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耗子的經曆,我用了很長時間才平靜下來。耗子問我到:“你相信我說的?”我說:“你我都不信,那這個世界上我就找不到可以相信的人了。”耗子說:“我還以為我跟你說僵屍之類的,你肯定會笑話我,果然是好兄弟。”說著又做了個要幹杯的動作,我沒有理會他,說:“僵屍算什麼,我前幾天的經曆的比你那懸多了。”耗子一下就好奇了起來,問我是什麼樣的懸法。於是我把前幾天去考古發生的事,以及在古教授那裏打聽到的事都給耗子說了一遍。耗子聽完了後沉沒了半晌才說:“聽你這麼說,那些鐵棺是會吃人的?”我一時有點無語,這家夥的理解能力還是那麼爛,不過我也不想再去詳細的解釋這鬧心的事,就敷衍到:“差不多就你那個意思。”耗子又說:“那你怎麼沒有被吃掉?”我靠,這孫子敢情是在糾結我為什麼沒死在棺材裏。我沒好氣的說:“你這話的意思是盼著我去死呢是吧?”耗子聽我這麼說慌忙解釋到:“我不是那個意思,我的意思是說既然十年前考古時死的人都是碰過棺材的,現在死的那個工作人員也是碰過棺材的,你們也見過,也碰過,為什麼沒事?”
我有點惡心耗子的記憶力,便道:“剛不是和你說了麼,古教授說那種咒術並不一定都是要人命的,也就是說有些會死,有些不會死。”耗子說:“我記得,但是你有沒有想過一件事?”我問到:“什麼事?”耗子說:“咒術隻是一種術數,不是現在的電腦,有人工智能識別係統,它是怎麼區別哪些該死,哪些該活的?還有,李教授他們去秦嶺總共十六個人,他們都碰過或是見過那口鐵棺,最後隻有他活著回來,你們這次也是都見過了,為什麼卻隻死了一個?”等等,我好像突然明白了耗子的意思,但是有點吃不準,耗子見我好像是明白了,就說:“也就是說如果這真的是咒術的話,這件事應該還沒有結束,還有人會死才對。”我感覺自己像是被人提著水壺,把迷醉的酒勁澆了個清醒。
前幾天和老古交談過之後,我一直記著老古的那句話,之所以這幾天不慌不忙的也就是想看看是不是真的是咒術之類的東西在作怪。按老古的說法,當年李教授他們是總共死了十三個人後咒術似乎才停了下來,李教授他們才得以去尋找破解的辦法。咒術當然沒有自動識別係統,它可不會管你是該死的或是不該死的,那麼唯一能用來選擇是誰該死,誰不該死那就隻有用數量。舉個例,有個殺手打算在這裏做一起大案來報複社會,於是他抓了幾個人過來,既然是報複社會,那肯定要殺很多才有那種效果,殺多少呢?殺手思來想去最後決定把選中的幾個人都殺掉,隻留一個,好替他帶話給人們,他有多恨這個社會。那麼這裏就存在一個選擇,留哪一個?殺手肯定沒心思管留誰,所以他決定隨便挑著殺,反正最後留下一個就行了。
按老古的說法,當年李教授他們是總共死了十三個人後咒術停了下來,或者說是進入到了咒術的第二階段,這樣李教授他們才得以有時間去尋找破解的辦法。想到此處,我倒吸了口涼氣,如果真是我和耗子推測的那樣的話,那這咒術就是隨機的在殺人,隻要殺夠了數目,這個咒術也就自動進入了第二階段,至於第二階段是什麼,有什麼影響我就猜不出了,這個恐怕隻有李教授才知道。現在唯一能確定的就是如果這個咒術真的存在的話,我、老古、張劍、李亞男、田芳,以及那些清理棺槨的工作人員都有可能就是下一個。
耗子見我魂不守舍的,也沒了胃口繼續吃飯,就安慰我道:“兄弟你放心,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有什麼需要幫助的就知會一聲,上刀山下火海我都幫到底。”聽見耗子這麼說我很感動,當即就想撲過去抱他,耗子一下躲到一邊說:“得了,我的哥,剛咱兩都已經被那美女當做同性戀了,你就別再來了。”我想起適才那個女服務員驚詫的表情,忍不住笑了起來。
下午和耗子的這頓飯吃了足足有兩個鍾頭,耗子臨走前留下了他的手機號碼,說有情況就叫他,在那個年代有部手機比你現在有輛奔馳還拉風,看來耗子這幾年盜墓確實是大發了一筆。等我回到家時已經是晚上9點多,打開家門就看見門口的留言板上寫著:“兒子,我和你媽今天遍尋你不見就決定先回你爺爺家了,你回家後早點睡覺,明天早點到爺爺家。後麵的署名是你爹……我有點無語的搖了搖頭,幸好今天耗子做東,不然恐怕今天晚飯都沒著落。看看沒什麼事,我就回到房間去收拾東西,不知道為什麼,我覺得我床底下的那個盒子可能爺爺他會說出點名堂,就順手把它也塞進了攜行袋中。
第二天一早我起床草草收拾了一下,就直接打車往爺爺家去。我爺爺退伍後一直住在一個叫趙家渡的小鎮上,聽說早幾年的時候那裏就是一個渡口,後來因為政策需要,才慢慢發展成了一個小鎮。趙家渡離成都大概九十多公裏,車開了有兩個多小時才算到地方。出門前我有打電話通知老爸,所以他現在已經早早的等在了進鎮的路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