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鬼手印(1 / 2)

第二天我向李教授請了個長假,踏上了回家的路途,我家在四川,坐火車要兩天兩夜才能到,一路上我也沒有了心情去看車窗外的風景,隻是惦盼著火車能開快點。到成都北站的時候是晚上兩點多,出站的旅客很多,我在人群中四處張望著老爸的身影,就在這時,後麵一個人飛速的躥過來,撞了我一下,我正待發火卻發現自己手裏多了一包東西,再看那人戴著頂鴨舌帽,大晚上的還掛著副墨鏡。

我剛要開口問他,後麵又躥上來兩個人撞的我原地轉了兩圈。操!都他媽把老子當陀螺呢,撞著好玩,我張口就罵起來。那兩個人沒有理會我,徑直朝那墨鏡男撲過去,一個標準的擒拿動作瞬間將墨鏡男放倒在地,然後刷一聲一副亮晶晶的手銬銬在了那墨鏡男的手上。我一看不對,敢情這是抓逃犯來著,那孫子剛塞我手裏的東西八成是毒品,我嚇得趕緊把那包東西捂在懷裏。

這節骨眼上我才沒傻到交出來,萬一被冤枉成同犯我就吃不了兜著走了。正自尋思著等下找個沒人的地把那包東西扔了,前麵抓人的警察說話了:“剛才誰罵我呢?”我一聽不好趕緊朝路邊走了兩步裝作人民群眾,這時有人在我後麵拍了我一下,我回頭看原來是我老爸。我爸說:“膩暫這兒爪子,早了你龜兒半天!”我正做賊心虛,勉強笑著說:“沒啥子,你開車來的哇,我們回家嘛,瞌睡來登了。”老爸笑著接過我手裏的背包,帶著我往人群外麵走,我回頭看了下,已經看不見剛剛那三個人,不由得鬆了一口氣。

路上我也不敢把那包東西拿出來看,像踹著一個炸彈一樣一路心跳的快要突出來。好不容易到家了,我借口困了,就早早把自己鎖進了房間。躲在房間裏我才心裏稍覺安穩,從懷裏掏出那包東西仔細看了看。剛開始我以為是毒品,不過現在看來應該不是,這包東西用厚厚的油紙包著,拿在手裏很有分量。油紙上貼著一張便利貼,上麵有一個電話號碼,還有幾個極醜的字,寫的是“歸還,重謝”。

我沒有理會那些,剛才那孫子害的我一路心驚膽顫的,我決定打開看看是什麼,若是什麼值錢的東西老子就不還了。拆了半天,拆下來一地的油紙才算完,也不知道是什麼包的這麼嚴實。油紙裏麵有個銅盒,我一看這他媽不是文物麼,這青銅的質地和造型,還不是一般的東西,是戰國時期的青銅錦盒。看那上麵的泥土,應該還是最近才出土的,這下可好了不是毒品也和那玩意兒差不多,走私倒賣青銅文物搞不好是要掉腦袋的。

這銅盒上麵沒有鎖,隻有幾個扣件,要開啟很簡單,盒子上的裝飾倒是很精美,全是鏤空的雕刻,不過不是通常那種什麼龍鳳之類的,雕刻的是一種和麒麟很像的神獸,叫狻猊,傳說龍生九子,囚牛、睚眥、嘲風、蒲牢、狻猊、霸下、狴犴、負屭、·螭吻,這狻猊排行老五,喜靜好煙火,因此多供奉於寺廟的佛座和香爐上。這個銅盒應該是廟裏的,不然也是神侃上的事物。

我輕輕撥開那些扣件,盒蓋上裝有機簧,扣件一鬆,就自己彈開了蓋子。盒子裏麵平鋪著一張絹帕,我拿起來一看乖乖,還是金銀絲線繡製出來的,金線做底,銀線做麵,上麵用銀線密密麻麻的繡有很多古篆體的文字。我一時也看不懂那些文字說的什麼,隻得又將那塊絹帕放回去,但是這個盒子裏似乎就這麼一樣東西,看了幾圈見再沒有什麼新奇的,我就把青銅錦盒重新包好,並藏在了床底下。

這青銅錦盒雖然珍貴,但是於我無用,首先我不可能拿出去賣錢,沒人願意買不說,萬一被逮了這可是掉腦袋的罪,尋思著還是找個時間還給那個孫子才好,不然放在家裏也是禍害。搗鼓了這麼一會兒天都快亮了,我簡單收拾了一下就趕緊去睡覺,打算等恢複了精神先去辦我的正事,那個盒子過幾天再還也不遲,現在那孫子估計還在看守所裏蹲著呢。

由於長途跋涉沒睡好覺,我這一睡就睡到了當天下午,我起床看表已經5點多,知道今天是不能去看爺爺了。閑來沒事,就打電話叫了個很要好的哥們兒出門聚餐,畢竟不常回家,我們也很長時間都沒見到,算算差不多有三年多了吧。見麵的地點是約在成都飯店,八九年去成都飯店還是很有派頭的,當然不是我耍派頭,是我那哥們兒非叫著我去。出門攔了個出租就直奔成都飯店,現在的社會發展實在是快,我記得我才考上大學那會兒成都連出租都還沒有,短短幾年時間,現在全城到處都是紅色的奧拓,黃色的夏利。

出租車開的很快,沒要多久就到了蜀都大道,前麵十字路口旁那座飯店很顯眼的聳立著。出租師傅找了個有空位的路邊停下,我這剛打開車門就看見我那哥們兒已經在朝我招手了。“耗子!”忍不住內心的激動,我老遠就拉開嗓子吼了起來。我這個哥們兒叫王浩,因為眼睛有點小,看人的時候總感覺他是賊眉鼠眼的,所以大家都叫他耗子。耗子看見我也很高興,像個小孩一樣一邊揮手一邊朝我跑過來。我一看他那架勢是要來個熱擁,立馬站住,打算看看等下往哪裏躲,耗子瞧見我這個反應一陣大笑,然後招呼我快跟他過去。