效果會令你驚訝不已。我覺得這句話就是一句至理名言。如果我發現自己有了煩惱,或者是精神上缺乏慰藉,我就會用激烈的體能運動來幫助自己驅逐這些煩惱。
活動當然是多種多樣的:這些活動可以是跑步,也可以是在鄉村自己溜達,也可以是打半小時的沙袋,或者是在體育場打網球。無論是什麼,體育活動總是能夠使我的精神很振奮。每到周末的時候,我都會從事多項運動,比如繞高爾夫球場跑一圈,打一場激烈的網球,或者到阿第倫達克山滑雪。當我感到很疲乏的時候,精神也得到了放鬆,當我再次回到工作崗位的時候,我就神清氣爽,充滿了活力。在紐約,我經常到俱樂部健身房去待上一個小時。沒有人在滑雪或者從事激烈運動時還會煩惱不已,因為他忙得沒時間煩惱。在運動麵前,我就會覺得很煩的心情一下子就放鬆了,我們的一個新念頭和新行動很容易就能讓我們忘記那種煩惱。我認為,解決煩惱的最佳解藥就是運動了。當你自己處於煩惱的時候,我們要多用肌肉,少用腦筋,其效果肯定會讓我們很吃驚的。至少這種方法對我很有效,當我開始運動時,煩惱就自然消失了。
我們再來看看穆勒公司車間主任吉姆·勃德索自述的一段故事:
17年前,我在維吉尼亞州布萊克斯堡軍事學院上學時,被稱為“維吉尼亞煩惱大王”。我心中充滿了煩惱和憂慮,因而常常生病,以至於學校醫院經常為我保留一張病床。護士們一看到我上醫院,就不由分說地為我注射一針。我是如此煩惱,對一切充滿了憂慮,有時候甚至忘記自己究竟為什麼煩惱。因為物理學和其他幾門課考試不及格,我擔心會因成績太差被學校開除;我很擔心消化不良、失眠會影響自己的健康;我擔心自己的經濟狀況不能維持自己的學業;我擔心自己無法經常買禮物送給女朋友,帶她去跳舞,她會嫁給其他的同學……日日夜夜我總在為許許多多無法解決的問題而煩惱。
絕望之餘,我將自己的這些煩惱向杜克·巴德教授進行了傾訴,巴德是企業管理學教授。
與巴德教授見麵的那15分鍾,對我人生和身體健康的幫助,要比大學四年所學的東西多得多。他對我說:“吉姆,你應該麵對現實。如果你能將用於煩惱的一半時間和精力用來解決自己的問題,那麼,你就不會再有煩惱了。以前你隻學會了煩惱這堂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