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府製定了許多計劃,如對中小企業的扶持,國家住房建設計劃等,都將有助於增加就業機會和刺激經濟發展。
問:就盧拉當選巴西總統和古鐵雷斯有可能當選厄瓜多爾總統,您如何看待左派力量在拉美政壇逐漸加強?
答:有人對前政變軍官古鐵雷斯在厄瓜多爾大選第一輪投票中領先表示吃驚,而查本人則不,因為他一直關注著拉美國家的政治形勢。巴西大選時,其競選對手曾將盧拉與查韋斯相提並論,以此抹黑盧拉,然而盧拉最後以明顯的優勢當選。如今又有人將古鐵雷斯稱為“厄瓜多爾的查韋斯”,但這種方式同樣阻止不了古鐵雷斯的當選。現在的問題不是查韋斯,而是拉美人民再不能忍受現狀,拉美人民正在尋求一條更好的發展道路,一個拉丁美洲的新時代到來了,這是拉美人民的複生。
查韋斯總統還回答了記者的其它提問。
★戈爾巴喬夫:就蘇聯“八·一九”事件答記者問(2001年8月18日)
法國《費加羅報》8月18日—19日合刊刊登該報記者I.deCH.在莫斯科采訪前蘇聯總統戈爾巴喬夫的訪談錄,題為《戈爾巴喬夫說:“人民為改革付出的代價太大了”》,摘要如下:
《費加羅報》記者問:10年前,當您被軟禁在克裏米亞的別墅裏時,您當時是否想過,搞政變的人會把您殺掉?
戈爾巴喬夫答:當這些搞政變的人闖進來後,我當時想打電話了解一下是誰派他們來的,可五部電話機都打不出去了。甚至連紅色電話和內部電話都被切斷了。我不是傻瓜。我立刻明白了,一切都可能發生。甚至會發生最糟糕的情況。我把夫人賴莎、女兒伊琳娜、女婿阿納托利都叫了來。我對他們說,莫斯科出事了,情況非常嚴重。局勢可能會很危險,但我不會作任何妥協。
問:您可曾想到會有個代表團要來見您?
答:1991年,保守派一直在談實行緊急狀態的問題,他們不斷地要求、揚言要實行緊急狀態,他們不斷地采取各種手法想達此目的。6月份,在一次秘密會議上,三位政府部長主張立即實行緊急狀態。最高蘇維埃請求蘇聯總統幹預。我出麵了,並最終使人們的情緒平息下來。當然,我當時已經有了一種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感覺。我也掌握一些情況。畢竟我當時還是總書記!
問:莫斯科派來的人當時是什麼態度?
答:很傲慢,他們並不是那類粗野之人,不是,但事實是,他們未被邀請就進了我家…他們一上來先把自己裝扮成關心我健康的樣子。巴克拉諾夫是當時的中央委員會書記,他說:“您累了。您作了那麼多的工作…您該休息了。我們……這段時間我們要恢複秩序。”接著,雙方的談話氣氛就惡化了。我拒絕交權。我拒絕實行戒嚴。我拒絕辭職。我建議他們召開最高蘇維埃會議來解決他們和我之間的問題。後來,我痛罵了他們一頓,是的,用俄羅斯式的粗話痛罵了他們一頓。
問:搞政變的人說,他們走時,您還和他們握了手……
答:握了手,我是有意這麼作的,為什麼?怎麼說呢?在我看來,盡管事已至此,但我還抱有一線希望。是我使他們這些人成了名人的!他們欠我的太多了!如果他們那時要改變態度還是有機會的。當時我站起身,走近他們,和他們握手,並說:“請你們立即把我的決定傳達下去並召開蘇維埃會議。”
問:您與葉利欽的對立對這次政變有什麼影響?
答:搞政變的人試圖利用我們兩人之間存在的分歧。他們多次想與葉利欽接頭,我有這方麵的證據,但葉利欽從未與這些謀反者會過麵。搞政變的人始終想與之達成妥協,並說:“你們不喜歡戈爾巴喬夫,我們也不喜歡他,我們講和吧。”因為這些陰謀家還在尋求與葉利欽實現和解的可能,正是因為這個緣故,所以他們才沒有抓葉利欽。
問:人們常說這場政變是一些平庸之輩搞的一場鬧劇。您是否也認為這是一場滑稽劇?
答:多虧了上天,在福羅斯,我有一個小型索尼收音機。我總把它帶在身邊。它是我的寶貝。每天早上,我一邊刮胡子一邊聽收音機。你們不會知道曾經發生過一場悲劇。8月21日,BBC說,克格勃首腦克留什科夫向葉利欽提出,為了核實戈爾巴喬夫的情況,他願與他一起去克裏米亞。我的夫人立刻就慌了。她想讓人把我藏起來。她喊道:“必須把他藏起來!把他藏在哪兒?”她當時想,在葉利欽他們到來之前要把我變成一個殘疾人。賴莎慌亂不安,接著突然,她說不出話了,胳膊也垂下來,動不了了。我很鎮靜。畢竟一生當中我已經經曆過太多的事情了。但你們明白嗎,我感到無能為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