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婉笑盈盈地看著他道,“你這麼說我就放心了,今日不如留下來。一起吃個家常便飯,再回去不遲。”
婉婉做了一桌江南的家常菜,十分細致美觀。兩個人坐在亭子裏,說起她的家世。
“我自小沒了父母,隨爺爺從杭州到了北京,開始學易,可是總歸是沒有爺爺的天分,隻能算半桶水,湊活著就這麼過來了。”
“人真是有命的。”浩言感歎道。
“也不盡然,命是一部分,還看自己的。不然怎麼會有做事在人成事在天的說法。老天隻給你機會,善惡都是一樣的,要不要做還看你自己,人的好惡也並非天定的,和平時的做法自然有聯係,原本是好人的,做了惡自然變成了惡人。”
吃了飯,兩人坐在亭中賞月。秋日的景致清雅裏帶著一絲寒涼,兩人邊喝著花茶邊說起曹孟德的詩句來。婉婉感歎曹操就這樣被戴上奸雄的帽子,實在不值得。人世間許多事情,豈能一言兩語下了定論。浩言聽後更是對她好奇,連連讚她真是難得的女子,如若是男子定能成就大事。
錦麟遠遠就聽見有人說話,待走進院子,看見是他們兩個坐在亭中,他打發了吉福先回了房子,自己朝亭子走來。
“姐夫回來了?”
錦麟點點頭坐下,問:“近來可好,聽你姐姐說你最近常來,公務不忙?”
“還好,我平時懶慣了,有公務也都推給下人,自己要管的就少了,倒是姐夫,帶傷在身,別太累了。以你平時事必親為,躬身入局的性子,別累壞了身子。婉婉,我走了。”浩言說著起來告辭走了。
目送他出了院子,婉婉起身:“我進屋拿個杯子。”
錦麟拉她過來坐在旁邊。
“不礙事的。今個兒是茉莉花呢。”說著把她的杯子拿過來斟了茶,細細地看著玻璃壺裏的小花。
許是累了,喝了杯茶,他把頭擱在她的脖頸窩裏,閉著眼睛像是睡著了。
婉婉隻能定定地坐著,兩個人坐著也不說話。
這樣過了幾分鍾,吉福出來說:“爺,被子褥子都打點停當了。”
他睜開眼睛,拉了她走進屋子裏。
“今天,你們都說了些什麼?”他有些嫉妒浩言能和婉婉這樣如朋友般的談話。
“不過拉些家常罷了。”
他從背後摟住她,“婉婉,你喜歡我嗎?”他感覺她僵了一下。什麼時候,他竟然要這樣問一個女人。以前那一次,他不是高高在上的那一個。前幾日浩言竟然來向他要人,說是要把婉婉要去,那一刻一向冷靜圓滑的他竟然沒壓住滿腔的怒氣,一點不留情麵地直接拒絕了他。
他的唇不意的拂上她的頸,婉婉心裏浮上了一鼓異樣的感覺。心裏像爬了無數的小螞蟻。
見她沉默,他趕忙改口道:“我,我有些心急了吧。”
婉婉的手覆上他的,感覺他手心沁出層薄薄的汗,他在緊張。轉過身,她巧笑倩兮地看著他,雖然感覺自己的臉也紅得發燙,可是他,已經有過四個老婆,連兒子都有過的人,怎麼還害羞。想著便打趣道,“是啊,心急吃不了熱豆腐的。”
他被她的笑晃了眼。急速分泌的多巴胺讓他衝動的把唇貼上了她的。
他手掌的熱度燒灼著她的腰,婉婉的心和身子都軟了下去,就像躺在厚厚的棉花上。輕飄飄地任由他撬開貝齒挑逗著她的丁香小舌。
直到他的唇滑到了她的脖頸,那不安分的手覆上她胸前的柔軟,婉婉一陣哆嗦。
“不。”她靠在他身上。虛弱地發出一聲呻吟。
“我希望,你是心甘情願的跟著我的。我先去睡了。”站起身,錦麟把她放開,背對著她喘著氣。
“等等,那個,還是我走吧,這不是你的房間麼。”婉婉扶著床柱子站起來,一臉的緋紅。
“我睡去了。”婉婉說著越過他逃難似地快步出了房間。
“婉婉,你喜歡我嗎?”這個問題糾纏在婉婉的心裏。她承認自己對他動了心,可是喜歡?至於嗎?這種悸動就叫做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