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見朱顏麵無表情,亦不做答,又道:“沒想到竹西連自己的舊情人都可以如此侮辱。”

“公子並不識得蓮妃,是臣小心眼,討厭她,才跳的那支舞,公子不過想臣少受點罰罷了。”天啟帝聽到這心中不禁有些放鬆,又聽朱顏道:“那女人臆想了公子些什麼,真是不堪,公子才不會喜歡那麼俗氣的女人呢,公子的仙女姐姐可漂亮著呢。”

“哦,那竹西為何參蓮妃呢,如此大動幹戈。”皇帝疑問。

“這……”朱顏突然小臉一紅,“不知道,你們大人的心思,我怎麼知道。”

“大人?你何曾把自己當小孩子看過?”皇帝見她閉口不答,猛地一拍案,“他又教你一些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

朱顏被他嚇了一跳,“沒教我什麼啊。”皇帝一聽她狡辯,一把掐住她手腕。“你再給朕扯謊試試看!”朱顏被他扯得茶全部浸到身上,夏日衣衫本就薄,被滾燙的熱水一澆,皮膚紅的透著衣衫就可看出來。

朱顏被燙的生疼,可一聲不吭,微微皺眉忍著。皇帝另一手一把掐住她的細頸按於桌上。“你可是疼了?竹西竟敢惹朕,朕就叫他的心肝也痛一痛,哦,不過朕似乎忘了,他若真在乎你,又怎會拿你當槍使呢,到頭來你還隻是他的妾呢。”

那雙大手掐的她喘不上氣來,剛才還痛白的小臉又一下子憋紅了,朱顏才意識到恐怖,她確實被寵壞了,忘了麵前的是個不容侵犯的皇帝,是個危險的男人,她仿佛又回到前世,她不要,不要這樣。

朱顏沒有掙紮,也不瑟縮,天啟帝看得見她眼中的絕望。她為何偏偏會有這種眼神?該死的。一把將她扔到地上,“告訴竹西,臣子就要有臣子的樣子,萬事都叫女人擋著真是好手段,跪安吧。”

朱顏恭敬跪安,發絲雖淩亂,舉止卻得當。出了勤政殿,溫公公跟上,不著痕跡的將她送到清涼宮。他向朱顏拜了拜,“郡主,郡主聽奴才一句話,奴才跟在皇上身邊幾十年了,都不敢妄自揣測聖意,郡主您是聰明人,情這個字其實沒這麼偉大,沒這麼重要,這人要是連基本的吃穿不得,性命不保,還能保得住情麼?您現在聖寵正濃,太後寵著您,連皇上都待您不薄,奴才這麼多年沒見過皇上寵過哪個孩子,您莫要觸了這二位的大忌。郡主您想,那竹西公子若是真心待您,能這麼做?況且這天下大好男兒多的是,何必就栽在一棵樹上,是不?”

朱顏緩緩點點頭,將手上的玉戒指摘下,放入溫公公手中。“多謝公公。”又微微福了福。

溫公公也沒推辭,又補充道:“郡主那支舞跳得極美,隻是豐晨宮的那位希望您莫要出風頭了。”

“我懂,就是太後也是不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