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見她終於完全順從著他五指在尖筍上自由自在的來回摸索、擠壓、倒騰,並且感覺到在他的這種不斷變化的催情動作下,像兩團火在燒灼著他伸張的五指,他的手臂、他的血肉、他的內心深處。他那探奧尋秘的手愈來愈快,愈來愈有力,口裏的呼吸也愈來愈加深,整個店裏隻有他不時發出的鼻音,像催眠、像做夢、像墜入深穀又被人扶起推向峰巔,時間大概過去一刻鍾,她已全身撲倒在他懷裏。不久,她反過來緊緊抱住他的腰身,她心懷不解,但又好像深解。從他那雙笑眯眯的眼睛,她能虛幻地想見。她把自己發燙的臉龐抬高起來貼近他的臉,小口張開,然後不顧一切吻他那張自稱“土鱉猴”的黑臉,略顯野性的雙唇,最後徹底咬住他的那口白牙。他明白,他完全征服了這個少女。他為自己完全征服這個少女的快感歡欣鼓舞,就更加瘋狂地回吻她的唇、鼻、眼、眉,站立的雙腳在索索抖動,仿佛要倒下。這時,他扶住她,在她耳邊輕聲地說:“今晚,我到你屋裏去找你,你同意嗎?”她不知道該怎樣回應他。

稍停片刻,她終於從亢奮狀態回過神來,說,“這是在路邊,剛才我們這樣有沒有被過路人發現?”

他意猶未盡地說:“哪能呢?我們是在屋角的深處。你怕,其實我也怕被人看見,你我臉上都不好看。我剛才問你了,今晚我上你屋裏去,你願意不願意?”

“這樣不好吧。”她有所顧忌地說,“要是被我老爸發現了,我在家裏還怎麼做人。”

“這點你放心。隻要你點頭同意。你老爸那一方麵,我自然有辦法瞞過他,保證不會讓你老爸和任何人發現。”

她臉上閃過一陣矜持,思索了一下,用牙齒咬住下嘴唇,問:“你有什麼辦法?”

“我教你——你隻要給我留門——把門虛掩——我和你老爸像往常那樣喝酒。到時候我自然會想方法去你屋裏和你相會。”

“好!我就依你。但你今生今世能為我保守這份秘密嗎?”

“能!我能,我永遠會為你保守秘密!”他說。

這時,她伸出手要他拉鉤,他和她拉完鉤,她說:“我屋門不閂,我等你!”

他鬆開抱住她的一雙手,在她臉上又吻了幾吻,之後,她一臉羞色的紅潮,不敢再拿眼看他,下意識地捋了捋頭發,拿起那隻空布袋,沒有向他辭別,便匆匆轉身離他而去。羅冬勤望著她的背影,回味著剛才發生的一幕,心裏美滋滋的。

肖曼美晚上會給他留門嗎?一個處女,一個涉世不深的少女,會給他一個已成為兩個孩子父親的男人留門嗎?難道幸福有時就這樣輕而易舉地降臨嗎?羅冬勤有些不敢相信剛才那一幕是真的,更難於預知今晚將要發生的會是什麼樣的情景。那年他三十二歲,是1992年12月16日,農曆丁酉年十一月初二,星期三。那是他今生都不會忘記的日子。因為事情發生過後,他撕下了那一頁的日曆,還有一件對他來說非常寶貴,但又讓世人匪夷所思的物件一直保留至今。現在回想起來,恍若就發生在昨天……

那是一件什麼物件呢?容後敘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